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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上一章的故事写了一小半,已经四点了,我提着从外公家里拿出来的凳子,往他家里走。
走到窗户边上,我听到他们在吵架,但不是那种火药味很浓的那种。
更像是一种调笑,跨进走廊大门,走到门口,走进屋里,听着他们满怀大笑说着谁谁谁耍了无赖,什么什么的,我只听了个大概,甚至可能一句话也没有听清楚。
我的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人生就是这样,他们吵闹,不是为了争输赢,也不是为了争胜负。
我感觉到了,他们其实就是想要这种吵闹。
很多事儿,其实,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参与,谁对谁错,真的那么重要么?
就像他们,四个老头子老太婆,打纸牌,也没有个彩头,却打得津津有味,是为了输赢吗?不是,他们是在享受,享受剩下的美妙时光,享受生命的余韵。
我走了,没有打招呼,因为我怕惊醒和打扰到这份安逸。
看似吵闹,实则开怀,大家都乐在其中。
听着人在旅途,我明白了,我可能错了,但是就像歌词说的那样,向着梦的方向,错了我也不悔过。
就像我昨天想的那个道理,为什么很多时候,我们明知道错了,却还是要将错就错,知错犯错。
其实就是为了参与,为了让自己投入进去,无论对也好,错也罢,都是一种人生选择,都是一份难得的体验。
我听着小音响放出来的音乐,带着轻快的心情,一路不快不慢,到了桥头,我听到电话响起,我停下电频车,接了电话。
是外公问我去哪里了,他们在吃东西,木耳朵,名字我很熟悉,就是忘了是啥了,好像是面食吧!其实我很少吃面食,我知道它不能多吃,不利于健康。太乏味了,吃多了人会变麻木。
把话说清楚,互相挂了电话。这桥头就是分路口,十字路口,去右边是回家的方向,但我冥冥之中觉得或许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回家。
所以我选择了去左边,沿着河流走,我告诉自己,跟着心走。
走到下一个桥头,有一个老辈子在割草,论辈分叫祖祖,我赶紧停下车,过去发了支香烟,闲聊了几句。我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年轻人,好多估计招呼都不会打一个就冲过去了,因为这些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已经日落西山了,没有多少能力了,而且卫生方面有时候也注意不到,甚至脑子还有些糊涂了。
对于年轻人来说,不能给他们提供多少帮助和作用了。所以,他们很多都会装作没看见。
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我在这里说这些,也不是想告诉大家我的好,也不是想告诉大家我是一个尊老爱幼的人。
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每个人都有老去的那一天,每个人,都有卑微的时候,善待每一个人,不为了他们能回报自己,只为了让自己的尊重,付出以及善意发自内心,让自己以后回想起来不羞愧,让自己看人不带色彩,一视同仁,让自己的感情变得真诚而真挚。
听他说着话,他说被蜜蜂蛰了一下,我看不严重也没多管,我只是说要小心一点儿,天气热了,怕有蛇。聊了一小会儿,我告诉他,我要走了,我去游一下,逛一逛马路。
于是我继续前行,到了路口往上导回来,去了便利店,看看今天有没有快递,其实我也是心有些飘忽不定,明明没有收到短信提示,哪里有什么快递。只是因为心神不太集中,所以有点儿梦游。
告别便利店,我继续骑着车往前行,不准备回家,爬上高坡,到了养猪场下面的位置,看了看四周,我在想,我应该去哪里,是去上次去的地方吗?还是去浒洋水,想了想,我的决定是去大坡。近处路口右手是大坡,直行远处路口右转是上次去的地方,远处路口左边掉头是浒洋水。
骑到近处路口了,我又有点儿想直行,想了想,还是转了右手边。
爬上小坡,又是路口,我先往左边的一条路走了一小段,然后我发现以前拉小猪仔去过。
于是我问自己,是不是要走那条路,想了想,决定不去了,有些太偏僻了。
于是,我又回到路口,走了大坡。
一路心情飘飘忽忽,走到某个地方,我看到了一个没穿上衣的男人,因为天气太热了。
我一看,认识,于是停下车,发了支烟,聊了几句。他邀请我去他家里坐一会儿,我也没多想,那就去坐一坐吧!
到了他家,我发现全都在,除了他大孙子,六七个人。
他儿子经常钓鱼,我们打过很多次交道。
他老婆,我帮人运玉米去他家的时候就是他老婆在家。那年他家卖了些玉米。
他们家的人都很热情,闲聊中,知道了他孙子英语挺好,但是数学成绩很差。
我说男孩子,应该把数学学好才行啊!后来我觉得这样说不太好。我又说道,其实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英语学好也是有前途的,将来做文员做翻译都行。
闲聊中他儿子说把他孙子整到马家湾去读书了,我说这样不好,大城市读书很不好。
而且初中的教学水平鸭溪的会更好一些。
给他们讲了好一些自己的经历和见解,让他们明白城里读书的坏处,他们都点头称是,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进去,我想应该听进去了吧!或者听进去一些。
给他儿子扯了几句风水,也讲了些闲谈。然后我觉得该上路了,就道别了。
虽然他们有些贫穷,但是他们更实在。
走在前面一段路,遇到两个女性在弄竹子,不认识,唠了两三句。
继续走,走到李子树园林老板那个小屋那里了。
我本来打算走了的,歪头一看,看到一个小学同学的父亲,我停下了车,打了个招呼,发了几支烟,人挺多的,五六个,除了一个小孩,都是年龄比较大的。
有两个女性,四五十,三个男人,两个四五十,一个六七十。
沙发上有个光着屁股没有穿裤子的小孩子在玩手机。
闲聊了几句,他们是在研究太阳能监控器,不会弄,同学的父亲叫我帮一下忙,我拿起说明书看了看,然后帮老板弄,有时候是他弄,我在边上指点,有时候是我上手弄,确实还算有点点儿复杂。
在弄的过程中,其实,我有一点想走。
不过我想了想,我感受到了他的热情和笑容都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所以我觉得,这些有钱人,当你能给他提供帮助的时候,其实,他的情感也是真诚的,他们也是有感情的。
这个道理很多年前我就明白了,而且明白得很透彻,今天再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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