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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啊.......”王娟哭诉着。
老板娘将王娟搀着往外走，终于搀到自己店里。
“你说你俩也是，好好地吵什么，还打架，你也不想要肚子里的崽了是么。”将王娟按坐在椅子上后，老板娘劝导起王娟。
王娟并没有说话，坐在椅子仍旧哭着。自己什么也没做错，王军却如此残暴地对自己。
“两口子过日子，哪有没有打打吵吵的，这王军也是憨子，也不看你现在什么情况，这都会下手打，哎，你们真是愁人。今天刚好是我在店里，要是我不在，你们还不知道会打成哪样，肚子里的肯定没了，想都不用想。你俩也是愁人......”老板娘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
“有什么，不过了呗，过不了就不要过了，喝瓶药打了胎不就可以......”王娟没头没脑的叨叨着。
“你也是憨子么！”老板娘轻打了下王娟的后背，“说的什么话，不要崽了，你看王军会像刚才那样说说而已么，脑子不想事啊。”
王娟坐在椅子上不再做声，但内心波澜起伏。自己20岁嫁给王军，当时给自己说媒的人也不少，父母看着王军面相老实，又有门手艺，最后将自己嫁给了王军，没想到都被王军的惺惺作态骗了。嫁入后才发现，王军的脾气很差，动不动就因为一些小事两人吵架，而且脾气上来后还会动手。本来想着自己怀孕了，给他们王家也算有交待了，但现在怀的好像不是男孩，王家人对自己又有意见，怀上女孩就是自己的错一样，王军更是不关心自己身体状况，今天还如此侮辱自己。王娟想着，内心一阵酸楚，眼泪不自觉地滴答滴答掉落。
“听我一句，我是过来人，那在我们这能怎么样，不就是跟着生活还能干啥，你还真想不过，不过你还能在你那，你家里人出去左右不会说？你自己后面怎么过，你想过么？这种事忍忍就过去了，回头我再说说王军，多大个人，下手没轻没重。”老板娘还是苦口婆心地给王娟做工作，但话糙理不糙，在农村两口子生活，就是适应的妥协。
“你在这坐一会……”老板娘看有人来店里了，起身上前询问，等忙完后又回到王娟身旁。
“你要么回家呆两天，让他看看，店里的事他一个人忙得过来么……”
王娟现在感觉自己脑子也有点混乱，自己没文化，也没出去打过工，结婚这两年就是在店里帮忙做些择菜、洗完的活，要是自己真不和王军过了，自己能不能养活自己。但王军这个脾气，指不定哪天还是会对自己进行打骂。
“我再坐会……”王娟轻轻吐出一句。
“恩，你再想下，你们才结婚两年，也就这两年会有点情况，后面也没什么事，都是这样的，不要多想。”老板娘按压了下王娟的手背，看了眼对方，叹了口气便起身，留王娟一个人先坐着。
路上几个之前好事的行人瞅着热闹好像平息了，又拾起步子慢慢踱了起来。王娟坐在凳子上发懵，王军坐在椅子上怄气，生活本就是一滩烂泥，脏了鞋子、摔了跟头，还是要起来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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