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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朱瑞除了有五个私生子女外,他还收了近十个干女儿和干儿子。然而,等朱瑞一死,这些亲儿女和干儿女大部分就做鸟兽散了。

要知道,对朱瑞所从事的勾当,这些儿女们虽然知道的不多,但几乎都知道朱瑞干的事情是违法的。而且,朱瑞一死,NYPD、CIA、FBI的人又把这些人逐个叫过去盘问了一遍,以询问朱瑞的不法事情为由,把这些人敲打了一遍。以免这些人因为朱瑞死亡而狗急跳墙,从而做出挑战执法机构的蠢事。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胆小怕事,因为从朱瑞的死中,他们同样看到了明显的阴谋味道。更不用说,老爹死了,老爹的财产居然也被抢劫得一干二净。

小女儿Cie Z今年才19岁,根据美国法律甚至还不到能买酒的合法成人年龄。虽然所有儿女中,Cie最得宠,但是除了一套小房子,老爹甚至没有来得及给她留任何其他财产。所以,Cie自然对幕后黑手恨之入骨。

另一方面,国庆节之后,李晓华接到国内的电话,她的亲老爹也因为贪污受贿等各种违法事件被批捕了。李晓华的老爹给李晓华留的两百万美金也随着朱瑞的死亡而烟消云散了。从一个让富二代宋诗雨都咂舌太奢侈的皇帝女儿,一下子成了有家不敢回,且一贫如洗的乞丐女,李晓华同样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虽然Cie一向鄙视李晓华的人品,和李晓华相互之间一向不待见,但是朱瑞之死居然让她们成了同病相怜的人。李晓华也住进了Cie的小房子里。

当那天晚上醉的不成人样的Cie被托莫·佩吉带回了家后,托莫·佩吉便成了两个女孩的好友。因为Cie和李晓华要感谢托莫·佩吉,隔天就请了托莫·佩吉吃饭,而托莫·佩吉则想从两人嘴里得到关于朱瑞更深入的消息,所以三人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好友。

托莫·佩吉很有耐心,当时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两人,他知道两人肯定是惊弓之鸟,所以唯恐吓跑了两人。半个多月过去了,两个女孩跟托莫的话题也渐渐深入了,最后终于聊起了朱瑞的问题。

一旦说开了,两个女孩毫不掩饰对高山公司的怨恨,她们丝毫不提朱瑞的种种劣迹,当然,其实对朱瑞究竟做了什么,两个女孩其实知道的并不多。

“我宁愿用一半的寿命,为爸爸报仇雪恨!”提起来,Cie咬牙切齿。

“可是,凡是军火公司,都有深厚的政治背景,别说背景,就是一家普通的公司,凭你我之力,又能怎么样?”曾经不可一世的李晓华罕见地表现出了无力感。

“Cie,你有你父亲跟高山公司往来的记录吗?”托莫不动声色地问。

“我…我之前都没听说过这家公司!”Cie闻言,神色一黯道。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你们都没有任何与高山公司接触的证据,这样你们就很难去为你父亲讨公道!”托莫说。

“托莫,你有什么办法,你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做啊?”Cie眼睛一亮。

“如果,你们有任何关于高山公司的罪证,其实,我们可以走媒体渠道去曝光的!”托莫说。

其实,托莫大致了解过朱瑞的案情,知道朱瑞的下场是罪有应得。但托莫同时也认为,朱瑞有罪归有罪,但是高山公司趁火打劫就是高山公司的罪了,而且,高山公司明显有谋财害命的嫌疑。甚至,高山公司居然能让调查此案的美国三大执法机构瞬间偃旗息鼓,这就相当于有人能同时让锦衣卫、东厂、西厂一起闭嘴,这才是托莫最关注的,同时也激起了托莫的莫大兴趣。托莫还觉得,如果不除掉高山公司,那么高山公司这只黑手,今后必定还能做出更加恶劣的事情来。所以,有着一腔热血的托莫,一直在绞尽脑汁去抓高山公司的罪证。

