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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终于……完成了……”,年小虎双手垂地,累得直不起腰。
却奴和四儿也瘫坐在地,他们已说不出话来,颤颤巍巍地朝年小虎竖起了大拇指。
琼云细看着镇山石飞向的区域,确认并无人烟后才起身撤去了功法……
藤蔓变回了杂草,琼云来到年小虎身边,她运元探查了年小虎的额头后莞尔一笑:“你把你姐夫的功法练得如此纯熟,看来也没少吃苦。”。
年小虎连续做着吐纳调息,数十秒后他昂头直起了身子,得意回道:“谢谢云姐夸奖!好久不见。嘿嘿……这功法虽是难练,现阶段倒还难不倒我!”。
“年彪!”,年斌沉着嗓门打断道,一向温文儒雅的他此时却带着雷霆之态。
“不好!是大哥……”,年小虎被这呵斥声惊出了阵阵冷汗。他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也只有在这亲大哥年斌面前,他是温顺乖巧丝毫不敢有所违背。
“大,大哥……你罚我吧,此事和却奴四儿无关……”,年小虎转身正对年斌,蚊子哼般低头应道。
“族事无亲疏,喊“军法侍”!”,年斌瞪大了双眼,语气甚像平日里的善法长老。
“是,年彪静听年法侍宣罚!”,年小虎自称了全名并缓缓屈膝扶地,那却奴和四儿见状亦随之照做一般。
“好!”,年斌并未征求父亲和善法长老的意见,他接着宣令道:“我族祭礼等同兵事。族人有过,判罚由我军法侍定夺!请善法长老和大将军背身!”。
“由军法侍断处!”,年固和善法长老听言,当即转过了身去,自是不敢干涉之意。
“年彪,李却奴,袁肆!你三人擅动镇山石,扰乱开采祭礼进程,甚而威胁到了诸多族人和友客的人身安全。可有申辩?”,年斌沉声道。
“我等无意申辩!”,年小虎三人同时答道,毫无稚嫩之态。
年斌聚目看着三个少年,而后郑郑宣道:“如此,今日扰乱祭礼一事年彪首责,罚法鞭二十,康复后入罗山矿行役半年。李却奴、袁肆二人次责,各罚法鞭一十,康复后入罗山矿行役两月。法兵,请执鞭!”。
“领军法侍命!”,年斌身后站出了三名兵士,接着各自从腰间抽出了镶铁法鞭。
然而法兵们抽出了法鞭后却并未直接行罚,又默契地看回了年斌。
“又因年彪、李却奴、袁肆三人未满十八,为彰善法之意,刑罚可由成年族民代受。我年斌,愿代他三人受去法鞭四十,法兵请……”,年斌如此续道,对那三个法兵而言,这场面也绝非是初见。
“我年彪从今开始,断不可再由年斌代为受罚。还请军法侍酌情决断!”,年小虎急忙起身站在了法兵和年斌之间。
李却奴和袁肆也是满脸羞愧,他们跟着年小虎一同说着:“我们也已长成了堂堂男儿汉,不再需要年法侍代受鞭罚!”。
“年彪!法鞭无情,回去自有家法伺候,现下还由不得你做主。李却奴,你兄长曾叫我好好看管你,你也给我闭上嘴吧。还有袁肆,你跟你祖母相依为命,若是挨了这鞭罚,她老人家放得下心吗?”,年斌逐个训示,看似不留情面,实是庇护至深。
“纵是你们免受了鞭罚,可矿内行役却无从减免。你们不是觉得自己是男儿汉了吗,也好……教你们体味体味我族的每一分财富,是如何地来之不易吧。法兵,行罚!之后即刻领他三人入矿地司服役吧!”,年斌绕过年小虎三人,俯撑在地又催促起那三名法兵。
“唉……你们这几个小子何时才能长大……”,第一位法兵摇了摇头:“年彪!请直视代罚之人,否则不做计数!”,他说完便转身操起了法鞭重重地往年斌后背抽了二十下。
“大哥……”,年小虎知道年斌素来执法无悔,纵是无地自容也只能这般看着……
“烈哥,这下我终于知道这小子为何只怕他大哥了。”,熊威在旁是目瞪口呆,抽了神向龙烈说道。
