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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们领导说过了，领导也说不能浪费你这个人才，当时我们刘局不是还找你，想让你来我们那。”白少宇随口扯谎道。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白冰冰坐在头上歪着头看着白少宇。
“那你作为公民，也有配合我们警察的义务吧。”
“配合是可以，但请在工作场合，不要在我房间。”
白冰冰说完站起身，打开房门，做出送客动作。
“白队长，下次再约吧。”白冰冰眯眼笑着伸出送客的左手。
白少宇无奈，他知道白冰冰是不想让自己触犯原则问题，所以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同样的夜，王娟因为不太舒服，坐着撑着头在休息。
“一天到晚就坐着，那边碗也不洗下。”王娟老公拿着一个大壶，咕咚咚地喝着水。
“我头有点晕，等下洗。”王娟瞥了一眼在不锈钢盆里的碗筷。
“我天天累的都没时间坐着歇，你倒蛮舒服。”王娟老公并没有因为王娟说头晕而给予关心，自己也顺势坐了下来。
“大晚上也没点风，热死人。”王娟老公皱着眉，看着店外昏黄灯光下的街道，“也没人来吃饭，这一天才几个人，真要亏死，一天挣不了几个钱，累死累活的。”
王娟稍显痛苦地支撑着身子走向不锈钢盆，艰难地蹲下身洗起碗来。
昏黄的灯光打在王娟发梢，洒向上睫毛。
“你去坐着歇着吧，不用你扫地。”王娟突然想起未出嫁前，在家里自己有次痛经难受，把一个碗打碎后想自己收拾，但被自己目前看到后并没有责备自己。自己靠在竹椅上看着母亲弯腰收拾，母亲的几缕头发跑到了侧面，透着发丝照着外面的阳光，好像调皮的小孩在大人的画板上画了几笔一般。
滴答滴答，南方的夏天，阵雨突然就来。
“哎，这雨落不了多久。”王娟母亲收拾完后，站起身子看着屋外，明明阳光明媚，却也下起了急促的雨。
“哐当”
一个盘子摔落。
“你怎么洗的，又摔碎，是碗还是盘，做事都做不好，天天不知道在干什么……”
王娟老公在座位上骂骂咧咧，但并没有从座位上起身，看来也是不止第一次。
“嗒”
轻轻地砸在不锈钢盆上的不是夏天的雨。
“你看着店，我去那边走走。”王娟老公抄起放在桌上的烟点燃，叼着，说着话，也没看王娟一眼，往店外的街道溜达。
王娟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碗，稍微缓缓后，又继续洗起来。
洗完后，起身一阵黑晕，差点摔跤，闭眼缓缓神后，悠悠地挪回桌边，坐了下来。
店外偶有自行车叮铃铃骑过的声音、大巴车沉闷的车轮驶过的声音；公鸡扑腾的声音、潮湿的热气噗呲升起的声音、母亲唤醒的声音……
王娟一阵错愕，睁眼张望，天色渐暗，哪有幻觉的影像。
“我明天要去医院看下。”
王娟听出自己老公已经回来了，睁眼看着对方微弱地说着。
“又去医院，怎么天天去医院，医院是厨房啊，天天去！”王娟老公才进门，就听到王娟又要去医院，想都没想说道。
“有点不舒服，怕有点什么不好的，找医生看下。”
“别人怀孕也没见和你一样，事这么多……一天天的，我在这挣钱，你在那花钱……”
“这崽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要不想要就打掉!”王娟突然提高嗓门说道。
“有病啊你，还说不得是吧！你天天炒菜看下，你累还是我累！你看下一天下来挣几个钱！一天天脾气不知道多大，也不知道怎么当初看上你。”
“看不上就不要过……”
“信不信我一巴掌捂死你，发癫是吧！神经病啊你！”
“是谁一天天吵，崽是长在你身上还是我身上，你晓得我哪不舒服么，一进来就叫这不是那不是，你能耐你学别的老板开厂啊，饭馆本来就挣不了大钱，你在这叫什么，还怪我是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出去干嘛，你再赌，我直接叫派出所来抓。”王娟扯着嗓子恶狠狠地喊道。
“哐当！”
王娟老公愤怒地抄起一个碗砸向地面。
“不想过，滚！”声音以极高的分贝冲进王娟耳朵，王娟腾地一声从椅子上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店外走，王娟老公并没有追。
走出店的王娟憋着一股气，径直走着，其实心里并没有方向，就是快速、大步、向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王娟终于停下脚步看向四周。四周没有什么建筑，这一上头，走远了。但王娟似乎并没有害怕，她此刻在想要么直接走回老家，但其实距离有点远，加上自己现在怀孕，走不了那么远。王娟稍微走了几步又作罢，停下脚步，看着自己来时的方向，情绪一时涌上眼眶，坐在地上，呜咽起来。
“你没事吧？”一个别扭的男声响起，听着就属于变声期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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