“这是一个好主意,一旦曝光,让高山公司成过街老鼠,让他们破产,让幕后的人物全去坐牢,这才解气!”一心报仇,却一脸天真的Cie顿时激动起来。

“呵呵,曝光也是要讲证据的,况且,你们别忘了,一旦你们去曝光人家,人家照样能通过媒体找到你们。所以,记住,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千万别轻举妄动!”托莫道。

“对了,我倒是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在干爹出事之前突然失踪了,只要能找到此人,说不定就能找到高山公司的突破口。”李晓华也突然激动起来。

2010年10月31日,刚果(金)首都金沙萨。

车队行驶在这个可以跟中国四五线小县城相媲美的所谓首都的街道上,封疆的认知被一次次地刷新着。这次提前谈判,就连他这个吹毛求疵的人都无奈地接受了。要知道,无论是钻石矿金矿还是其他矿,没有年二半载的勘探根本不可能获得准确的数字。封疆本来是有预期的,那就是勘探个大概就行了,然后一边开采一边勘探。

然而,在他们勘探的时候西蒙众人才发现,除了政府指给他们的一座金矿和一座钻石矿外,其他的大部分矿产都不在政府的控制之下,政府控制的矿产甚至没有反政府武装和地方军阀控制得多。尽管在法理上,这些矿都应该属于刚果(金)政府所有。于是,在这种乱局之下,就有了另一种超出想象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糟糕状况:政府和反政府武装都在卖矿!但是,政府似乎更黑,他们觉得有些矿既然控制不住,那就便宜卖,并且一个矿,甚至能卖给四五家公司。潜台词是:谁有实力谁开采,反正作为政府,我坐着收钱就行了。

总之,在当时,刚果的矿业确实处在无序状态。

总统府就豪华多了,这里动不动就镶金嵌银,看上去金碧辉煌,跟想象中的皇宫一样。

有了那种乱象,谈判也跟设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五亿美元的军火和五十亿美元的贷款中,刚果要求的是4.2亿美元的军火和15亿美元的贷款,但是考虑到刚果矿产的现状,西蒙直接拦腰砍,只给2亿军火,10亿贷款。

而最后双方争执的重点居然不是这些矿实际值多少钱,而是西蒙提出的两个让封疆和许可听起来都心惊胆颤的条件:其一,政府派一个团不少于一千人的军队归他完全指挥用来护矿(抢矿);其二,政府必须名义上承认高山矿业对刚果境内所有的反政府武装和地方军阀控制的矿都拥有至少二十年的开采权。

对于第一点,双方的争执点在于军队指挥权的问题。最后的解决方案是,高山矿业选择租用这只政府武装,并且负责这支军队全部军需和军饷,包括装备。同时,高山矿业每年还要向政府支付100万美元的租金。

对于第二点,刚果政府表现得非常不满,他们提出了军火和贷款加倍的提议。但是,双方都知道,这对刚果政府来说,只不过是多发几张开采许可而已。反正刚果现在除了政府完全控制的几个金矿和钻石矿外,其他矿产的开采权全都出租过一遍了。就算发给高山矿业开采许可,他们也得去抢。西蒙则说,如果政府想提高贷款额度,可以把他们控制的所有金矿和钻石矿全部租给高山矿业。刚果政府自然拒绝了,因为那是他们政府赖以存在的根本。

眼看着他们提出的军火和贷款额度被拦腰斩,政府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实际控制的一座钻石矿和两座金矿租给高山矿业。不过,政府也提出了两个条件:第一,高山矿业可以拥有非政府控制矿产十五年的开采权,但是十五年后,高山矿业必须把这些矿产移交给政府;第二,高山矿业必须增加对政府控制区的基建投资。

协商之后,对于第一个问题,双方没有异议;对于第二个问题,西蒙本不愿意,但是封疆却表示接受,他们大秦矿贸可以出资不低于一亿美元在政府控制的大城市建设一些学校、医院,并修建一些道路以及一些民用公共设施才勉强堵住政府的嘴。而且政府也保证,会把他们控制下黄金产量的50%卖给大秦矿贸。

而最后,刚果政府其实只付出了原本由他们控制的两座大型金矿---科埃巴利金矿、蒙巴瓦鲁金矿和一座钻石矿,其余有反政府武装控制大量矿产自然都要高山矿业去‘争取’。而高山矿业则需要提供4.2亿美元的军火和15亿美元的贷款,分十年付清。今年虽然已经到了11月份,但是根据协议,新年之前,高山矿业必须交付4200万美元的军火和1.5亿美元的贷款。

