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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停车场前面的巷子里,被黑社会的人打得连手也不敢动之后,上条遇到了一个少年,被他保护了起来。
起初,他认为即使少年醒来也可以让珠子把他带到警察那里去,但看了第二天的电视后改变了主意。如果早间新闻没有错的话,这孩子就是在杀人现场失踪的孩子。而且,警察似乎正在积极搜查,珠子的公寓前每隔三小时就有巡逻车经过。
上条想起少年右手上沾着的血,几乎都被雨水冲走了,剩下的痕迹也被珠子擦得干干净净。上条想,虽然这个少年很难被认为是杀人的案犯,但也有可能是把调查的线索给抹掉了。
话虽如此,马上带他去警察局也不太可能。虽然不是什么通缉犯,但因为工作关系,想尽量远离警察也是他的真心话。
少年从被保护的当晚就开始发烧,第二天也一直昏昏沉沉。意识也不太清楚,偶尔发出梦魇般的声音,结果完全说不出像样的话。其间,珠子宣布要请假看护,一直在身穿运动服的少年旁边照料着。
在保护少年后的第二天早上,珠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说如果今天少年高烧不退的话,还是带他去医院比较好。但上条却另有打算,如果是和刚发生的杀人事件有关的少年,与其一直这样下去,还不如尽快交给警察。就算少年发烧昏迷,如果保护太久,最后带他去警察局的时候,也有可能被查出不需要的真相。还有一点,上条的脑海里还残留着与少年相遇时他喃喃自语的话,电视上的新闻节目说有一个男人被杀了,上条很在意少年喃喃自语的话语和那起杀人事件有什么联系。
就这样到了将近下午,少年终于醒了,烧似乎也退了,珠子看上去也露出安心的表情。
“这是哪里?”
也许是醒来后精神恍惚,言语中感觉不到有多少感情,少年坐起上半身,首先环视室内。
“大概离你家不是很远,你还记得吗?你在我面前倒下了。”
少年似乎被上条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瞬间摆好了架势。
“我什么都不会做,这里很安全。”
少年盯着上条的脸看了一会儿,露出一丝歉意地说。
“对不起,我有点不记得了。”
“是吗?算了,我叫上条。你呢?”
“叫高远守。”
“那我叫你小守吧,我叫森川珠子,请多关照。”
珠子再次确认从阿守腋下抽出的体温计。
“嗯,烧退得很好。太好了,我还担心呢。”
上条问了守姓高远的名字,想起了报道事件的新闻节目。那里虽然没有提到失踪的孩子的名字,却提到了被杀的男人的名字,好像叫宇木田。也就是说,他不是守的父亲。
“看来你能好好说话了,你还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吗?能说清楚吗?”
“喂,健吾!怎么能问得这么粗暴!对方还是个孩子。”
珠子抬起眼睛对上条说。
“嗯。”
“小守,如果是痛苦的事情,就不要勉强自己去回忆。慢慢回想,等到能够面对现实的时候再解释也可以。”
“喂,珠子。”
“健吾,你闭嘴。突然问孩子这么痛苦的事,你在想什么呢?这种事最不应该着急!”
实际上也有一定的道理,上条心想。以前几乎没有机会和孩子说话,和三十岁以上的流氓说话,上条还比较习惯。如果有什么问题,单刀直入是理所当然的。
“啊……对不起。阿守,是你来着?”
看到上条和珠子的对话,守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笑容。
“守就行了。”
“你能回忆起发生了什么吗?只要告诉我就好。”
珠子一脸不满地看着上条。
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大概是记忆模糊吧,上条心想。
“那家伙。。。死了吧?”
上条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句话,与珠子对视了一下,珠子微微摇头。上条轻轻叹了口气,再次盯着守的眼睛。没关系,这家伙虽然是个孩子,但内心很坚强。
“电视上说,有一个男人被杀了。”
“是吗?”
“是重要的人吗?”
守用力摇着头回答。
“不,他死了是理所当然的,但是。。。”
守的话里充满了力量。他的内心似乎在颤抖。上条注意到守双手握紧了拳头。
“那到底是真的吗。。。不过,他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
“你看到现场了吗?”
守的眼睛里积满了泪水,上条意识到,他的眼泪并不是因为失去了重要的人。大概是眼前那个叫宇木田的家伙被杀感到震惊吧。
“健吾”
珠子看着上条,这是在暗示“就这么多吧”的信号。
“最后还有一件事,阿守,警察在找你,因为你从案发现场失踪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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