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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武馆、或者军队！”陈显眼睛一亮说道。
大家终于明白，陆湛青跑到武馆调查的原因，一来是了解死者的武功实力，二来学武之人都比较好勇斗狠，可能会因为切磋比斗与人结怨。
在唐国武学盛行，为了方便管理这些学武之人，对武学修为高的人，会安排到专业武馆和军队。武馆主要负责发掘一些武学天赋高的人，通过选拔比赛，或者推举的方式，进入唐国政府开办的武术学校深造，然后经过一轮轮选拔，根据学习成果安排到相应部门和军队。
唐国军队战力堪称当世第一，只是在经济和科技领域相对拉胯一点。
“没错，可以锁定这两个排查线索。”陆湛青回答。
话是这么说，只是军队素来管理严格，每年都会有大量的退役军人，这个排查难度不可谓不大大。以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想要通过排查找到凶手也是不切实际的。
“还有更进一步的信息吗？”陈显询问。
陆湛青道：“我们就来说说凶手的杀人动机，凶手的杀人动机可以排除报复杀人。”
尽管众人都认可这个推断，然而陆湛青是凭什么做出这样的推理。
他看着台下众人的疑惑表情，缓缓道：“根据我调查的情况，三名死者生前人缘都很好，很受同学、朋友和同事的欢迎，也没有与人发生过矛盾冲突。这样的性格通常不会平白无故得罪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报复性杀人这条可以排除。也不太可能涉及经济犯罪，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年前被杀的那个女生，家庭条件也非常优渥，凶手为什么要将其残忍杀死，而不是将其绑架索要赎金？沈玉秋更是外资银行的副行长，绑架一个副行长总比杀了她更有价值。既不为仇，也不为利。”
“凶手是出于什么动机才杀人的？”前方都小声议论起来，会场很快又恢复安静。
“再看看死者的长相情况，三位死者都非常漂亮，从割掉的死者胸乳房这一行为分析，凶手应该是个具有性侵嗜好的杀人狂，而且喜欢收藏女性的胸乳这个变态嗜好。如果不尽快将其缉拿归案，只怕还有更多受害者。”
在场的所有警察都悚然动容，尤其是几名年轻的女警，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
宁智杰沉吟片刻，道：“对于这个杀人凶手，还有其他更具体的信息吗？”
陆湛青思索片刻，看了一眼纪若君，道：“帮我取来一张城市地图。”
纪若君呈上一份地图，陆湛青盯着城市区域地图看了片刻，然后开始在纸上书写勾画起来。
大约过了两分钟，他停下手上的动作，道：“从两起凶杀案抛尸情况来看，尸体是在东浦区附近找到。运用犯罪心理学绘制了一张地理画像，也就是心理安全区，凶手应该是住在东浦区，或者经常在东浦区出没，对这个地方的环境非常熟悉。连环杀手一般会在自己住所附近开始杀人，因为对地形环境熟悉，作案之后可以迅速逃离现场，这是任何罪犯的基本心理。随着经验丰富和胆子越来越大，才会逐步扩大自己行凶范围。”
“你是说这个凶手很可能是住在东浦区？”陈显问道。
“没错，凶手将死者的肢体抛到不同的垃圾站，能够有效避开监控，说明凶手对此地环境非常熟悉。三名死者的头部是在不同的垃圾站找到，但是将三个垃圾站连起来以后，就形成了一个正三角。是巧合还是凶手故意这样做？如果是故意为之，更能说明凶手对环境的熟悉，他存在一种近乎固执的心理。他的这种行为使我获得第一个疑点，他为什么要将三名死者的头部抛到这样三个垃圾站？其余肢体却随机抛弃？”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这是一个全新的发现。
陆湛青看了一眼众人，道：“我推测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凶手故意给警方留破绽，将注意力消耗在这方面，误导警方做些无用功；二是凶手在进行一种神秘仪式。”
“你认为是哪种原因？”
“都有可能。”陆湛青说道。
“为什么？”
“任何凶手在作案之后，必须考虑到面临警方调查的事实，而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不仅可以消耗警方的时间和精力，而且对凶手接下来的反侦查活动创造更多的时间，使其在接下来的反侦查活动中有更加充分的准备。”
“为什么又说他在进行一种神秘仪式？”
“大家回想一下，凶手将死者的身体组织碎片分门别类，摆放很整齐，而三位死者的头颅又被摆放在三角形的三个顶点位置，这很像是一种古怪而神秘的宗教仪式。而且进行神秘仪式和误导警方并不冲突，凶手在完成某种神秘仪式后，就要考虑被警方调查的问题。”
“什么仪式与三角形有关？难道凶手杀死这三位女性后就会停手吗？”赵齐勇问出了这个问题。
“无法确定这个神秘的三角仪式只做一次，如果警方还是无法破案，或许会一直做下去。”
大家心情都十分沉重，情况这样发展下去的话，还有多少无辜之人死于非命？都下定决心要抓捕这个恶魔。
“还有一个问题，凶手为什么不破坏死者的容貌？”陈显问道，这是所有警察都百思不解的问题。
“请帮我调出死者生前的照片！”
纪若君走上台，调出沈玉秋三名被害者的照片。
陆湛青指着三人面的照片问道：“大家说说三位被害者有什么共同特征？”
“鼻尖上有一颗淡淡的黑痣。”
“都是瓜子脸！”
“双眼皮！”
……
“大家都总结的很全面，只是在所列举出来的特征中，普遍存在的大众化特征可以排除。而鼻尖上的黑痣、以及眉梢的黑痣无疑是三位死者最为显著的特征。”
“难道凶手是因为三位死者长有这样的特征而杀人？”
“当然不会如此简单， 我推测凶手憎恨的某个人，也有这样的面部特征，也就是说凶手杀人是一种移情行为。凶手未破坏死者容貌的原因，一是凶手认为这是一副罪恶的面孔，他要公之于众，让世人都知道；二是，凶手对这副容貌心存爱惜，不忍破坏。”
会议室的警员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大家对这一推理觉得很矛盾是吧？”
“没错！”
“那就对了，若非凶手存在扭曲的心理，也不会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杀人，又因为扭曲心理才会导致这种自相矛盾的行为。”
“凶手需要进行仇恨转移，是不是意味着原本仇恨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陈显问道。
“是的，只有那个人已经死去，凶手压抑在内心的情感无法得到宣泄，才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
“也就是说凶手在杀死这三位死者之前，可能还杀死那位令他仇恨的人？”
“存在这种可能。”陆湛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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