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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景的接线员楚敏在看到他的信号恢复，第一时间就尝试联系。可电话还没拨出去，信号就再次受到干扰，最后又消失不见。
楚敏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于景并不是那种被厉鬼侵蚀到精神失常的驭鬼者。相反，于景的精神评估很好，除了性格极度冷漠之外，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楚敏第一时间把情况汇报给了赵建国，赵建国也比较重视于景。于景的能力不错，而且比较听话，是总部有意倾斜培养的存在。
可对方现在居然失联，甚至失踪，这让赵建国很不能接受。
“很可能是面临复苏了，他在想办法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赵建国把事情上报给了副部长曹延华，但是曹延华不是驭鬼者，他决定咨询一下王小明。
“王教授，于景是总部有意向大力培养的存在，如今失联，很可能是面临厉鬼复苏。”
“我知道你研究的驾驭第二只鬼的方案还不成熟，但好歹也是一条可行之路，我想为于景求得一个名额。”
曹延华言语之间都是诚恳，仿佛真的对于景很在意。
不过眼前的王小明只是自顾自地拿着纸和笔，似乎在记录着什么实验数据，并没有理会曹延华。
“王教授，你在听吗？”
曹延华见王小明没有回应，又轻声唤了一句。
王小明这才像刚看见曹延华一样，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培养？怎么培养？多调用他去处理更多的灵异事件吗？”
王小明的话让曹延华一时语塞，无法接话，谁让王小明这么一针见血，一点面子都不留呢？
“于景应该早就驾驭第二只鬼了，不用副部长您操心，你还是多想想用什么方法能让负责人更愿意为总部办事吧。”
王小明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完全不管曹延华震惊的表情。
“王教授，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驾驭了第二只鬼？”
曹延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显然是不太相信。
王小明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目光。
“我是有驾驭第二只鬼的方案不错，可那些负责人才是真正在一线和鬼拼命的人，他们驾驭第二只鬼再正常不过了吧？”
正确的，合理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王小明说的不错，城市负责人一直在一线，遇到灵异事件他们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直面厉鬼的那批人，他们当中有人机缘巧合驾驭第二只鬼是完全合理的。
“对了，林业也失联了，不过是主动报备，具体会失联多久还未知。”
“嗯…这个我知道。”
“嗯？”
林业报备失联他是知道的，但是很快曹延华又意识到了不对劲，王小明不会无缘无故在这个场合提到林业。那只有一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林业也驾驭了两只鬼或者这次失联就是在驾驭第二只鬼？”
曹延华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驾驭第二只鬼延缓复苏的方法应该是于景透露给他的。之前南都市支援行动中，林业濒临复苏，最后是于景带走了他。”
“另外，林业自成为驭鬼者以来，经历了吉祥村事件、南都市紫金俱乐部的围攻、中锡市奠鬼事件，之后又与陈义打了一架，不久后又建立提灯女的档案。”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算是经历了四起灵异事件，动用能力的次数应该不用我多说。要是这样还不厉鬼复苏，那就该怀疑林业是不是鬼了。”
王小明对林业的事迹了解的一清二楚，几乎是倒背如流，显然对林业也是比较关注。
“我知道了，那现在就不管他们了吗？”
曹延华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一个大杭市居然出了两位奇人，这是相当少见的情况。
“驾驭两只鬼的驭鬼者，是总部现在管的住的存在吗？”
王小明的话一直是那么犀利，曹延华感觉很受伤。
“我明白了。”
曹延华离开了王小明的实验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郁闷地抽着烟。
大杭市，林业的安全屋内。
空灵幽怨的哀乐声还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只是那声音已经小了很多。
仔细听来，哀乐似乎是断断续续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赵飞扬的尸体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暴力地撕成两半，五脏六腑还有已经腥臭的血液落了一地。
他的上半身紧贴在林业的后背上，下半身则被一个灰色的茧紧紧黏住，无法脱落。
林业的身体上，一半是粘稠的黑色液体，另一半则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奠字。
奠鬼和女尸的争抢相当激烈，甚至已经到了争夺林业身体的地步。
然而，林业的意识依然清醒。奠鬼的保护虽然薄弱，但诡异的哀乐却在某种程度上吊住了他一口气，没有让他意识消散。
哀转久绝的声音在林业的意识里挥之不去，那声音时小时大，表明哀乐鬼现在的处境也不容乐观，可能正在被奠鬼和女尸分而食之。
“对抗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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