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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家族会议后,龙啸天和二叔四叔一起吃了晚饭。
尽管二叔四叔不停地在安排明天母亲的火化和遗体告别仪式,但龙啸天总是心不在焉,显得并不重视。
二叔给他看了邀请的客人名单,其中就沪海外公、大舅二舅、何阿姨他们,龙啸天问:“舅舅他们会来吗?”
二叔说:“明天上午到。”
龙啸天不置可否,二叔四叔有点摸不着头脑。
吃过晚饭,他说了一声:“我去殡仪馆,陪妈妈待一晚上。”
龙御邦:“那边不是有虎叔的人看着吗?”
龙啸天:“还是我去吧。”
龙啸天刚要出发,电话响了。是何阿姨,她在电话中激动地说:“啸天,你找到母亲了?我接到通知,明天举办告别仪式啊?”
龙啸天:“是的,何阿姨,您有时间就来一下吧。”
何阿姨:“啸天,我现在就来,我要去好好看看我的好姐姐。”说罢,呜呜哭了起来。
龙啸天:“何阿姨,现在遗体还在冰柜里,没有整理,您明天来吧。”
何阿姨:“不,啸天,我现在就来,你带我过去。”
龙啸天:“那好吧,我过来接您吧。”
何阿姨:“好吧!”
何阿姨放下电话,女儿吴雯钰就说话了:“妈,真是好姐妹呀,明天告别都等不及了,大晚上赶去干什么呀?”
何阿姨:“孩子,殷阿姨是多好的人啊,你忘了吗?那时对我们家,对你是多么关照?就我和你爸能在那么好的学校工作,都是殷阿姨给办的呢。你爷爷生了大病,住院花费不都是殷阿姨找人,她花了上百万呢?我和你爸哪有钱给你爷爷治病啊?不是殷阿姨,你爷爷早就不在人世了。”
吴雯钰:“妈,你又说这些干嘛呀?人不能活在过去,人要向前看,殷阿姨找到了,明天你去告别一下,也就行了。”
何阿姨:“一会啸天来了,你一起去,不要对人家那么冷淡刻薄,显得我们家没教养。”
吴雯钰嘟起嘴:“我才不去。那地方阴森森的,晦气。”
这是何阿姨电话响了,接起:“哦,啸天,你到了吗?我下来。”拉起吴雯钰就下楼,吴雯钰甩一下,没挣脱,勉强下来了。
何阿姨和吴雯钰上车,龙啸天喊了一声:“何阿姨。”何阿姨关切地问他,怎么找到你妈遗体的?
龙啸天简单说了一下寻找的过程。
吴雯钰看着窗外,面无表情,龙啸天内心一阵厌恶。
突然他内心升起一种恶作剧的快意,问何阿姨:“吴老师呢?没在家吗?”
何阿姨表情有些不自然,说道:“他……加班呢。”
龙啸天:“哦,吴老师经常加班啊?要注意身体呀。”
到了殡仪馆,吴雯钰死活不下车。何阿姨也只好由着她留在车上。
何阿姨跟着龙啸天穿过一排排阴森的冰柜,来到最里面的地字8237号柜前。
这里两边站有虎不让的四个武士在看守。
龙啸天让武士拉开冰柜,按照他的吩咐,母亲的遗体从发现到此刻,保持原样未动,仍然是当初找到时的样子。
何阿姨看到冰中的殷千羽,冰清玉洁,仿如仙子,哭了起来,说道:“千羽姐姐,你怎么躺在这个冰冷的柜子里啊?六年了,你给我托个梦啊,我就会来找你的。姐姐啊,你对我对我家雯钰对我一家是那么的关心照顾,我们还没来得及报答你呢,你怎么就走了呢?……姐姐啊,您放心,我会关照啸天的,我会培养他成才的,噢,你给我那个戒指我会找回来,交给啸天的,姐,您安心吧。我明天再来看你,我们一起送您。”
在旁边坐一会,说一会,说完,磕了几个头,悲悲切切地离开了。
送走何阿姨,已是十点钟。
他让虎叔的人回去了,自己在黑暗中来到母亲的冰柜边。
他静静地跪在跟前,双手抚摸着冰柜,感受着母亲这六年冰冷的世界,思绪回到从前,和母亲在一起时快乐的时光,他在心中默默地呼喊着妈妈,你有什么要和儿子说的吗?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已深了,他在和母亲的对话中渐渐恍惚起来,他的意念仿佛听到了母亲的呻吟,母亲的呼喊,母亲的嘱咐,母亲的微笑,母亲给他的胸牌,母亲的戒指……
他猛然想起来,这是母亲的意识吗?母亲还活着吗?冰中的母亲生命还没有停止吗?他的头脑中灵光闪动,对!到北极去,到恶魔岛去,我在铱星上每天饮用的绿原生命液就是血液防冻剂,可保证我们地球人在零下120度都能维持正常生命活动!母亲解冻、恢复生命有望了!
他拿起电话,正要给虎不让打电话。忽然,远远传来了武林人的呼吸声,一个,两个……十几人,他辨别一下,都是武林高手,他们来干啥?是冲我来的吗?
他们的呼吸和步法,分明属于北少林。
他给虎不让发出了短信。
不多一会儿,十几个人来到跟前,显然他们知道了准确位置,不错,他们是冲他母亲来的。
待他们来到面前,他猛然站起,这些人中有几个立时吓瘫在地,其他人被他一掌击昏。他将这些人全部扔到室外地上,问:“你们是谁?来干什么?”
为首的是一个高个汉子,说道:“有人叫我们带回那具尸体,你识相点让我们带走。否则……”
龙啸天:“否则如何?”
为首汉子:“否则全部杀死你们!”
龙啸天出手在他背部一点,汉子立即惨叫不已,龙啸天:“谁让你们来的?人带去哪里?说!”
汉子冷汗淋漓,叫道:“我们老大让我来的,带去盘古山庄。”
龙啸天一掌将他拍晕。拿出卫星电话,拨通南极尊者电话:“徐叔,我妈还没死,我要带她去恶魔岛,铱星人能救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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