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迷信？忽悠！(1 / 2)

输完葡萄糖，缓过劲来的柴田纯披上衣服，要下地行走，还没出诊所门，看到御津润提着装有两份三明治和两盒奶的袋子走了过来。

“由饥饿引起的晕眩，光输瓶葡萄糖可不够，来吃点东西吧！我给你带了巧克力。”御津润努力微笑，只是这次的购物体验不是很美好。

饿了一天肠胃蠕动不能吃太油腻的，但急需补充营养也不能太清淡，对于买什么要仔细斟酌。

御津润本打算买碗清淡的拉面或者乌冬面，结果街上关门打烊的有两家店，谢绝外带的也有两家，可以外带的还都死活不愿意少放点盐。御津润差点和人打一架，不过想想还没到位的保镖，又忍住了。

这仇，他记下了。等他到阿美莉卡搞定智能机，回来就让这些鼻孔朝天家知道什么叫优胜劣汰。连行业内卷都不会，还算什么东亚细亚圈的人？

便利店里的便当盒饭和饭团倒也不错，重要的是它们大多24小时营业，也没有与客人争论好坏的风气。只是这些是放在冰箱里的，是凉的，御津润在诊所没看到微波炉。便利店倒是能加热，但饭团体积小、盒饭与空气接触面积大，散热快的很，在便利店吃还行，外带肯定不保温。

速食店就不一样，提供的包装袋是厚厚的两三层纸袋，保温效果贼好。于是御津润在便利店买了巧克力装在兜里，再把速食店买的三明治连袋子一起装在盛盒装牛奶的袋子，做到双层保温。

柴田纯接过巧克力，打开三明治的纸袋吃了起来，今天她真的是饿坏了。润君说的有道理，星座什么的不能信。

“认真生活才是主要的，我不是否认你的消遣方式，也不确定星座和人究竟有没有联系。我只知道，对星座运势的研究还停留在中世纪，你能在杂志媒体上看到的大师全都是招摇撞骗的人。”

御津润不知道柴田纯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反正她点点头，他就当她听进去了。科学技术的“魅力”就是“袪魅”嘛，总不能出现什么面条神、汽车神、计算机神……霓虹的八百万神明的位置再翻几倍都不知道够不够“祂们”坐。

迷信在霓虹人身上可以说是通病了，大概是源自于霓虹狭小的地理面积、贫瘠的食物资源，以及频繁爆发毫无规律的火山、地震、海啸自然灾害。

对此，霓虹人第一种理解为伊奘神拿“矛”“试水”滴下“盐水”形成的第一个岛屿，不是后来正规正矩生出来的八大洲。（说详细了不过审，小日子的书都是禁书。）

第二种理解是去隔壁大国的学习，小岛属于“五行具灾”之地，金缺、木乏、火肆、土动、水淹。第三种理解来自黑船，“下界”为上帝放逐“原罪”之人改过的地方。

总的来说，是将让他们朝不保夕的灾难往XX神秘上面扯，希望以这种方式寻求心理安慰。有人信“神”，是因为TA需要“神”，而不是确实有这个“神”。

这也是御津润为什么看到柴田纯成这样了，还能耐着心劝导她。她先是他朋友，之后他才发现她有不好的地方，他应该尊重朋友。

如果反过来，御津润在认识柴田纯前知道她有这个毛病，那他大概会一走了之，给她留下句“我不会认识什么傻瓜”。

开导完迷途的羔羊，御津润心满意足地招来辆出租车，将其塞进车内，递给司机两张福泽谕吉让他送柴田纯回家。

御津润低头才发现手里的包，里面有他自己改造的步行导航。糟糕，一时兴起说嗨了，东西都忘了送。御津润感叹着，今天他没想到能遇见柴田纯，包里只装了一套自己用的导航。

没关系，以后总会有和她再见面的机会，到时候再送给她也行。也只能这样了，御津润想着，却不知道他们两人能互相见面的次数已经所剩无几。

……

第二天，御津润简单吃了几口酒店的自助早餐，便匆匆忙忙地赶去东大校园。

马上毕业的老鸟伪装成新生，向路过的学弟学妹们问路，跌跌撞撞地终于找到了工学部计算机系。

学生们稀稀疏疏地走进微机室里面，男生们都是一副无精打采没睡醒的样子，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讲些鸟语。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里面竟然没看到通宵打游戏的网瘾少年，只是脑袋上的头发有些碍眼。