就这样,原本以为很艰苦的谈判,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便敲定了。

其实,第一批军火已经在半个月前在刚果马塔迪港口上岸,而现在已经在布什玛依钻石矿区高山矿业的大本营卸货了。西蒙没打算交给刚果政府,他是打算一开始就准备招募军队的,只不过后来被总部否决了。那么现在他准备用这第一批军火武装这个护矿团了。毕竟,这是政府军,名正言顺,美国总部也不好说。

搞定了政府,拿到采矿许可,西蒙扭头就跟封疆和许可商量,他准备用半年的时间把刚果的另外两大金矿科埃罗金矿、赞依科多金矿也拿到手。而封疆和许可的工作是,尽快跟中国老板说好,一是资金赶紧到位,二是尽量为高山公司提供采掘装备和操作工人,因为美国那边无论是装备还是人工都很贵,不划算。第二条是,年底前准备跟加纳谈判,加纳虽然相对安全和正规,但是却没有那么好的便宜可占了。

西蒙把租到的一千名刚果军人分成十个百人连,任命十个退伍老兵为上尉连长统领这些队伍,然后每个连又分给五个退伍军人和一个雇佣兵做教官。剩下的雇佣兵则作内部工程人员的保护工作,而西蒙自封中校司令官。西蒙向这个部队训话时坦言,这个部队是临时部队,但是,他们可以在这个军队里服役到退伍。西蒙还豪气冲天地说,这个部队今后将会成为真正的非洲雄狮,他们将会得到一流的训练,配给一流的装备,吃到一流的美食,发给一流的工资(每人每月将会发给五百美元的工资,而刚果金本地人每月500人民币就算高工资了,冒着生命危险做体力劳动的矿工每月甚至只有300人民币左右),而唯一要求就是拿到并且保护住属于自己的东西。

西蒙准备先对这些军人进行魔鬼训练两个月,过完新年元旦就开始抢矿。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本来沈铁柱等七名安保人员是来约束西蒙的。但是一到刚果,他们什么话都不说了。因为,如果这里没有枪,就什么事都办不成。而且,他们都是军人出身,嗜枪如命,而在国内的和平环境中,枪都不敢随便掏,而这里却能随便打。所以,一到这里,立马全副武装,并且帮助西蒙训起了刚果士兵。沈铁柱知道,只要西蒙不出格,不去攻打政府,不去残杀无辜,其他的事情他们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那些反政府武装和地方军阀可不给你讲理。而打这些人,国际舆论也不好说什么。

十一月初,中日双方间的互访活动,也就是对双方实验室的内部评估有了结果,评估报告也已经放在秦崎的案头。

中国这边去了八位专家包括高新政,张儒京,梁梦颂以及从美国挖来的五个超级专家尼古拉,鲁天禄,常思明,雅各布和迈哈迈德。

八位专家的评估报告很简单,就实验室设备来说,尼康和佳能的实验设备确实跟秦崎大力进口的国际顶尖的实验室设备差的多。但也有一个明显的问题,对方那些容易被忽视的黑科技(辅助设备)太多了。换句话说,在操作主要设备进行试验时,他的功能不是全方位的,有些需要自定义的地方,还需要一些其他设备来矫正。于是,日笨人就自行发明了不少辅助设备。用上了这些设备,他们的实验室设备就完美了。其实,说白了,这就是经验的问题了。尽管大秦科技的设备是一流的,但日笨专家未必用的顺手,而对他们来说,他们自己的实验设备才是成熟的。

日笨人两家公司也来了十多位专家,他们的评估报告也放在了秦崎的案头。结果更简单,他们很肯定地说,大秦科技的实验设备是世界一流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合作细节的谈判问题。

在双方谈判开始之前,岩崎中九和千叶玄武再次拜见秦崎,根据秦崎全面合作的要求,这里面就碰到了几个必须解决的硬核问题,让秦崎不得不严肃面对。

第一,尼康和佳能的光刻项目目前至少还在运作,还在生产光刻机,还有数额不小的营收,不能说停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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