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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像闲得蛋疼的人吗?再提醒你一句,人与人之间最纯粹、最根本、最真实的关系便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那你从利益的角度还有利用与被利用的角度想一想,就能明白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话了。”
“哦,对了,所谓的志趣相投也是利用对方以使自己的心理达到愉悦,你品,你自己品。”杨蛰翻了个白眼说道。
“呃,杨兄,不要把江湖说的这么残酷,江湖不止打打杀杀,还有情义……”李寻欢说道。
忽然,李寻欢看到杨蛰似笑非笑的表情便闭住了嘴。
严格说起来,所谓的情义也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罢了,再者,说到情义,什么样的情义比得上造福天下百姓的大义?
偏偏,杨蛰做的就是造天下百姓的事情,李寻难只能闭嘴。
“你这样的话对阿飞小兄弟来讲,太过残忍了。”李寻欢摇了摇头说道。
李寻欢认为阿飞初出江湖,心中还怀有美好,杨蛰上来就把这份美好给撕破,有些残忍。
“李兄,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多愁善感了?不把事情讲清楚,这才是对阿飞兄弟的残忍。”杨蛰摇了摇头说道。
“李兄,你这样的精神状态可不行啊,万事背于己身,这样下去你不累死才怪。还有你,铁传甲老兄,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背在自己身上。”杨蛰忽然大声说道。
铁传甲默然,李寻欢喝酒苦笑。
铁传甲背负的事情和苦难并不比李寻欢轻,两个人都孤独、寂寞且却孤傲之人。
如果他们不肯背负,那他们就不是李寻欢和铁传甲了。
“李兄,铁老兄,我总结了几条心得,只要你们能做对其中两三条,就绝对能解开你们心中各自的心结。”杨蛰忽然说道。
“杨兄请说。”铁传甲说道。
杨蛰听到铁传甲的声音不由得一笑,说明铁传甲已经认可自己,要不然,铁传甲不会称呼自己“杨兄”,而是“诸葛兄”了。
“那我就说说,好东西要分享给兄弟嘛。”
“少反思自己,多指责别人;”
“放弃素质,辱骂别人;”
“严以待人,宽以待己;”
“如果自己是对的,则得理不饶人,如果自己是错的,那就撒泼耍赖;”
“坐马车的时候骂骑马的,骑马的时候骂坐马车的,走路的时候两个都骂;”
“白天当护院,骂跑腿传递消息的,晚上跑腿传递消息,骂当护院的;”
“不着急,别害怕,不要脸;”
“做错了事不要慌,坐下来慢慢想,怎么把责任推卸给别人;”
“只要你没有道德,道德就绑架不了你;”
“做事要三思而后行:能不能不做?能不能晚点做?能不能交给别人做?”
“别问自己为什么,多问别人凭什么;”
“得理不饶人,没理辩三分;”
“生命要继续,能靠别人就不要靠自己,能怪别人就不要怪自己。凡事都要分对人、对事。对人,关你屁事;对事,关我屁事。”
杨蛰侃侃而谈,李寻欢和铁传甲目瞪口呆,阿飞则是一直在思索。
“狗屎!这么做比江湖败类还要江湖败类!杨兄,你一直是这么做的吗?你没被打死还真是个奇迹。”铁传甲大骂一声说道。
“在进入酒肆之前,我还是诸葛雷,现在,我是杨蛰,你认为我有时间这么做吗?再者,有小李飞打和铁老兄你保护我,谁能打死我?”杨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道。
杨蛰无下限的话,再次令铁传甲目瞪口呆。
“铁兄,算了,我还是叫你老铁吧,老铁,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和你家少爷如果真正能做到其中的一两条,你们还会这么痛苦吗?”杨蛰问道。
铁传甲瞪大了双眼,李寻欢再次苦笑。
铁传甲真听进去了,不由得下意识地想道:“如果自己和少爷真能做到杨兄所描述的心得,那还真不会这么痛苦,但是,这样一来,少爷便不是少爷,自己也不是自己了。”
李寻欢明白杨蛰这是借大义之名吃定自己了,但自己却偏偏无法摆脱。
这是阳谋的可怕之处,李寻欢不由得更加苦笑。
李寻欢也没有发觉,自己的心情越来越好了,笑的时候也越来越多,忧愁痛苦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妙人,很有趣。”李寻欢发现杨蛰很真实,很坦然,做什么事情都做的理所当然,而且在与杨蛰交流时,自己的心情会莫名地放松,李寻欢不禁感觉到很有趣。
“我想到了,你是想让我成为你手的剑。”阿飞突然说道。
“不,不,不,让你成为我手中的剑,那是控制你。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控制欲,我也不会控制你,我本身比较喜欢随遇而安,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我很怕死,至少不能在事情没有完成前死,所以,我只是想让你用你手中的剑保护我。我就是在利用你,同时,我也被你利用。”
“因为,你在保护我的同时,我们做的事情也能让你名扬天下,甚至还能留芳百世,如果这事成了,后世史书上绝对还会留下我们的浓重一笔。”
“因为我们做的事情是造福天下、福泽苍生的大事。”杨蛰摇了摇头说道。
接着,杨蛰在心中补了一句:“当然,也可能遗臭万年,毕竟,笔杆子是掌握在权贵手中,不过,能够遗臭万年也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名扬天下。”
“他做的是好事吗?”阿飞突然问向李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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