龙烈轻点起头:“原以为年兄是以“严厉”去管教小虎,想不到却是这般爱护……”。
几分时后,年斌一声不吭地受完了四十法鞭,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小虎!等你服完了行役,来家我再跟你说道!”,年斌撑起身躯,瞪了眼年小虎。
“是……但请大哥从重家法……”,年小虎非是真心认错,只是心疼着代他受罚的大哥。
“你答应得倒干脆!每次……”,年斌正在气头上,突觉后背一凉,火辣的伤痛顿时消了大半。他回过头,只见琼云正在用疗愈术帮他祛痛。
“琼云姑娘……些,些许皮外伤无碍,我族刑罚不许……”,年斌磕巴了起来。
琼云莞尔笑道:“我非罗衣族人,替友族的军法侍疗愈倒也未尝不可!”,她带着一股清香应道,沁人心脾。
“哇~真似天人一般!!!”,年斌和琼云目对之间,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呼了起来,众人随之便看往了下面的山路……
不远处,一身着红金软甲的高大男子渐渐浮现。他鬓发垂胸头系金扣,正单指顶着镇山石慢步走来。看他那举重若轻的姿态,想是朗日族内的绝顶高手。
“烈哥,这人好生面熟。哇,你注意看他脚下,顶着这么重的石头居然丝毫看不到脚印!”,熊威也是修习功法之人,已然瞧出了那男子的非凡之处。
“我也看他面熟,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龙烈亦是惊奇。
不多久,朗日族人们便高呼了起来:“有我朗日~苍宙无虞~排山倒海~看我少主~”。那男子在高呼声中走到了矿口,额头金扣上的七彩琳琅玉熠熠生辉,红金软甲也不停闪着点点红光。
“大将军,这块石头应该是摆在这里吧。”,他改指为掌,慢慢托着镇山石落在一旁,而后扭头看向了年固。
“你是……哈哈……少城主别来无恙!老夫还正寻思着派人去运回这镇山石,少城主这般飒爽而至,倒省去了不少麻烦!”,年固初时还未认出这男子,分秒之后才笑着应道。
“晚辈应当如此!大将军初见我时,我尚年幼。今日冒昧拜见,还请勿要责怪晚辈唐突。还有……年少将军,切莫怪我越殂代疱。”,那男子提手拍去泥尘,如艳阳般爽朗而道。
“哪里哪里!曾兄乃是东烈第一俊杰,上次朗日城一见时未能领教。今日这招单指顶千斤,真是让年斌自愧不如!”,年斌拱手接道,二人已算是旧相识。
“哈哈!那都是外人谬……谬赞……”,曾姓男子亦拱手回礼,只是在这说话的瞬间将将发现了年斌背后的琼云。
他忽然间愣了下来,懵然不知所述为何。“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在下曾霸,朗日族人!”,片刻后,那男子镇定着对琼云作起长揖。
他原来便是在东方诸国赫赫有名的曾霸,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炼霓秀都,更是第一次出朗日族地以西。
琼云微微一笑,挥手打起了照面:“我是华顶宫琼云。我听说过你,我们也算是亲家。”。
“琼……云……”,曾霸默默念着,这才想起那位甚少见面的堂弟:“原来如此!难怪我会觉得如此眼熟,令姐来过一次朗日城,记得她个性甚是刚强。”。
“呵呵,那定是我姐姐没错了。少城主勿怪,现下我得为年法侍再疗愈一番,恕我不能与您细聊……”,琼云微微颔首,继续专心给年斌疗愈。
“琼云姑娘……真的不用……”,年斌再次感受到琼云指尖的清凉,心里随之泛起了涟漪。
“你少说话!”,琼云用极低的嗓音说道,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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