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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是想破坏我们,你看不出来吗?我没带他来过这里,他可能是昨天悄悄跟踪了我。”
我继续讥笑她说:“说的倒是挺好,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信你。”
她明显有点委屈的样子,然后有点生气地说:“该说的我都跟你说清楚了,信不信由你。实在不行,我们就分手吧!”
其实她说的话,我倒是相信。一个月来的感情,从一些细微的地方就可以看出,她是真心喜欢我的,有些事骗不了人。但听她说分手,我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说:“说了半天,你终于说出了你的真实想法。呵呵,分手,好,那我们就分手吧,我可不像别人那样纠缠不休。”
我站起来转身就走,她扑过来抱住我,边哭边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不要走。”
我当时感觉自尊心受到伤害,她竟然随便就能说出分手的话来,我把她的手掰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回到中队后,她一个劲给我打电话,我就是不接,短信也一条不回。后来实在不堪烦扰,索性手机关机。
直到第二天,我仍然不开机。午休时,她忽然给我打传呼(用电话拨打传呼机服务总台,由总台服务员发送简短信息给传呼机主。例如:张先生,李女士请您速回她的电话12345678)。那时手机费用高,除了和她用手机外,我还保留着传呼机。
天空飘着蒙蒙细雨,C城的冬天虽然不结冰,可正是最寒冷的时节。她不停地打传呼,两三分钟一次。她用的不是手机,似乎是公用电话。我站在靠马路一边的寝室阳台上,看到她正在马路对面的电话厅里,一个劲地拨电话。电话厅上端,并没有太多遮挡,细雨斜斜地飘洒到她身上。她似乎是故意这样做,好让我不忍心看她那样。
她确实有点了解我了,可我实在觉得自尊心过不去,虽然心里已经不怎么气她,可就是想惩罚惩罚她。自己对她这么投入,她竟然随随便便就说出分手的话来。
传呼一次次响起,我一次次控制着自己原谅她的冲动。差不多两小时后,她终于不再打了,人也离开了电话厅。
我把手机开了机,想着如果她再打来电话,我就接,就原谅她。可直到晚饭后,她一直没有动静。
然后,我心里有点不安起来,就主动打了过去。结果提示,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要么就是无人接听。
我隔几分钟打一次,一直是这个样子,心里也越来越担心,生怕她出什么事。然后跑过去找她,房门锁着,我取出钥匙打开门。屋子里一股烟酒味,地上到处是烟头,是那种女式烟嘴。还有一个酒瓶子,瓶子里只剩了不到二两白酒。
她平时不抽烟喝酒的啊,难道是伤了心,这样虐待自己吗?
看着床上凌乱地丢着几件她换下的湿衣服,我深深地自责起来,自己中午时怎么那么绝情,她淋在雨中打了那么久电话,自己竟然忍心不理她。想着,我狠狠掐了自己半天,然后跑出去到处找她。
昏黄的路灯下,仍然飘着细雨,车来车往,行人匆匆,哪里才能找到她呢?
当晚熄灯前,我去家里找她,她仍然没有回来;快十二点时,我又去找她,她仍然没有回来;凌晨两点的时候,房门仍然锁着。她的手机一直没有提示关机,可就是打不通。我像疯了一样,躺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最后来到厨房里,静静地坐着,除了拨她电话,还是拨她电话。
整整一夜都没有睡,第二天一早我把早饭安顿好,交给小李他们,回寝室里躺着。
七点多的时候,她的电话终于拨通了。
我颤抖着声音问她:“你在哪里?你怎么了,有没有事?……”我一口气问了她很多很多。
她疲惫地声音说道:“我没事。你不理我,我昨夜和朋友打了个通宵麻将,才回到家里。”
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许久以来,流泪的感觉久别重逢。我压着声音问她:“你好忍心,让我担心你十几个小时,整夜没合眼。”
她似乎有点感动,柔柔地说:“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我是死是活,你也不放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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