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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骑兵军队从遥远的南方之地招摇地奔向北方,横亘在这支军队面前的是一道非常狭长的夯土围墙,乃至墙下的深深壕沟。

    明明这座墙很久没有维护了,如今它还是给了骑兵部队严重的阻碍。

    挖掘土壤将壕沟填平,再制造大土坡以供骑兵直接通过,这当然可以但没有必要。

    望着这堵墙,名为柳多夫的青年法兰克贵族拽着缰绳来回转圈。

    “大人。”扈从建议道:“只要填平这壕沟,我们的战马直接刮越这堵墙。它无法挡住我们。”

    “愚蠢!我没时间在这里磨蹭事件。走!全军向东,去石勒苏益格。”罢了他又嘟囔一句,“但愿那里还有我们的守军。”

    在这支骑兵队伍里,一位穿着黑色罩袍花白胡须老者,乘坐简陋的马车紧紧追随这位年轻贵族以及他的五百名骑兵。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近年来历经坎坷的“北方圣人”埃斯基尔。。

    他手握木杖状的镀金十字架,黑袍之外也特意挂着镶嵌红宝石的镀金十字架。

    一位贵族、一位圣人,一个年轻一个年老,他们深知自己跨越这堵墙后就是丹麦世界,更知道如今的丹麦已经巨变。

    现在,时间是公元839年的春季。

    这一年,罗斯的留里克在梅拉伦湖之北的乌普萨拉,风风光光地完成称王仪式,仪式过后标志着一个强大的罗斯王国诞生,以及针对约塔兰、丹麦大举进攻的战略计划开始施行。

    在波罗的海之南的广袤土地,局势愈发混乱。比如,法兰克三位王子就国王权力的内战,随着先王虔诚者路易的离世彻底展开,内战也愈发血腥。

    在前一年被罗斯军打得大败亏输的丹麦王霍里克几乎输掉了底裤,现实迫使他必须得到法兰克的军事支援,于是他再度背叛了奥丁,重新信仰起天主。

    对于这种反复横跳之人,没有人还能相信此人会虔诚。

    法兰克王子路德维希从不求此人虔诚,只求现在的特殊时期,北方的丹麦人不要给自己添麻烦。对于路德维希,麻烦的不只是和四弟查理合伙向“削藩”的身为法兰克国王的大哥洛泰尔武装讨说法。他自己的封地里也有很多不安定的贵族,一些身份特殊的人最好调到远点的地方,而将自己的亲信调到内战的前线。

    丹麦王霍里克被降级为伯爵,法理上作为路德维希的封臣,只是针对这一封臣,需要有法兰克军队开赴丹麦,以剑与斧盯住这个男人,威慑其不敢再动反叛的心思。法兰克军队的统帅是谁?王子点名青年伯爵柳多夫带着其个人的军队去往北方,而其封地以及家人暂时就被路德维希王子派人监视起来!

    伯爵柳多夫心中的苦闷无处倾诉,多亏了王子也与兰斯大主教做了沟通,本是受了严重精神打击而归隐了的埃斯基尔被迫再度出山。柳多夫向埃斯基尔倾诉苦闷,却得到了这样的答复:“也许对于你,这是一个机会。你可是萨克森人!我本不该思考这些事,但是,你是萨克森人。”

    埃斯基尔确实没有多言,或者说他只要做一个“谜语人”就够了。

    柳多夫不是傻瓜,因为埃斯基尔自己也是个萨克森人,大家是一样的。

    考虑到自己的血统,柳多夫恍然大悟,他觉得自己如今的丹麦之行,也许是一个机会。

    从兰斯主教堂,再到detmold(多特莫尔德)修道院(在柳多夫的封地内),再途径化作废墟的不莱梅,再经过尚且完好的汉堡城堡。终究,这位圣人还是不能割舍对于进入丹麦传播福音的执念,现在北方的局势纷乱复杂,固然危机重重,战争反倒是给了传教士以重大机遇。

