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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地重复了五遍后，白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决定今天就到这里了。安提亚也是一脸疲惫，不再项刚开始那般充满活力。
“纸尿裤，帮我换了。”说完，她便闭上眼，沉沉睡去。
白也屏住呼吸，快速地将沾着便便的纸尿裤脱下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娴熟地用湿厕纸帮她处理了一下残留，再将新的纸尿裤帮她穿上。
搞定，白也疲惫地走向楼梯，还好食堂在10层，只需要往下走。
在吃了大约四个人食物的份量后，白也瘫软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
这种微撑的感觉，真的很让白也有安全感，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像个吃饱的猫一般，可以在午后的阳光下美美睡上一觉。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在13楼的房间里美美睡到了两点多，这才晃晃悠悠地起床，往陈醴的实验室走去。
路上白也还有心思去看看他肚子里几天前从陆清玉身上取得的桑椹胚。
很出乎白也的意料，他本来就是抱着闹着玩的想法将它用血气滋养，但现在，这个桑椹胚不但开始主动吸收血气，还变得，让白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是不知道正常的胚胎发育的状态，但现在这个，它似乎放弃了分化，而是专注于分裂，断断五天时间，它便从需要用高倍率显微镜才能观察到的级别，变成肉眼可见的拳头大小。
这让白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闹海的哪吒……
虽然他刚刚怀了它五天，但它绝对是往一个球的方向发展啊……
就是它发展得有些粗暴，以近乎癌细胞的方式，在小肠上密密麻麻遍布着抢夺营养的血管。虽然白也现在可以轻易地将那些血管封闭，但他还是决定多等一等，多看一看，看一看它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模样。
白也转移视线，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心脏上。
不同于他以往的猜测，几乎半数以上的血气都浓缩在心脏周围，只有一小部分会顺着血流在周身流转，一点点改造白也的肉身，将人类千百万年来多次进化后形成的半成品细细雕琢，将不合理的血管神经重新改道，将脆弱的皮肉多加锤炼，将器官重塑，将基因重写。
自从第一天白也被陈醴拉到公司后吃完饭就被她抽了好几管血，采集了不少数据，而后这几天他天天在这里上班，而陈醴则是一天一管血地往外抽，各个方面进行分析，就连还有些昂贵的基因检测都一天安排一套。
于是，她发现两个人的基因每天都在一点点地进行着变异，她的慢一点，白也的快一点，但他们都存在着一个突变期，按时间来看，陈醴推测这是在他们获得传承的那天开始的，而之后就是缓慢的逐步完善。
“嗡。”白也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上面是他熟悉的名字，陆谨言。
白也略加思索，决定不去理他。
接了八成没好事，还不如少一事。
可陆谨言还真是执着，只要白也不接他就一直打。
白也无语，还是被磨得接通电话。
“喂，什么事？”
“白老弟，好久不见啊，这不是想你了嘛，我听我妹子说她前两天还见到你了，她说你欠她一件衣服，我就想着借着这个机会拉你出来吃顿饭啊。”电话对面传来了陆谨言那自来熟的大嗓门，这个200斤开外的胖子依旧那么活泼开朗，热情好客……
欠她一件衣服？白也皱皱眉头，突然想起那天好像是拿了陆清玉的衣服去包孩子来着……
尴尬了啊，那自己还真欠了她一件衣服。
但这顿饭还是别去的。
“多少钱，转你，饭不去了。”白也冷淡地说道。
“别呀，白老弟，别呀，也这么长时间不见的，怪想念的。而且，”电话对面的陆谨言突然压低了声音，一改之前殷勤的姿态。“这次要见你，也不是我想的，是上面安排的，上次帮了你，现在，人家要收点利息了。”
白也沉默了一下。他并不清楚这个“上面”究竟有多上面，也不清楚是不是上面发现了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但陆谨言把话说到这里，那他就没有选择了。
“好，地方，时间。”白也问道。
“还是那家水煮鱼，晚上六点，不见不散？”
白也皱了皱眉，六点的话，肯定没法回去陪妹妹和姚琳了。
“好。”
白也挂断电话，叹了口气，走进陈醴的实验室。
陈醴正穿着一身白大褂，观察着培养皿里培养的微生物，她挑了挑纤细锋锐的眉毛，看着白也紧绷的脸，笑道：“来啦？怎么有点愁眉苦脸的，给姐笑一个呗。”
白也垮着脸惨兮兮道：“之前的老朋友突然发消息要聚一下，没推开，好烦。”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的。”
陈醴苦笑着拍了拍白也的手臂，自然地把左手手腕递给白也，然后继续观察着她的宝贝。
白也将手指搭在陈醴手腕上，精纯的血气缓缓渗透进陈醴的血脉，一点点修补着她被微生物破坏的身体。
其实从两天前，他帮陈醴压制她体内的微生物时就已经不是在用净化了，净化太过霸道，他用过后自己消耗大，对陈醴伤害也大，还不如用血气来加强陈醴的身体素质，帮助她能更快更好地适应她的力量。
当然，这个方案是得到陈醴同意的，他可不好悄咪咪地更改方案还不与甲方商量，那样的话，万一她不付钱了怎么办？
“姐，问你个事呗。”
“说吧。”
“我欠了一位女士一件外套，姐你有推荐的品牌吗？”
“简单，一会就帮你解决。”
“谢谢姐，还有个事，要是这个饭局还有个长辈的话，我该带点什么做见面礼？”
陈醴略加思索道：“也简单，一会我都帮你搞定。”
“陈姐万岁！”白也没个正型地欢呼道。
陈醴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似乎是上次的谈话起了点作用，白也在她面前越发随意起来，就好像自己真有了个不成器的弟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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