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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我出生,情况就不一样了,我爷爷急忙用柴草堵住了偏房的门槛洞,怕我被风吹着了。
西北的一年还是四季分明的,春天微风浮动,绿草吐新,夏天烈日炎炎,风吹麦浪,秋天树叶染黄,翩翩舞落,冬天又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如果遇到打春寒又是一种说法了。
彼时刚过了国庆,天气逐渐转凉,我就出生在翩翩落叶的秋天里。
除了堵洞,我的待遇真是好到离谱,为了养育我,我家破天荒的买了一只羊,奶羊!听我妈说,我是直接趴在羊的肚子上喝奶的,对这个说法我是非常不信的,一是不太可能出现这种事,危险。二是就算有,我也不能承认呢,这多丢脸。
买羊这个事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现在的小孩都是洋奶粉、牛奶、进口奶。但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那可就是四里八乡的大新闻了。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虽然改革开放也有差不多二十年了,随着下海的浪潮和市场化的趋势,很多人富了起来,但是在西北,很多家庭还是很穷的,另外,这是在西北农村,交通不便,经济不发达,可想而知当时的轰动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个宝贝,就连名字都不一样,我爷爷喊我“爷的球”,这种低俗却又朴实的叫法,那真是爱到了骨子里,把我叫成了他的宝子,犹如魏忠贤供养起自己的命根子。
一个农村的农民,文化不高(参加过扫盲班),能通过什么来心疼自己的孙子呢,我爷爷用了三招。一曰堵门洞,二曰买奶羊,三曰“爷的球”。
我有两个姐姐,大姐大我4岁,二姐大我一岁,生在年头。 我出生时,计划生育开展的如火如荼,墙上的红色标语醒目夺人。
及至我有记忆,我就与姐姐的待遇不同,我家是一种类似于四合院式的院落。进门有一个圆形的拱门,房子后面有一个后院,大门与拱门之间有两米左右的距离,直通左边的尽头就是厕所。
每次我上厕所,都有人陪同,我估摸着是怕我掉进粪坑里,变成一个屎娃子。
上厕所也与人不同,我需要将两个手放在腿的打弯处缓解腿部力量的不足,这个时候,我就有一屁股坐下去的风险,如果坐下去,我就会变成一个屎屁股,每次陪同我的人就用手提溜着我,这个场景想象出来也是一副神奇的画面。等上完了厕所,陪同我的人帮我把屁股擦完,就带我回去了。
后来,我就不去厕所了,在院角的墙根下直接解决,不以为耻,反而成为了我的炫耀,就像是说“我在墙角上厕所,你行吗?”
除了这个,更与众不同的是我不用干活,每次割麦子,拔胡麻,打菜籽,只要我表现出一丝不愿意,我就可以免除这些苦力。
有一次,我妈强行将我带到地里,我便冲她喊到“你个老猪婆”。
晚上回家,我妈将这事告诉了我爸,他一脚将我踹下床炕。
光着脚丫在冷风中站了半夜,还是我妈把我拉进去了,倔强的我执拗了一夜。
多年以后,我才意识到,成长就从这一刻开始了,就如前段时间看到的一句话,18岁开的枪,打中了38岁的自己。
那一夜,我朝自己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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