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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用树皮刮着裸露的树干，一些泡沫混合着粘稠的液体一同流了出来，这时候杂草再取出口袋里的草灰，倒在随手扯下的一张树叶上，混合成浆糊一样粘稠的东西。
“你也来洗，这样可以预防很多寄生虫导致的疾病，只有活的够久，我们才更有机会完成我们未竟的事业。”
杂草随手把刚才撕下来的树皮贴回了原位，老霍尔发现除了刚才贴回去的痕迹，这棵树上有好几道被撕下来又贴回去的愈合痕迹。
这么说来他带回去的树枝是用来洗衣服的，在这里撕的树皮是用来洗澡的。毕竟森林里没法晾衣服。
老霍尔挑了一块被杂草之前撕下来过的树皮，装模做样的用剩下来的草灰混合，也做出了那种浆糊一样的东西，没有任何气味，只是有点黏。
而杂草已经脱下了衣服，先用水把自己的身体和头发润湿，再细细的用浆糊涂抹在自己的头发上和身体上搓洗，最后整个人浸泡在小溪里。
老霍尔也跟着做了一遍，两人一同浸泡在小溪里面。
“你知道在我故乡那边，我如果用这些东西在河里洗澡，我故乡那边的会说什么吗？”
像是想起了好笑的事，杂草居然笑了起来，老霍尔只有在丰收的时候见过杂草笑过，那是如同农民一般的笑容，而现在则是如同一个本该是这个年龄的少年该有的笑容。
“你的故乡那边会说什么？”
杂草从不与人闲谈，今天算是老霍尔有福了，可以探究杂草神秘的过去，这个奇怪的男人的家乡。
“他们会说我污染河流，破坏生态。”
污染和生态老霍尔完全听不懂，杂草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过去，而老霍尔不断地一惊一乍。
“什么，你们那边居然可以升上天空？可以告诉我天上有神明的神殿吗？”
“火车，飞机...听不懂，手机是什么巫术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离不开？”
“你们那里的人都能吃饱饭？”
对于老霍尔来说，这些消息过于惊世骇俗，但是老霍尔选择相信，并不是出于什么理智思考，这个世界的人们大多信教，愚昧而无知，对于怪力乱神笃信无疑，虽然确实有亚人种族和魔法存在就是了。
杂草已经展现了足够的奇特之处，老霍尔相信杂草说的，但却不是以杂草的方式，而是以他的方式，在他看来杂草是堕入人间的天使，而他住的地方就是天国。
只有天国会有那么多神奇的东西，只有天国会有那么多美妙的东西。
杂草看着老霍尔兴奋的神情，并没有告诉他在自己的故乡，暴力犯罪和剥削蹂躏依旧存在，不过是换了种方式，以一种更加隐晦，更加恶毒的形式进行。
“来客人了。”
一头巨大的黑熊，静静地在夜色中凝视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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