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客户就是上帝啊(1 / 2)

莱尼蒙萨大酒店中的大礼堂。

金碧辉煌的殿堂下，无数穿着精致，仪表得体的侍从灵活地穿梭在礼堂内，为宾客递上酒水，美食。穿着符合自己身份地位的贵族们，端着贵族的礼节和气质，在礼堂内缓缓踱步，寻觅着可以交流的对象。

相同级别的贵族们，三五成群，借着这么一次机会，齐聚一堂，互相结交，开拓人脉。

至于赫德拉姆·西亚尼侯爵，坐在礼堂内舞台正前方的一个圆桌旁，旁边只坐着几个佩戴着与其身上相同徽印的年轻人，很明显，没有人敢跨过阶级的差距和他交流。

他一头银灰色的短发，面容尽显老态，但身为Ⅴ阶超凡者的他仍然像一头雄狮一样，有着磅礴的气势，哪怕身穿一套十分朴素的衣装，也难掩上位者的气质。

比起礼堂内许许多多的贵族们小声交流，脸上大多都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各个家族的家族成员，也大多交谈的比较轻松自然，赫德拉姆这边的气氛就略显沉闷了，几个年轻人坐的腰板笔直，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毫无交流。

赫德拉姆突然用手敲了一下桌子，施展了一个范围极小的反观测魔法阵，附近的贵族们立刻自然地拉开了一段更大的距离，来表示自己绝无暗中查探的想法。

几个年轻人立马就紧张起来，公共场合用反观测魔法阵是符合贵族礼节的，毕竟谁都需要有隐私，作为当前场合爵位最高的贵族，这个行为就更加合理了。

但是，既然展开这个魔法阵，显然是有事要说，而且事情不小，这让这几个心中颇为畏惧赫德拉姆这个家主的小年轻感觉到了恐慌。

“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们来么？”

疑问句开场，场上的空气顿时变得十分安静，甚至听不到呼吸声。

暂时没得到回应的赫德拉姆也不急，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开始把玩起来。

其中一个年轻人难以忍受这压抑沉闷的气氛，说道：“我认为是因为这位继承伯爵爵位的艾德里奇·道格拉斯伯爵，他情况特殊，年纪很小，我们更加适合代表家族与其交好，拉近关系......”

年轻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比敬畏的家主大人开始摇头。

其余几人看到这一幕，大脑转的更快了，温度适宜的礼堂内，这几个年轻人攥紧的手心止不住地冒汗。

此时，音乐声暂歇，舞蹈者散去，礼堂内的舞台上站着今晚的主角。

艾德里奇踏上舞台，坦然面对着在场所有贵族的注视，他向在场施了一礼后大声说道：

“在座的各位宾客，我艾德里奇·道格拉斯伯爵，诚挚地欢迎你们的到来。正如你们所知的，我的父亲前段时日......”

台上的毫无新意的致辞正在进行，台下的几个西亚尼家族的年轻小辈正感备受煎熬。

赫德拉姆抬起手，随意地点了其中一人。

“你说说，为什么？”

被点中的立刻将自己心中不断润色优化的答案说了出来：“我认为您是为了让我们来谋夺道格拉斯家族的伯爵之位，这个家族人丁凋零，家族成员只有艾德里奇一人，家族内也并无强者存在，暗中......”

赫德拉姆又是摇头。

“各位！时代的未来是掌握在我们手中的，我相信，道格拉斯家族的荣光将在我的将来绽放......”

赫德拉姆看着台上的艾德里奇，话语虽然流畅，声音虽然响亮，但是稚嫩青涩的内里似乎难以掩盖。

他开口道：“首先，我要矫正你们一点，你们，太过傲慢了。”

默然，垂首，讷讷称是。

“这似乎是我的错，我太过强势，激进，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

他的目光扫过这几个家族中新生代的骄傲。

“现如今的新生代，已然是对外傲慢，对我畏缩。”

几个年轻人连忙直起腰背，一改面部表情，努力想表现出接受批评但不懦弱的形象来。

“不过没有关系，傲慢不会致人死亡，弱小才会。”赫德拉姆站起身来，看着台上的艾德里奇“现在，我要做的是，让你们不至于弱小。”

赫德拉姆对族内年轻人对自己的绝对服从似乎已然习惯，完全不在意几人只敢回答一个表示肯定的回答，他悠悠地等着艾德里奇完成致辞，向自己这边走来。

“尊敬的赫德拉姆·西亚尼侯爵，在此感谢您的到来，请问我可以与您详谈一番么？”

赫德拉姆取消了反观测魔法阵的反视觉功能，挥手示意艾德里奇可以进来落座。

艾德里奇有些惊讶于赫德拉姆居然随身带了几个家族成员，虽说很多贵族出席宴会都会带一些族内的优秀青年，但是往往都是让那些年轻人自己去找同龄人交流的，不会留在身边，更何况赫德拉姆要和他谈的事情怎么看也不像身边能带人的。

艾德里奇踏入魔法阵的范围内，赫德拉姆说道：

“请坐。”

艾德里奇恭敬地回答道：“您是我的长辈，您不落座，我怎么能安然地入座呢。”

赫德拉姆听出来艾德里奇刻意加重了“座”的发音，在暗指座位上坐着的年轻人不合适在这里坐着吧？咱们是通缉犯私下里接头，你怎么还拖家带口的，玩呢。

“你不必在意他们，尊敬的艾德里奇·道格拉斯伯爵，我会保证他们的忠诚，他们会十分坚决地拥护我们的事业。”赫德拉姆苍老的脸上挂着一看就虚情假意的笑容。

既然都这么说了，艾德里奇也就当这几个人不存在了，开门见山地说道：

“那么，赫德拉姆阁下，初次见面，贵安。我就是你以后的负责人了，你有一切需要与教团进行的商品、情报交易，都由我来负责，您有异议么？”

在几个年轻人瞳孔地震的目光下，赫德拉姆依然面带笑意，颔首表示认可。

“您有什么交易请求么？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可以来商讨一下，如何为我们的关系做一些表面上的润色了。”

“暂且没有交易的需求，请稍等一下，艾德里奇·道格拉斯伯爵，我想先向您介绍一下这几位西亚尼家族中的青年才俊。”

迎着艾德里奇疑惑的目光，赫德拉姆解释道：“通过伟大的卡拉德教团，了解到您刚处于起步阶段，我愿为您提供些许的帮助，您想必是缺些人手的吧？这几位可以为您所用，任凭驱使。”

艾德里奇看着这几个已经陷入懵逼状态年轻人：“恕我冒昧，您与我们教团的人口贸易已经拓展到自己的血亲头上来了？”

“您可太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