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1 / 2)

家人们围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摆满了食物。他们开始做饭前的祈祷，他们都是虔诚的教徒。“比勒尔，”叔祖父抱起我，“生日快乐！”

叔祖父很喜欢我，常给我讲故事。

吃完饭，迫不及待地跑去找叔祖父。他就坐在园子里。坐在他旁边，期待着他讲故事——关于他年轻时参军的故事。他曾在老皇帝的大军中服役，跟随着皇帝征战。他曾翻越大山打到了艾尔达尔，也曾渡过大海征服多米诺。这些满载荣耀的故事都是他经历过的。

“……我还在他们皇宫顶上插上过三色旗呢，”叔祖父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他们阻止不了我们的战士。我们甚至闯进了皇宫……”这些辉煌的故事深深地吸引着我。希望有一天，也能像叔祖父那样战斗，得到无上的荣誉，成为民族的英雄。

叔祖父的故事讲完了。

回到房间，走到书柜拿出一本书。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魔法了。明天晚上都会在睡前看一会。一边看，一边模仿着比划。但我从没成功过——这书不会是盗版吧？折腾很晚，才把书丢到一旁躲进被窝里睡觉。

……阳光透过窗户把我叫醒。

咚咚。

“比勒尔，”老爸在门外叫我，“快出来！”

“怎么了？”我揉着眼睛打开门问。

老爸什么也没说，就抱起我到了门口。他说，他给我找了个家庭教师。这个教师是个老家伙，胡子花白。虽然老，但是高大——他足足有两个我这么高！脸上的伤痕就能够证明他曾经是个勇敢的战士。

我走到园子——他会教我什么呢——魔法？剑术？那个人向我扔了把训练木剑。“我叫克劳迪内·芬利，”他说，“开始吧。”

什么？开始了？不教点什么吗？

他突然向我劈来——这根本就是欺负小孩，这个混蛋——剑劈中我，我瞬间倒了下来。这太气人了。他向我走来，扶起我，然后告诉我该怎么击败他。

……训练一直到了傍晚——在这期间，芬利不断地打倒我，然后教导我怎么击败他。芬利收起我的木剑，坐在一旁和我闲聊。我问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我从小学习剑术，在很小的时候就读上了威尔金森学院，那是最好的剑术学院……”他坐着涛涛不绝，讲述着自己的经历，“毕业后我加入了军队，为国家打赢了不少的战争，得到了不少荣誉。”

他停住了。我问他，接下来呢。

他愣了一下。“战争结束了，不需要那么多的军人。我只会剑术，所以得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他说，“我去到决斗场，和别人决斗维持生计。但是我了重伤只好退役。”

“比勒尔！”

老妈在这个时候大喊了我的名字——芬利的故事会被迫结束了——可恶！

“走吧，到饭点了。”

我跟着芬利回到了房子。

老爸老妈早就在餐桌旁等我们了。桌子上摆满食物，我们开始做饭前的祈祷。结束祈祷，我直接用手捉起食物吃——一天的训练，我实在太累了。

“比勒尔！”

老妈又开始训斥我。

“他今天训练得很辛苦，但练得很好。”

“是吗？”

“千真万确。”

老妈刚开始骂我，芬利就帮我说话——他人还挺好。

“比勒尔很有天分，他会成为一个好的战士。”

芬利在老妈面前对我的评价可真高。

吃完晚饭，打算出去玩消遣时间。

“比勒尔！过来！”

芬利把我叫到园子——这是要加练？他把木剑扔给我，说：“该教你一些技巧了。”学技巧——不是单方面的挨揍——无所谓吧。芬利开始举着剑比划，我看不懂，但也在模仿他的动作。他真的很严格，有一点不像都要我重来。他给了我一本笔记本，要我看看——这个笔记本上都是岁月的痕迹——这是他对剑术的研究，这都是他多年的笔记。他把这本书交给我，要求我多看看，模仿上面的动作。这是本很厚的书，像一块砖头——他居然还要求我看完——可怕。

就这么一直练。实在困得不行，溜回房间锁上房门。回到床上看芬利的书。翻着翻着，里面掉出了几张很违和的纸——这和芬利研究的剑术完全不沾边——关于魔法和刺杀的。上面的字不像芬利的。里面写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些奇怪的字。

“比勒尔！”

芬利在门口喊我的名字。我把纸放回书里，没有回应芬利。

在人生的前十一年中，虽然我喜欢研究魔法，但没有落下学习。我没有多少魔法上的天赋，但我还算聪明， 经常看各种书。找出瓦斯科语的字典，逐个翻译奇怪字符——我认得出这是瓦斯科语，这是种古老的语言——我会一点，但不多。我不理解纸上的内容。

趁着夜深，我溜到园子拿起训练木剑，模仿纸上的动作。这不像芬利教的东西，这很独特，很快就吸引到我。还有纸上的魔法。虽然我至今都没有成功过——即使是最初级的魔法——但我还是想试试。就像纸上写的那样，我开始了尝试。也像往常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也许我真的一点魔法天赋都没有。

……阳光照到我脸上把我叫醒。我有点睡懵了，睁着水肿的眼睛看了看周围——昨晚练太晚，抱着木剑在草地上睡着了。

“你昨晚加练了？”

是芬利。

我把纸折起来放好。

“对。”

“但今天的训练可不会因为你加练就减轻，”他说，“开始吧。”

他又向我发动偷袭——木剑很快就劈到我身上——可恶！拿起剑不断格挡，啪，木剑被他打飞掉在地上。你以为他会停下来吗？错啦！他没等我捡起木剑就劈过来，我又挨上了几下。

“停下啊！”

我疼得嗷嗷叫。芬利的攻击不断袭来，跑都跑不了。

“这可不是一位合格的士兵！”

看来他是不会放过我了。我就像一个沙包——打起来刀刀到肉的那种。这可真不像是在训练我！这更像是芬利在欺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