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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约翰和本杰明在旅店外巧遇一个陷入麻烦的乞丐,貌似这个人手里有一个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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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松开了那漠然的表情,反而变得有些无奈:“谢谢了。其实这事很简单,只是我现在是个乞丐,没有身份去做。你们是帝国人,帝国人目前在支持我们对抗亚特兰人,所以比我这个身份低微的家伙能受到本地人优待的。阿尔本兵长把保家卫国放在第一位,所以后来就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了邻居照看。怎么说呢?我们军人就是这样。别人总在背后说我们不顾及家人,但是没有我们的离乡流血,他们连家人都会失去,所以这份职责也是负担,让我们很少能照顾自己的亲人。”
“开始时候照顾他们的是一个邻居,邻居家的孩子年长一些,所以总能带着他们。后来大概他们十一二岁时候,那家人搬走了,于是这两个崽子就跟一些无业游民混在一起学了坏。阿尔本又能怎么办呢?他不会用公事上的权力为自己办私事,所以没有给两个孩子谋什么出路。到现在,父子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可能只剩下畏惧了吧。”
“那么究竟是什么委托呢?”约翰问,“我半天没弄明白。”
“约翰,别这么没礼貌!”
“没关系。”乞丐打断了她,“是我太久没跟人说过去的事了。我就说重点吧。如果说在这世上还有那两个崽子信任的人的话,那就是原本他们的邻居家的那个年长的孩子了。假如能找到她,能让她抽时间教育教育这两个孩子,说不定能够在这个最招人讨厌的年龄让他们浪子回头吧。那个女孩,现在就在本地的海角大学读书,叫朱莉。但我这个乞丐是不被允许去贵族区的,委托过去的战友找人,传到阿尔本那里也不好。所以想委托你们帮我传个话,看看她能否抽空照顾那两个孩子。如果她同意,我再给你们说说阿尔本家的地址。”
“应该可以吧,本杰明?这个听起来挺简单的。去学校传话。”
“行,这个委托我们接了。”本杰明拍板道。
“谢谢!我每天白天都会在这儿。等你们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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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个简单的任务在学校门口就被卡住了。倒不是门卫不让他们进入,而是。。。
“什么?!有两个朱莉?”约翰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种时候还能碰上重名的情况。难道要回去问那个乞丐,重新把这个任务对象的全名、家庭住址以及样貌特征什么的再问一遍吗?貌似是可以,但是这样来回地跑腿……也太没面子了吧?约翰瞅了瞅本杰明,发现她没什么纠结的表情,这才想起来,人家只是陪着做任务的人,而自己才是那个做任务的正主。也许本杰明一向信任约翰的能力,从而没有对他眼下小小的挫折心存疑虑吧?
“嗯哼!两个嘛,那不算什么。”约翰假装潇洒地思考了一下,“那个什么,她们都在大学里面吗?”
门卫瞧着这位昨天才离开这里的“病人”又再次找上门来,说实话,心里也是蛮紧张的。冻在大冰坨里浑身是血地进去,变成脏兮兮的狼人威武地走出来,这个大学里面都研究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清了清喉咙说道:“不,都不在。朱莉?桑切斯几天没来上学了,可能是请假在家;另一个,朱莉?加西亚跟着她的导师的团队出去了,据说去了城西北边不远处的小镇波若夫,好多天没有消息了。”
“真是糟糕,居然都不在。那么她们两个都多大年龄呢?我想找那个大概…嗯,十七八岁的吧?或者稍微年长一点的。”
门卫面无表情地说:“那可太不巧了,她们看上去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你就没问过她们的吗?”
