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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了吗？”
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地面，白启云缓缓说道。
他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健康，因为即便只是一具分身，他的生命状态也跟常人无异。
别看刚才在交手的时候，他占据了上风，将深罪浸礼者压制的死死的。
但实际上他们二人本来实力差距并不大，能有这种效果自然是他不计后果地催动力量的结果。
反应到现在，便是他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虚弱的不行。
虽然只是分身，但要知道分身在解除或者被刻意连接的时候，分身所经历过的一切感受都会返回到本体之上。
一想到之后自己会虚的连路都走不动，白启云的脸色便变得不是那么好看。
他蹲下身子，查看深渊教团离开后遗留下的痕迹。
浓郁的虚界力在此地久久不能散去，让人只是远远闻见就一阵作呕。
这或许是正常生物在遇到这种力量时的本能。
白启云皱着眉头将被虚界力浸染的沙土刨出了一块，打算带回去给知论派那些人研究一番。
毕竟之后他们还要解决花海的问题，提前做好准备是应该的。
“不过...那所谓的巨炮好像不在这里啊。”
虽然击退了深渊教团，但对甘露花海外侧造成威胁的巨大兵器依旧没有显出身形。
这让白启云感觉稍稍有些不安。
随后，白启云将分身召回，把那一堆土块扔给珐露珊。
“这是什么？”
珐露珊看着手中的沙土，不知道白启云此举的意义。
“跟甘露花海外侧差不多的土壤，想要解决问题的话就得从它下手。”
白启云随后将深渊教团的事跟她提了一嘴，只不过隐去了交手时的惊心动魄。
当然，即便他不说，珐露珊可也是看到了远处那股惊人的动静。
只是二人心照不宣的都没再提起这件事。
“喂，快过来看看！”
珐露珊呼喊着还惊疑不定的众人过来鉴定这方沙土，白启云则是趁机溜回了车厢里。
技术上的事情还是交给技术人员更好一些。
“斯露莎，刚才那些是不是甘露花海的敌人，现在它们都已经跑了，花海外侧的结界是不是可以撤去了。”
“还不行，那些家伙散布的虚界力还徘徊在花海之外，不解决那个我们就没办法撤下结界。”
果然，这件事最后还是要落在教令院众人的肩上。
闻言，白启云想出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要不然我用光界力将虚界力全部清除掉？这样不就能加快进程了吗。”
可回应他的却是斯露莎看着傻子一样的目光。
“怎...怎么了？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岂止是不对，从源头就错的离谱，你不会以为光界力可以净化虚界力吧，这两种力量本身就同级，你想要用光界力祛除掉另外一种，那只会引发剧烈的爆炸，你是想把花海外侧都炸上天吗？”
好吧，看来是他对两种力量的研究不够深入。
不过也确实，如果光界力能够压制虚界力的话，那未来的世界也不会变成那副样子。
“能够制衡这两种力量的只有更高纯度的同种力量，你即便能够催使高纯度的光界力也无法毫无声息地破除掉虚界力，毕竟不是一个系统的。”
斯露莎的话说的很是真实。
但它很快便话锋一转，重新回到了花海的事情上来。
“不过虚界力以往只以游离的形态存在于大气之中，跟其余七元素并无不同，像这样完全跟沙土结合在一起并且保持长期稳定的状态还是第一次出现。”
小家伙摇头晃脑的，说的头头是道，像是很了解虚界力的属性。
闻言，白启云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干等着。
知道月上高天，教令院的众人们这才讨论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珐露珊将白启云唤到身旁，跟众人一起听着几位研究过虚界力的学者发表最终的结论。
“目前还没有能轻易根除虚界力的办法，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是要将沙土跟虚界力完全分离才行。”
一个发色花白的老者提出了他们讨论的结果。
事实上，这些人在更早的时候就对虚界力有过研究。
毕竟是构筑世界的三大力量之一，教令院怎么可能没有对其探究过。
但最后的答案却是‘这是一种不能为人所掌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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