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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刚至黄鹤山,南境帅府便一连下了十三道金牌召吴用回府。当初吴宣明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半推半就的让吴用流浪于南境之内长达数年之久,在世人眼中他吴用也不过是难堪大用的无用之才,就如同他的名字。
可如今,吴用在明唐皇都出尽了风头。几人刚回到黄鹤山,整个离州都知道他吴用亲手杀死了皇家氏族颇具威望的长辈,可是对如今二皇子出言不逊,拿整个南境作为威胁。一时间,偌大的南境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之中,在外巡查边境的兵团全部回到南境,枕戈待旦。
有人离开,就会有人相逢。正说书上有关失去的一丝慰藉所写道:所有的离去都是为了重新遇见。(送给失恋的你们,哈哈哈。)
待离阳回到龙云山道场,旦见那歪脖老柳树之上龙云道人手捧春秋,看到精彩内容处忍俊不禁,放声大笑,满面春风更胜以往。郭怀宇则是满脸愁容的在道观前手拿一柄扫把,仔细清扫着落叶。
“师傅!”
龙云道人听后抬头一瞧,竟是许久未见的离阳。他急忙将春秋放在怀中,一跃而下来到离阳跟前。
两眼宠溺,轻抚他的肩膀,问道:“听说你与凤栖山那老尼姑去了明唐皇都劫亲,为师听后甚是痛快!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徒弟,天地都不曾放在眼中,任凭一个唐族皇室能奈我何?!”
离阳刚想辩解,龙云道人如同决堤之水滔滔不绝,“徒儿,你比为师年轻之时要潇洒的多。每每想起曾经年少,为师最为悔恨的便是太过于规矩,不够狂妄!尔等年轻,要多做几次无畏的狂妄之事,要对九州之人说几句狂言!年华易逝,年少也只有一次,莫要学为师只得抱憾终身呀。”
说到激动处,龙云道人挺直腰板遥看远处,可不见曾经年少的自己;声如洪钟,仿佛要将这番话说与九州的所有年轻人。
听后,离阳微微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他说道:“师傅,听说你闭关许久。想必功力愈加精进,武道领悟也是所获颇多。”
龙云道人衣衫飘飘,盘坐在歪脖老柳树之下。他撇了眼郭怀宇,向他招招手。虽然他从未离开过黄鹤山半步,可有些事情他比谁都更加清楚。
“怀宇,为师本领也就这么多了。所授雷霆之法虽说不得为大神通,可也是为师参悟一生所成。若你想学,为师必定倾囊相授,若你是嫌弃老道本领不够,我也会厚着脸皮尽我所能为你择一位你看得上的老师。”
郭怀宇呆愣在原地,他在脑海里反复思索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要不然龙云道人为何会说这种话。他双目仿佛被一层薄雾遮掩,直直看向脸色严肃的龙云道人,恳切说道:“师傅,我从未嫌弃过半分。我也只恨自己天资平庸,不能……”
还未说完,龙云道人轻轻攥住郭怀宇的右手,轻叹一口气说道:“既然你认我是师傅,我也不问你的过往如何。今后若有谁欺负你,为师第一个不答应!”
听后,一向嬉皮笑脸,不谙世事的郭怀宇眼眶逐渐红肿。这是第二个人对他如此,这也是世上唯一一个能真正护在他身前的人。
龙云道人眉头一瞥,略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可不像为师的徒弟。”
郭怀宇微微一笑,擦拭掉眼角泪痕。
对于龙云道人而言,他从不曾偏袒任何一位徒弟。他心里明白离阳与郭怀宇有着天差地别的差异,离阳有南境,有瑟州那位女帝,多少人挡在他身前,可反观郭怀宇,这世上只有他自己。
“怀宇,你今后要问拳九州,明白吗?”
郭怀宇听后微微点头,他也听出龙云道人已知晓莫问,知晓撼山拳。
龙云道人继续道:“若是你能将老道雷霆之法融入到拳法之中会如何?”
一旁离阳打趣道:“拳法通天!”
听后,师徒二人哈哈大笑。每当想起这一幕,离阳总是笑露于面,更多的感慨是郭怀宇真的没有让人失望。
……
龙云道场其乐融融,而黄鹤山山门已是热闹不已。
“老头子要走的路,谁能拦得住?”
说话之人气若山岳,灵气磅礴。身着一袭粗麻青衣,腰间绑着用麻绳编制的腰带,身后则是背着略有些沉重的药框。他脸色红润,肌肤如青春少女一般嫩滑,白须齐肩飘飘然,他双手背后,望着跟前众多守门弟子略有些怒意。
“前辈,非我等阻拦。实属分内之事不可私通,若有我门邀请信物我等自行让开。”
一位青年道人倒也客气,他说罢便直直挡在大路中央。
老翁眉头一紧,放眼整个九州哪里有他张景芝不能去的地方?每一次不是求着他都不应,这倒好如今他亲自前来还被拒之门外。 想到这他瞬间火冒三丈,冷冷问道:“当真不让我进去?”
青年道人听后摇摇头。
“好。”
张景芝不再废话,真当他是软柿子了不成?他轻轻一抖袖口,十三枚银针泛着丝丝寒光悬在他的胸前。
“初一,去。”
那枚被取名为初一的银针仿佛有了灵性,发出一声清脆响声后如同奔驰骏马杀向守门弟子。
攻击来势凌厉,转瞬即至,如同鬼魅般虚实无常。未等众人列阵,便被那枚名为初一的银针刺进身体。
张景芝面带微笑,衣袖再次轻松一抖后那十三枚银针凭空消失。他打量着身子不能动弹的众多道人后,如同顽童般走到刚刚与自己对话的中年道人跟前,张景芝面漏得意,伸手捏了捏那道人脸庞,而后眉头微皱,淘气的说道:“傻大个,老夫看你最近火气较大,是肝肾出了问题。好人做到底,老夫就帮你一回。”
那中年道人虽全身不能动弹,可听得清楚,瞬间冷汗直流。
张景芝摘下药框,仔细搜了半天终于从里面找到一只身体细长的虫子。他用力掰开中年道人的嘴巴,那虫子顺着嘴角便钻到他的体内。
中年道人瞪大双眼,也不知是额角冷汗还是泪水,一滴滴落到地面。
“傻大个,别害怕。老夫不会害人只管救人,等虫子把你体内毒素吸尽便……”
他实在不敢开口,只是捏紧鼻子。
就在他洋洋自得想进到山门之时,只听里面传来不满的怒喝:“前辈,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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