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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劳斯也从未向我告密,至少放他一命。”
他咂了砸舌,继续转动自己的扳指:“九号傍晚,你们在狄露威姆第一次碰面,他给了你一张名片,是吧?”
巴别尔保持沉默。
“之后你邀请他进屋,你们交流了好一段时间。那个叛徒不是把求救消息写在了卡片上,就是在屋子里告诉了你。”
(七月九日-傍晚-环形山大道113号)
“_..././.__/._/_/_._./...././_..(Be watched)”
——有人在监视。
福劳斯坐在餐桌前,用手指甲敲击装着橙汁的玻璃杯,敲出了一串摩斯电码。
“_../._/_./__././._./..__..(Danger?)”
——有危险?
巴别尔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用自己的马靴敲击地板回应。
“_.__(Y)”
——是的。
“.__/..../___/..__..(Who?)”
——谁?
“.._./._/__/../._../_.__(Family)”
——我的家人。
“.__/...././._././..__..(Where?)”
——在哪里?
紧接着,福劳斯敲了一连串坐标。而只需一遍,巴别尔便牢记在了脑海中。第二天,根据他购买的、带有坐标的地图显示,福劳斯的家人被囚禁在一座酒店里,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于是他便在墓园里,将一张随身携带的、写着地址的纸条交给了先知。
回到现在,巴别尔结束回想,看向对面的怀特·萨瓦多。
“你是他的败笔,生手(green hand),缺乏经验。非但半夜里独自出门,还在大白天、墓地里,跟王廷的人露天进行交易,丝毫不关注到底有没有被我的人跟踪监视。”
密闭空间、剥夺感官、二话不说先打一顿,毫无疑问,调查员正在经历一场黑帮的审讯。目前,教父、这场刑讯的主掌者还有耐心,正在通过抛出精准的私人信息进一步施加压力,逼迫他说出实情——可他到底想知道什么?仍然是未知。
调查员唯一清楚的是,一旦耐心耗尽,或套出了想要的情报,他身前身后这些打手,立刻就会把他丢到海里喂鱼。
“我昨天就已经派人将人质转移了。今天就算的条子真跑过来救人,也只能扑个空。”这似乎是落锤定音的一席话。
“昨天?”巴别尔惊讶的感叹道。
同时,身后,他正在尝试用一根手指剐蹭铁椅椅背上凸出来的倒刺,一旦金属划破皮肤,流出血,血液就能腐蚀掉手上的绳索。但碍于阻断剂的药效,得从纤维开始。
“用不着意外,做生意,谁掌握的信息多,反应快,谁就占优势。人之常情。”
萨瓦多的一条胳膊搭在椅子上,用他粗糙的声音叙述。比起勒索,倒更像是长者的一番教诲。
“福劳斯为了把你骗过来,大费心思编了个‘诅咒’的故事,也真是难为他了。没办法,谁让他正好撞上枪口,有胆敢偷我的东西?”
“他此前在做电报员的工作,看起来不像个偷盗成性的人。”调查员反驳。
教父理了理掺杂白发的黑头发:“这就是我说你经验太少,菜鸟(rookie),经验很重要。
“那可不只是个背旅行包的笑脸人、被鬼魂吓破胆的,莫拉格·福劳斯是我俱乐部的忠客,一个赌徒、白眼狼。他欠下的账,就算真把那面古董镜子典当出去也还不清。”
“……”巴别尔保持沉默。
“而现在,赌局扩大,他得押上他的命。”
“我能用自己的命抵他的,这样能放过他吗?”他再次试图争取。
“别得寸进尺,小调查员(newbie),老子挺喜欢你的,这才乐意在你死前陪你聊几句。”
这种争取似乎适得其反。萨瓦多边说边站起身来,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扔给了一旁的打手。
“现在该说正事了。你在四月末跟布莱克起了冲突,怕被报复就急匆匆逃跑了,结果刚过不到半个月,却又跑了回来。”
随后,他走向墙角,拎起一根铁棍,颠了两下,试了试手感。
“我再问你一遍,你回来干什么了?”
“布莱克?”
“布莱克·萨瓦多,卢拓镇上一般叫他‘船帽’。”
烂泥帮的老大,“船帽”布莱克,请他喝了一杯极烈的、带电的特基拉之花鸡尾酒,并在威逼利诱之下,将黑市商人的药店地址给了他。但那都是四月二十六日之前的事情了——
“邦”!
思绪被迫中断,铁棍结结实实地抡在巴别尔脸上,顿时划出几道血痕,脸颊的整片皮肤瞬间肿了起来,又快速消退复原。
“你饮了我兄弟的血,这毋庸置疑。在布拉泽,在‘俱乐部’,我们不执着于真相,只求血债血偿。”萨瓦多把铁棍扛在肩膀上,一把扳过调查员的脸,仔细瞧了瞧,“了不起,真的什么痕迹都留不下,但痛觉还在,对吧?”
调查员停顿片刻,等待脸部肌肉的疼痛和麻木过去:“……我根本没对他下狠手。”
教父忽然瞪了他一眼:“还想跟我玩这招,得了吧。”
“四月末,我为了获取情报,不得已,弄断了布莱克的一根手指。”他继续平静地陈述,甚至从没觉得自己这么诚恳和坦率过,“五月上旬,我会到卢拓镇去,只是为了处理一些私事,是烂泥帮自己跑来再次找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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