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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伊克斯眯着眼睛,周身的气息变得极度危险。

一瞬间,罗伊感觉自己变成了猎人陷阱中的梅鹿,森然的杀意似乎让罗伊从中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如同直面尸山血海,刺骨的冷意让他汗毛倒竖。

罗伊打了个激灵,有些感慨,“说真的,殿下,有时真的很难想象您不是一位贤士。”

“手中的利刃比你们的术法更可靠, ”伊克斯鄙夷道,“如果贤者之石真的无所不能,你也不可能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看看你自己的脸吧。”

罗伊怔住了,他用骷髅般干瘦的手抚摸着他脸上的缝线,一根一根地拨动……他如同在演奏奉给上帝的赞美诗,普度众生之福音。他无比沉醉,那一根根缝线就是天使竖琴上的琴弦。

伊克斯观察到罗伊脸上洋溢的幸福,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罗伊拨完最后一根,如同一个乐章完结,他才打破了沉默。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疯狂到畏缩,疯狂到恐惧。罗伊双手平摊,如同沐浴神赐,仿佛有无数不可见的信徒在抚摸他残破的身躯。

“智者三伤,体肤之伤,”罗伊喃喃自语,“德鲁伊丹的至高之伤,我的荣光……”

罗伊猛地张开嘴,坚韧的缝线如同刀刃,在他腐败的脸上拉出一条条恐怖的伤口,他大笑着,鲜血飞溅而出。他的笑声如同恶魔重回人世,肆无忌惮,充斥了整条通道。

伊克斯后退了半步,一抹惊怒在眼底一闪而逝。

“这是旧神的恩赐,无伤者不配成为祂们的侍从!”

“伟大的梅林,是您告知诸世愚人,只有经历了智者三伤才能完整,灵魂才会升华,不破不立……”

“体肤之伤让我清醒,尊严之伤让我谦卑,心灵之伤让我心如止水……”

“这是我的荣光,殿下,”罗伊满脸鲜血,向伊克斯微笑着,殷红的血肉下,依稀可见烂掉的黄牙……

“这就是德鲁伊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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