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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班主任叫做赖芬,一个四十多的中年妇女,发型是我们七八十年代流行的齐肩短发,总是板着一张被皱眉爬满了的扑克脸,配合上她磅礴的体型,大部分学生和她交流时都会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赖芬并没有过多交代徐晓晴的事情,以一句她有事匆匆带过,但一些外宿的学生们早上注意到校门口还停留着几辆警车,明示着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早上培松送顾君心上学时,看见警察如同猫看到了老鼠,隔着大老远就放下了顾君心,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看到穿制服的总是会脚痒。
顾君心也太没过在意,毕竟现在的衣食住行都是靠培松瞒着这些警察赚的米。
回到教室,把警车的事情和张忆昔说了之后,一直无精打采的姑娘来了兴趣,一上午都是神采奕奕的,一下课就拉着顾君心直奔男生宿舍。
只有三层的宿舍楼在高耸的教学楼如同一个婴儿,常年活在它的阴影下,只有太阳初升时可以沐浴到阳光,斑驳的墙壁爬满了苔藓,
在进进出出的学生的衬托下,大门前那个大腹便便穿着警服的大叔显得格外亮眼。
“我们跑这来干什么?”
顾君心气喘吁吁的,其实从教学楼到这也就几十米,虽然是一路跑来,但也还是显得少年太过羸弱了。
一旁精气神十足的张忆昔抓住了少年的手,往里塞了一个小纸条。
“赵鼎失踪,可能是你找的东西干的,他最后去的是男生宿舍三楼徐老师的房间。”
顾君心打开看了看纸条,懵懵懂懂地问道:“赵鼎又是谁?这纸条又是谁给的?为什么徐老师的房间会在男生宿舍?”
“赵鼎是一班的学生,纸条是上课时夏炜抛给我的,当时你在认真听讲,哪顾得这些小事……”
张忆昔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回答着顾君心,话说一半突然眼睛一亮,拖着顾君心就往宿舍楼后面绕去。
“那是他给你的,你拉着我来干什么?他说的那东西又是什么东西。”
顾君心还没缓过来就又被拉着走了,摆出了抱怨的表情。
闻言,张忆昔停了下来,猝不及防下,被顾君心撞了个满怀,少女纹丝不动,少年摔倒在地,半蹲着起来揉着屁股,作为一个男人,就挺尴尬的……
“可,我们都是徐老师的学生,她出事了,我们应该帮帮忙吧?”
张忆昔背对着顾君心,把胸前的衣服拉开一条缝隙,从上往下看去,用纱布缠绕着的胸部周围的血肉已经开始腐烂,并且还在向四周蔓延,而动用乞活人的能力会加速这个过程。这也是她这次会拉着顾君心一起来的原因,她没多少时间了。至于学生什么的,只是她的借口。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不,为母。徐老师已经当过你一天的老师了。”
为了给自己的话增加说服力,张忆昔还配合着点了点头。
“那咱们的父母挺多的……”顾君心无语地拍了一下额头。
“好了,别贫了,快点走吧!”不由分说的,张忆昔伸手握住顾君心的手腕,扯着人就跑。
最后两人站了宿舍楼水管道下面,张忆昔顺着管道一溜烟爬上了三楼,留在下面的顾君心看着居高临下六七米的张忆昔,嘴角抽搐,这是属猴的吧……
“你愣着干什么,快上来,喂,顾君心,你去哪?你别走啊!”
张忆昔朝下面催促道,但那臭小子掉头就走了,渐行渐远的背影还举起左手挥了挥,气得她冲着空气直挥拳头。
当张忆昔走出积满灰的空房间,顺着走廊一间一间寻去,很快就找到了徐晓晴住的房间。
一个已经扭曲的挂锁掉落在生锈了的铁门前,推开门,室内的物品出了摆放着十分整齐,粗糙的地面上散布着红褐色的痕迹,铁架木板床上的主人身材婀娜多姿,
“徐老师?”
“忆昔,你怎么来了?”睡眼朦胧的徐晓晴伸了伸懒腰,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
“听说老师您身体不舒服,就来看看您,您好点了吗?”张忆昔迅速收起脸上的错愕,换上担忧的表情,不留痕迹的在手心藏了一个符箓。
“昨天打电话打得太晚了,早上没起得来,就和校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调整一下状态。作为老师,这很不负责,很任性吧?你可不能和班里其他同学说喔!”
已经起身给张忆昔倒水的徐晓晴俏皮地做了个鬼脸。
“打电话?是和男朋友吗?”
这个年纪的女生都比较喜欢聊恋爱的话题。
“是的,其实我们冷战挺久的了,昨天突然打过来和我道歉,一不小心就聊晚了。”
徐晓晴已经倒好了水,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张忆昔。
“真羡慕老师您,要是他也能这样子哄我就好了。”
张忆昔叹了一口气,伸手接过水杯时,不留痕迹地触碰到徐晓晴握住水杯的手。
“作为老师,我应该要劝你好好学习。不过现在我请假了,作为朋友,我想问问是谁那么幸运让忆昔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喜欢上了?”
才开口时徐晓晴挺严肃的,说到后面温柔地笑了。
“是一班的赵鼎啦,不过最近他都不理我了。”
见手心的符箓没有发烫的痕迹,确认过没有危险之后,张忆昔图穷匕首见。
“赵鼎?真是个幸运的孩子,不过据我了解,他的风评不是很好。”
徐晓晴委婉地提醒,眼睛的担忧藏都藏不住,赵鼎的风评不是不是很好,而是很差,和一班的王翔一伙净干一些逃学旷课,霸凌同学,骚扰女生的勾当,十分难理解这种人怎么会有人喜欢。
“老师。您这的地板有点脏了,等下我和您一起打扫一下吧!”
“弄不干净的,我才来的时候,拿铁皮刮都刮不下来,都不知道是一些什么东西来的。”
徐晓晴嘟着嘴,嫌弃地指着那些红褐色块。
“可那块还湿湿的,稠稠的,也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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