“嗨!那行为太愚蠢了吧?走吧走吧,她们都不在,你们自己去别处找吧。”
本杰明最后拉走了喋喋不休的约翰。“你不是当过干杂活的雇佣兵吗?既然知道有两个人就分别去找找看,别白痴一样到处问女孩子的年龄。”
“。。。好吧,我的错。你知道吗?别看我冒险经验丰富,其实我还至今单身的。。。”
“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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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朱莉的家都在贵族区,区别是一个在东区一个在西区。微微偏东南的大街尽头直通春宫,贵族区也被其分为东西两块。比如海角大学,它本身就是贵族别墅群改建的,就在东区。而东区偏北的二条街那里就是朱莉?桑切斯的家。因为整个波兹坦因修建在海角山崖之上,东北面地势高一些,就使得那边的街道呈现阶梯样的分布。
踏过一层层的阶梯,无视了路人或诡异或鄙夷或惊奇的眼神,在路过的士兵帮助下,本杰明带着约翰成功找到了桑切斯先生的家。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误会,本杰明出面敲响了这座二层小别墅的房门。
“咚~咚~咚~”
开门的是个魔化人小孩子,像是人类六七岁的样子。他开门缝一看外边站着两个外族人,“咣”地一下又把门给撞上了。
“还挺警惕的。请问,是朱莉?桑切斯的家吗?”
门里传出弱弱的声音:“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本杰明答道:“我们是来找朱莉?桑切斯的,听说她这些天一直请假在家,是不是生病了?我们特地来问问。”
“你们等着,我去找我妈妈!”里面腾腾腾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了。
“我们这是冒充她的同学吗?”约翰问。
“我可没说。我们只要打听一下她家是不是和阿尔本兵长做过邻居就好办了。你可别插嘴,到时候把事情弄糟了。”
“咦?不是我做任务吗?怎么还需要你来出面?”
“等本地人习惯你这个形象就全程由你来交涉。”
正说着,脚步声接近,门开了。开门的是个妇女,她看了看对面的本杰明,和斜后边不远的约翰。“人类和奇怪的狼人,你们有什么事吗?”
本杰明赶紧说道:“您好夫人,我叫本杰明,是来找朱莉同学的。她请假了好多天,学校那边不知道她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我今天过来问一下。这位是我的同伴约翰,他不是贵国的狼人,是帝国人类变成这样的。您不用管他。”
“哦,原来是朱莉的同学呀,那快请进来吧。”
“您客气了。约翰,你留在外边吧。”
“。。。没问题。”这么个才到胸口的小窄门,就算有人求他他也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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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简单的交谈,本杰明了解了朱莉同学请假不能上学的原因,那就是她患了一种怪病。起初的时候,她只是偶尔精神恍惚,家人也只觉得那不过是睡眠不足之类的问题。但是后来严重了些,发展成为持续的头晕头疼。等到请假在家休养后,朱莉干脆就整天卧床不起了。家里人赶紧为她请了城里的医生和巫师来看,但得到的答复都是“身体无碍,睡眠不足”。可是即使她吃了一些安神养身的药剂,最后也恶化成了今天的样子——昏迷不醒。
本杰明的外表虽然是个男性,但看上去年幼一些,导致朱莉的父母以为他是她的后辈同学,就让本杰明也进到了女孩子的卧室里了。卧室里空气并不沉闷也没有多少药味儿,看来家里人一直给她维持着清洁的休养环境。朱莉就那样静静地躺在被子里,呼吸平稳,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本杰明不是医生,没法看出她有什么问题。
“有没有找过更高级一点的巫师或者法师、萨满什么的?如果身体没问题的话也许跟超凡力量的影响有关。”本杰明问道。
朱莉的母亲面含愁绪:“我们试过,要么要价太高,要么地位太高我们接触不到。我们家虽然住在贵族区,但不算什么权贵,她爸爸只是个春宫的小主任,根本没有足够的关系去请大法师级别的人来医治。”
本杰明本来想给她推荐海角大学的劳拉教授来着,但一想到自己好像和对方确实没什么往来,就连医治约翰,对方也是因为长老和杰拉德的面子,冒然去求助恐怕作用不大。于是她把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看来自己对这种情况确实没什么经验。
“夫人,我的同伴约翰是个经验丰富的冒险者,我想让他进来帮忙看看。”本杰明说。
“啊?”夫人略微慌张,“让狼人进来?太没体统了。而且他那么大,根本进不来呀。”
“没事,我想到一个办法,请您稍等。”本杰明说完,急匆匆地下楼出了大门,就看到约翰正盘腿坐在地上发呆。“约翰,快过来!给我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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