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旗帜（3）(1 / 1)

如果你要问我吞世者为什么那样的极端，那么，看看那些吞世者们作为凡人时期家庭的处境。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他们的信念，力量所在。

在这条路上，我不曾见过吞世者懂得什么叫做后退。

—洛塔LS琳

后世的帝国很多人都不会理解他们，毕竟在任何意义上来说，第十二军团的理想，所敌视的何止是神本身。那些宣称自己的统治是神所恩赐的统治者亦是如此。无论是同类还是异形，建构在剥削和奴役，残杀和压迫的统治亦是如此。这就是这个时代吞世者投身的东西。

第一年，他们的一系列胜利以及公社联合特区的扩展亦是如此。最杰出的，出身下层的那些经过最严厉的审查，教育，培养的可以说是军团最为基础的一部分。在任何层面，第十二原体缔造的一切往往可以说追求的不是军团人数的多寡。

一如欧若矛斯，第十二军团总教官此刻所进行的工作一样。那个少年的理想，是如此这番不断的在那么多世界传播它。当然，他们没有包办替代。甚至，因为协议，因为那帝皇本人签字并且盖上他自己使用的天鹰印的协议。以及帝国的无能为力，他们所做的一切，几乎如此这番得到了太多太多的支持和自主。

当然，在某种意义上，正如在后世人类联社的历史书里面这样认为，由于帝国真理本身而言可以通过不同方式解读。因此他们的理念，他们的一切，几乎无时不刻的暗含着对帝皇本人权柄存在之合理性的否认。

没有神明，没有主人，而帝皇...自己便是人类之主。

哪怕帝皇自己说，我不是那种主人。

但至少在这个时代，对于权力和统治的不信任以及怀疑成为了吞世者思想的基石。他所做的一切，在第十二军团第一年成为了他们在战术上不断发展，延伸，以及那些富有创造性的措施。

只是

第十二军团往往在很大程度上对于其他军团有着某种戒备，尤其是安格朗对于在他回归之前战犬与其他军团的联合作战记录后。对于第十六军团，尽管他还没有公开排斥。但，当卡恩和安格朗在此刻前不久刚刚解放的在异形的神权统治下的人类世界地表上开始谈及这些后。

后者说“小心我们那位大哥，那位帝皇至宠之子。”

小心

所谓小心，自然是一个很可以去以不同角度定义的问题。对于安格朗，一个不认为黑暗诸神有着一切形式的决定性作用的原体而言。他至少曾经一度分析了整个叛乱，并且曾经告诉帝皇“如果荷鲁斯作乱”理应如何。

但在这一刻

在这世界之上，父亲与儿子如此这番开始谈及一两个人。到最后，直至几乎每一个原体，以及他们的自我缺陷，问题，弊端，等一切一切。

直至他问

“卡恩，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你们，会怎样”

一个问题

一个如此这番让他紧张的问题，一个如此让这位第十二原体竭尽全力去培养的人怀以顾虑的问题，如此出现在他的面前。

“导师，您不需要这么说，我相信您一定能够永远带领我们从胜利走向胜利”。

而安格朗说道“第九，第十六，还有其他相当一部分军团同样也会有战士对他们的基因原体予以歌颂的话语”

歌颂

没错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听过太多这样的东西，看过太多这样的东西。比如，在科尔基斯被经文和鞭打驯大的洛迦，只是抱着经文，就自以为是信仰。而他的子嗣们，不仅仅是抱着经文，他们将对帝皇的宗教虔诚刻在盔甲和身上，以此自以为他们是为信仰。帝皇之子本身而言，追逐着完美，追逐他们的基因之父。因此，他们如此把父亲灌输的东西当成自己的。

他此刻如此看着卡恩

就像

在这个如此年轻的军团，他却看到了那个问题。只是，他并不打算用那些方式去解决问题。毕竟，一些东西他明白他们消灭不了一些东西。只能通过他的方式，一点点潜移默化。

他从来都不期望只是一个有名无实之父，从来都不想要仅仅是所谓的基因之父。他只是认真的，从第一年开始教他们什么叫做长大成人，什么叫做作为人的精神独立。而问题很明显了， 他的这些册子会在此后多年一直都被某些原体所抨击，指责，比如分化和破坏他们军团的团结。而某些原体之子，在这方面叫的更加响亮。

他如此毫不在乎阿斯塔特和原体的所谓联系，仿佛在他观念里面所谓的父子关系并不存在于星际战士和原体之间。仅仅是他著作里面对于“阿斯塔特们心中父亲的形象”以如此巨大的篇幅论述，都是如此。

而卡恩

一个他眼中的例外，一从这个时代开始被他寄托了太多的教导，太多的理念。甚至从根本上期望培养，造就更多的人。一个，他这个时代塑造最成功的那一个战士。一个，如此深刻明白什么叫做人的精神独立的人。

他如此毫不犹豫问他，如果我死了，你们该怎么办。

那一刻

他此刻的思考，在此后多年是以一系列预案做了准备。甚至某种意义上，他如此拒绝塑造一个如此虚妄的形象。只因为这条路上，他早已看到了其他如此这番树立在父与子兄与弟的根基和所谓血亲支柱上的军团的问题。

而他

在这一刻的卡恩眼中，是多么深刻的看透了这一缺陷。

安格朗拒绝予以第十二军团的每一个人他们想象之中的父爱，就像他不曾与帝皇以父子相称的原因一样。帝皇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女们都没有予以类似的东西，更不要提他们这些人造子嗣们了。他们缺失的东西，安格朗早已得到了填补。但他的子嗣们，他们在这方面的缺失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明白，明白另一段命运里面战犬的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