按照前世的网文套路，御津润这个时候应该拿出笔记本，当场编写个现在还没出现过的电脑病毒，轰炸微机室的电脑。然后小喽啰跳出来，放出豪言说能够只手可除，再被打脸。微机老师和资深程序员跟着跳出来重复小喽啰的行为，解决不了，道上一句恐怖如斯。御津润再现身，拯救被病毒感染的电脑，虎躯一震，八方拜服……

显然，御津润清楚地记得99年会迫使Mirft公司关闭电子邮件的Meli源代码只有不到100行，但御津润的编程水平仅比“ell rld”强那么一丁点，要让他凭记忆码出来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用更直接的办法了，御津润看到几间教室里面的学生已经开始上课，记下三年级同学所在的教室号，默默离开。

10分钟后，御津润到了东大校门外的便利店，进去买了几张A2纸、两支黑色马克笔，然后迅速拐回教室外的走廊。

于是，放课后的计算机系的同学们看到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小型招聘会。

“大四学长创业招人，现需十位计算机系的学弟学妹们加入。会社福利待遇优厚，入社即是企业元老，我们会社正在开发两款产品，实践机会有限，先到先得。”

御津润热情地和路过的同学们讲述着他的招聘计划，可是都只是观望。

眼看无人问津，御津润抄起马克笔，在一张新A2纸上重重地描出“起始年薪500W日元”、“赠送原始股份”、“合伙人”……

人群立刻躁动起来。

在霓虹，一般不是工作中犯了大错，就不会被开除。霓虹人的工资讲究一个按资排辈，越年轻工资越低，在企业或会社待的时间越长工资越高。

500万日元的薪资标准，放在不怎么挣钱的行业都已经是40岁才有的待遇。即使放在现在很吃香的计算机行业，对于他们这帮还未有新人来说也已经是很多了。

多入职一年就多涨一年工资，毕竟他们也不是不愁工作的技术大拿。好多人身上还背负着有贷款的压力，在即将进入大四毕业的时候获得这样的工作机会，对于他们来说是很不错的。

不少穷学生心动了，纷纷走上前询问御津润到底想要开发什么项目。御津润眼珠子一转，没有将计划说的太宏伟以免吓退，仿照张大佬的蓝骑士。

说因为自己在宿舍订外卖时，经常遇到店家电话打不通、餐量太少店家不配送、店家配送时间太长等问题，于是想要建设外卖平台……

其实这些学生对这种外卖方式的发展空间不是那么认可，依照霓虹当前网络的普及率，用来点餐电脑使用的用户数量恐怕不会很多。而且骑手和商家不方便使用电脑来接单，最后还是需要电话代替，人力成本和通讯成本就不会很低。

但御津润给的太多了，500W日元。而且只是编制个网页，简易版本的话，十个人大概三五天就能搞得差不多了，他们上他们真行，领工资也领得底气十足。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招的人是不是太多了？”人群中突然走出个光头，身上的气场让众学生退避。

“毛内老师！”刚还和御津润聊天的学弟恭敬地点出来者身份。

光头老师：“你的想法实施起来目前似乎没有盈利空间，赚不了钱的项目值得你这么做吗？”

御津润见这位毛内老师的态度还行，没有觉得他不是很正经就将学生从他身边轰走。想来也是很好奇，御津润想试试能不能笼络住。

从包里拿出他改装的导航装置，御津润开始表演：“老师好，这是学生用货车导航仪和一台笔记本电脑组合而成的小东西，极大地帮助了经常迷路的我。”

毛内佳行饶有兴趣地点开改造后的笔记本电脑：“挺有意思的想法，就是手法太粗糙，最好可以内置到笔记本里。”

御津润翻了个白眼，能把线接上对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从Tib发行的霓虹最早笔记本电脑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与现在的机型体积大幅度缩小、重量大幅度减轻，另一方面运行能力却提高了大几十倍。

因此，我的观点是未来霓虹会出现性能更强的便携式掌上电脑。参照4年前发行的无按键触摸屏的Si手机，人们使用互联网会更频繁也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