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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一时失语,“老刘你有点不正常,我还是喜欢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干脆你以后改行卜卦吧,你就是第二个泰国白龙王。”

“哼,也就活了76岁,自己都没算明白,算得那么厉害坐化成舍利子好了。”

“再怎么也是前辈。”

“我是你前辈,懂?”

“行行行,干正事,现在怎么办,我本来是放长线钓大鱼,现在线断了。”

老刘警惕环顾房屋四周,“这屋子,空空如也,夏天没有空调,冬天没有炕,但它独有一个用处,便是凶手把被害者诱至此处,进行残害,或者绑至此处,再慢慢处理。”

此时老刘注意到陆铭像一只警犬一样蜷膝爬行着,细细盯察地面。而后陆铭抬头:“全是废话,废话———,现在线索已断,嫌疑人外逃,尸体遗失,我差点被阴杀,局势已失去我的掌控,我讨厌这种感觉。”

老刘忍住不笑,用手抹了下嘴,:“那可不是陆探你要放虎归山嘛,可他是个人啊,那便会是变数,纵使我周易先天后天八卦都一一卜卦,也未料到他差点害了你卿卿性命。”

陆铭音量提高几分贝:“我太过大意,他并不是蠢货。正所谓,胜败无定,亏成相转。”

“那你有无听过一句话叫,善弈者谋势,不善弈者谋子,你把他当做棋子的同时,他何尝不是在利用你呢。即便是龙,没有风云之势也难升空天地之间,吞吐日月的前夕,在浅水被虾戏。”

“大师,我悟了。”

“孺子可教也,我想在你头上打三下。”

“又扯远了,我们到底来干嘛的啊。”陆铭甩甩头,他的睡意开始蔓延。

“怎么了?瞌睡来了?现在可不是时候啊,陆探。脸伸过来。”老刘朝自己手上啐了口唾沫。

“哎呀,李干嘛。我脸可太美太美的。”

“蔡———”

老刘并未吼完,戛然而止。突然就蹲下了。

“咦————?你是想小便了吗?嘻嘻嘻。”

“现在这不是重点,我发现,”

“我早发现你要蹲着了,或者要么就是你被阉割过,所以会到处乱撒,干脆蹲下吧。”

“开玩笑有个分寸啊,没大没小,我现在要马上让你严肃点,你没发现这地是水泥地吗,还看看看看半天。”老刘说完抬眼盯着陆铭,眼睛里有微弱的光。

“你别说还真是,我忽略了,农村自建房不都水泥地嘛。”陆铭也跟着蹲下。

“这是什么房?这就是个木屋,还是弑杀过人的破旧朽木屋。我们刚刚还跟荫鬼打了个照面,你来它家做客,什么都不带,人家能不生气吗,干脆把命留下吧,跟它作陪。大爷见怪莫怪啊。”老刘已站起身来,抱拳作揖,同时头尽力往右后方转着探看。

他总不放心自己身的背后,有时候破案到关键时刻,每隔几秒就要回头探看。

陆铭点燃一根中支香烟,眯着眼,吸完第一口后,缓缓启口:“怎么了,你的疑心病又犯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老刘同志。你没有我是真不行。”

老刘听后像受到了刺激,一个双手撑地前扑卧倒,脸已贴到水泥地面只剩几厘米。

“你在干嘛,搞军事演习啊,特战旅?动作还挺标准,我马上去外面给你找根圆木扛扛。”陆铭伸出脖子看呆了。

“天不生老夫万古如长夜。我今天必须给你露上一手,否则被你看扁了。这就是警察的基本素养,我今天能这么在地上玩,你能吗?”老刘转头恶狠狠盯着陆铭。

“我竟然无言以对,可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仅仅是要操练一下吗?”陆铭脸上憋着某种表情。

此时,老刘开始嗅起地面,“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这是,说不上来,什么味来着,很奇怪的味道,让我再闻闻便知。”

过了半分钟,陆铭已不耐烦,“起开,让我来嗅,没有一点效率。”

“快想起来了,这就是———”老刘向旁边一个翻滚,平躺回忆。

陆铭俯卧撑似的嗅了三下,“这是一种金属物质的味道,但它是什么呢?”

“老子还不知道是金属味道,c确实是金属的味道,就像是,像是铁锈的味道。”老刘起身坐起。

“对,然后呢?老刘头,轮到你给我解答了,为什么会有铁锈的味道。”陆铭目不转睛盯着老刘,他有某种渴望的想法想让老刘脱口而出。

老刘:“大量的血液干涸后,就会呈现出此种味道,因为人体血液中的血红蛋白中有微量元素铁。所以,正常情况下,血液都有一种类似于铁锈的味道。”

陆铭:“我接着补充,大量血液喷洒后,你即便清洗得再干净,这血腥味没个一年半载,难以消散。再加上两只聪明警犬的天嗅。”

老刘:“嗅,天嗅,陈独嗅,蒂花之嗅,造化钟神嗅,你必是后起之秀。”

“谢谢,夸奖,”陆铭朝老刘轻轻一鞠躬。“不过,一说到金属,我就想到了金属铊,一种放射性高危重金属,在自然环境中含量很低,是一种伴生元素。铊在盐酸和稀硫酸中溶解缓慢,在硝酸中溶解迅速。”

“说人话,听不懂。”老刘哼哼。

“它无色无味,即使轻微中毒,也会造成人体肝脏肾脏的严重损害,具有很强的神经毒素。且不可逆,你若是不小心饮下它,天王老子来了也回天乏术。”

“我是蠢货啊,明知有毒还要饮下重金属毒物?”老刘又哼哼。

“它无色无味啊,你听说过,铊中毒案吗?”

“陆探,你给我科普下,增强下我的行业阅历资历。”老刘又笑着。

“平时少刷点手机,我知道你下班后有办案厌烦心理。大概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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