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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管，我就要听，我听不懂什么道德，义务，责任，我现在只想听故事。”
芙曼皱着眉头，她的老师，西斯女士的礼仪教导还是有点用的，即使是不满，芙曼也没有做出任何失礼的行动，只是拧着裙角然后看着杂草。
很难说是什么表情，像是祈求又像是试探，不过更多是一种渴望。
而杂草释怀的笑了。
“那么，小姐，请您与我约定，当您说‘可以’约定就成立了，约定内容是，您不能告诉其他人我同您说话的事情，这样的话会给我带来灾难。”
“与之相对，我会给您讲两个故事，可以吗？”
杂草此时蹲了下来，在芙曼的眼里他失去了那种和西斯老师一样的气场，在芙曼看来这个高大的男人甚至有点悲伤和忧郁。
“可以，你快点讲吧。”
芙曼兴冲冲地满口答应。
杂草折下一根树枝，轻轻地扫落石头上的灰尘，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芙曼看到他有着和自己不一样的，粗糙的手掌的时候芙曼想笑，一种看到新奇事物的笑。
但是芙曼立即收敛了那种心情，她觉得其中有点不对，虽然芙曼不知道哪里不对，但是芙曼总是觉得这双手让人觉得可怜。
“谢谢。”
芙曼对杂草优雅的行了一礼，杂草微笑也回了一礼。
二人在坐在石头上，听杂草讲述海的女儿。
“故事名叫，海的女儿...”
“她最大的愉快就是听些关于上面人类的故事.......”
“第一个姐姐浮上去了...第二个姐姐浮上去了...当风暴快要来临...”
“当我们飞过屋子的时候，孩子是不会知道的。当我们幸福的对着他笑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在这三百年中减去一年......”
芙曼静静地听着杂草讲述故事，没有疑问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听着。
随着小美人鱼的一个个经历展开，芙曼的心情也随之跌宕起伏，最后听到小人鱼会拥有不灭的灵魂，芙曼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
刚想说话，芙曼发现自己居然流了一点眼泪，但随即她又开心起来，为小美人鱼即将获得不灭的灵魂开心。
芙曼望着天空，希望找到小美人鱼，但是天上只有一些云朵，于是芙曼对着天空微笑，希望能帮小美人鱼减去一年。
“她是不是已经升入天国了？”
芙曼急切地问到，小孩子是难以分辨故事真伪的，芙曼坚信小美人鱼曾经生活过，如果有人知道小美人鱼的结局，那一定是眼前的这个人了。
“是的，他已经变成了天空的女儿，进入了天国，获得了不灭的灵魂。”
“然后是，第二个故事，关于我的故事。”
芙曼下意识的坐直，他的故乡，一定是很美丽的地方吧，在芙曼看来，能知道小人鱼，那他绝对是。
有着五颜六色的泡泡，彩色的云朵，还有着美人鱼们。
芙曼迫不及待的想听杂草的故事了。
但是这一次，不是童话，而是一个编造的血腥事实。
“小姐，请容我正式介绍自己，我丢掉了原本的名字，现在请叫我杂草。”
“我叫芙曼-谢菲尔德。”
杂草站起来行了一礼，芙曼也回了一礼。
杂草没有坐下，只是望向天空，留给芙曼一个侧脸。
芙曼拄在膝盖上的双手也不禁抓紧了裙子，芙曼感觉有点不对，这个故事，应该不会那么的美好...
“我的同胞们称我的故乡叫做都灵，我在那里长大。”
“我们那里有很多杉树，橡树，还有很多我叫不上来名字的树。”
“一年四季气候变化并不猛烈，我的家乡总是那么的温和，就和我的同胞们一样温柔。”
杂草像是在回忆，没有修辞，只是在叙述某一件发生过的事情，不过脸上淡淡的眷恋让芙曼看得入神。
好像他已经看到了绵延铺展开来的树林在山坡上矗立，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孩子们在枯叶堆里捉迷藏，好像还有自己的朋友对着自己笑。
“我们与世无争，我们耕田为业，像是这里，我们会种植玉米和小麦，我们会烤松软的白面包，森林里还有浆果。”
“我们每个人都过着这样的生活，简单而又朴质，在农忙时我们互相帮忙，下地干活，在闲暇时，大人们会聚在一起，带上工具去打猎。”
“我以为我的生活会这样持续下去，直到一天贪玩的我穿越了森林，去往了隔壁城镇。”
“吉普赛人们都是经过那个城镇来到我们的村庄的，所以我很好奇镇上是什么样子。”
“不过我没有看到吉普赛人们的新鲜玩意，也没有香喷喷的面包和乳白的牛奶。”
杂草深吸一口气，好像是下定什么决心才可以继续有勇气说出来。
“强盗，那里被强盗洗劫了。”
“我只看到很多很多的火，从房屋里燃烧，噼啪的爆响不绝于耳。”
“你知道吗？人的脂肪是很容易烧着的，那些人，也是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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