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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耽搁全因为被里面的动静吸引了,再看我已经猫着身子走了进去,跟着在权衡所谓隐蔽又通畅的行进路线间,我借着凌乱的排排座椅向着礼堂更近一步,期间我确认了那碰撞声来自两个人的打斗。
直到我终于感到累了时,幸运地寻得一处“掩体”并“挤”进了进去,尽显紧张的喘息间,我借着顶部灯光拓宽的视野用想象去复原着之前礼堂中的场景。
——“这地方看来都是一样的,也玩儿不出个什么花样了,不过这…”
远处的打斗声忽然打断了我的想象,于是我小心地一边缩着脖子,一边又做着向前探头的样子(这样够蠢也够累的…),可当前方的场景看清后,我意识到自己怕暴露就是多虑了,因为礼堂的尽头处的讲台上互相打斗的二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这里。
——“好,你们打着,我再凑近些好得更清楚些…”
我爬呀爬,再钻呀钻,终于很是艰难地到达了临台不远的位置,这时再细看讲台上的两人过招间颇有猫玩儿老鼠的意味。
忽快忽慢、不明就里…其中一位根本就算不上在打,只是动着巴掌写意地将对方的招式一一化解,在我看来那样子就是在戏谑对手;另一位,动作倒是赏心悦目,可招招发出不是效果尽墨就是搪回害己,所以尽显被动,不过那股子韧劲儿,还是让我很佩服的。
只不过这种事儿也不是靠韧劲儿可以解决的,所以又是一阵你来我往后,那只“猫”像是懒得抬爪儿来了个身子突然一侧,“老鼠”收势不及,直接从讲台上冲了下来,狠狠地摔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这一幕直接把我给我逗乐了,不敢放纵急忙捂嘴的我忍着的同时竟与对方的视线对上了。一细看,那只“老鼠”不是沙煜芊嘛!
脸上捎着痛苦又挂着几条狼狈…我还从沙煜芊的眼中读到一种像是绝望的感觉,再到她嘴边终于散出“红痕”的那刻,我本能地从排椅下爬出并跑到她身边,接着将她扶着坐起。
“你…你怎么从术界中出来啦!”
有责怪,但也有些有气无力。
“你还担心我,瞧你自己,哎呀…”
低声说着,我抬手将沙煜芊嘴角的血抹去并揉搓在手心,抬眼看着讲台上的那只“猫”,突然想到什么说道。
“沙煜芊,是不是对他用那头蒜和小盒子,你给我…”
沙煜芊薅着我,同时掏出那个小盒子。
“不行了,对不起,呼搦,你赶紧跑吧…”
我看了眼沙煜芊手中的小盒子,上面又饿了几道明显的裂痕,再不等我其它反应,沙煜芊突然激动起身,跟着将我向她身后一推喊道。
“你赶紧跑吧,我是顾不了你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连累了你一个普通人……此事与这人无关,你让他离开,永德畅!”
站在沙煜芊身后,我盯着她这一刻的背影,心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丝的心疼,但…我也更知道我可能什么也帮不上,不过让我丢下她这么跑了是不可能的。
看向讲台那只“猫”,在听完沙煜芊的话后摘掉了头上的头罩,那是一张与我年龄相仿的脸(但俊朗了不是一星半点儿许多)。他先是看了我一眼,接着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
“傻丫头,抱歉让你的计划彻底落空了,你们应该谁也没想到我会来,所以你也别在乎那个盒子了,你以为你放到平畍人的身上我就感应不到了吗?而且里面的东西早就没了,现在在我手里,哈哈哈哈。”
这个叫永德畅的人说完,朝着沙煜芊甩了一下手指。一瞬间,沙煜芊身子颤了一下,之后便倒了下去。
见此情景,我虽然没有英雄救美的实力,但破釜沉舟的心气已经升起,所以头脑一热,我握紧拳头跑上了讲台,片刻的对峙里,永德畅笑言道。
“凡伢子,小废物,看在沙煜芊的面子上我能让你走,不过打我就是害了你自己,不信试试?”
“试试就试试,谁让你打女人…”
我已经有两年没有过这种怒灌颅顶不可控的感觉了,以至于忘记了大丈夫…不,小平民应该能屈能忍了。目标永德畅的脸,我猛地挥出了拳头,心想大不了要怎样就怎样,殊不知,这是我新的人生开始的起点。
说回当下,见着我攥紧的“肉包子”袭来,永德畅无躲无闪之余,主动把脸伸了过来。 见此景我是有了疑虑,但没有如果,瞬间的动作谈不上“刹车”一词,所以打到永德畅脸上的右拳因为我的不知深浅而付出了代价。
一闪的紫光晃了的眼睛,尔后就是“咣”的一声……
那是脸嘛?不,那根本就不是脸,永德畅“递”过来的是铜墙铁壁上,所以我右手瞬间仿佛炸开了一般,但很快就被恐惧感和又闷又涨的感觉搞得慌痴呆愣了。
“小子,你怎么就不听劝,沙煜芊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不要命呀?”
也许看我杵在原地没反应,永德畅皱起了眉头,之后朝着我肿胀的右手吹了一下,而就是这一下,像是一股外力的触碰在瞬间解放了属于我右手的钻心疼痛,奔袭而过且不停息的折磨逐渐剥落掉我的理智,我终于还是倒下了,接着条件反射地抬手触碰到右手手背又是一阵钻心狠徹的痛苦开始榨干我的精神……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跟着人又在讲台上打起了滚儿,直到最后被永德畅猛上一脚滚下了讲台。
“啊~~我的手!!!!”
喘着疼痛,我面对讲台上的永德畅一再向后蹭着身子,好让自己与他保持着实则苍白的“安全距离”,而站在讲台上的他,那张脸安然无恙,那眼神也是格外冷峻。
“嗯……对了,你这么好玩儿干脆就……”
永德畅像是想到了什么,走下讲台来到我的面前蹲下,之后我看着他挥动的右手像是要变戏法一样,直至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捻,期间我没注意的是沙煜芊衣兜那里受着影响忽闪忽灭了几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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