    汉堡伯爵罗伯特招待了这支亟待国境的军队。

    他布下宴席,考虑到来者居然是维杜金德的重孙子之威斯特伯爵柳多夫,宴席就必须隆重。

    何况,本是宣布不会再来北方的埃斯基尔这次又来了,罗伯特觉得未来必有大事件。

    教士都是一群苦行僧,只要给予黑面包和清水就够了,埃斯基尔本人丝毫不强求伯爵额外提供什么食物。

    于是,汉堡伯爵隆重宴请的就只有柳多夫一人。

    经历过战争,汉堡吸收了一部分不莱梅的难民。由于不莱梅伯爵本人战死,其后裔也在诺曼(维京)人袭击中丧命。暂时不莱梅伯爵处在空位,忙于内战的路德维希也没有精力再任命一个新的。

    罗伯特作为一介长者,他将葡萄酒倒在银杯,亲自推到柳多夫面前。

    “你……如此敬重我?!”

    “为什么不呢?”罗伯特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我很清楚你的身份!虽然我是法兰克人,我的眷属、我领地的民众可都是萨克森人。而你!萨克森公爵的爵位本该属于你的家族。只是……已经去了天堂的路易国王完全没收了你父亲的爵位。你现在就只能作为一介伯爵,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罗伯特说话时面色平平淡淡,可柳多夫听后双脚已经是丝丝冷汗。

    “我……如何敢觊觎公爵的爵位?”

    “不!也许你可以。你是维杜金德的子孙,很多萨克森人认同你,我领地的一些民众听说你来了,都是打算瞻仰你。比如你进城时看到的那些欢呼人群。”

    “那些人?不是在欢呼北方圣人的?”

    “不全是。你是维杜金德的子孙,你才是他们的领袖。而我,只是单纯的汉堡伯爵。”

    汉堡伯爵罗伯特贬低自己的身份当然不是这个老家伙有自虐倾向,完全是自己现在的处境简直是斧头悬在头顶。

    他希望知晓路德维希给予柳多夫的全部命令,难得被大大尊重的柳多夫索性和盘托出。

    去北方、监视霍里克、驻扎……柳多夫把一切都说明了。

    现在罗伯特听得也是浑身冷汗,不由得责问这位年轻人:“你奉命见霍里克。你,知道那个霍里克是怎么失败的吗?”

    “大概遭遇了主的责罚。”

    “荒谬,是埃斯基尔那个木头脑袋告诉你的?”

    “是一群海盗。”柳多夫随意答之。

    “是海盗,但不全是。他们甚至不是丹麦人,是瑞典人,是罗斯人。这是最近年月新兴的强敌,你在南方生活,而我在北方打听到了很多情报。恐怕这些事情,没有谁比埃斯基尔更清楚。你应该好好问问他,关于罗斯人的恐怖。”

    现在,柳多夫觉得罗伯特的过分紧张很无趣,哪有这般助长他人威风的?

    “我手下有五百名骑兵,此乃我的精锐。”

    “哦,骑兵。死去的不莱梅伯爵也有骑兵,结果全部战死了!我敢说,他们就是死于罗斯人之手。那些罗斯人是诺曼人,但绝不是简单的诺曼人。当你越过石勒苏益格边墙后,要提防霍里克,更要提防虽是可能发动袭击的罗斯人。”

    “好吧。你的教诲对我很有用。”

    此刻的柳多夫一脸乐天的模样,但在罗伯特看来,真是恨不得狠抽这小子几记耳光。也罢,自己还希望这小子做大后能成为自己的靠山,以让家族在汉堡伯爵领

    继续过安稳日子。

    要求柳多夫提防罗斯人和霍里克,是怕他突然失势。要促使他在丹麦世界建立势力,一样是汉堡伯爵的嘱咐。

    “当年查理曼过于苛责,引起你的祖先反叛,然国王的镇压过于恐怖,很多萨克森人越过围墙去了丹麦。你……去了那边可以建立自己的势力。记住,你不是法兰克人,丹麦人和你也没关系。那里有很多寄人篱下的萨克森人,他们的祖先追随过你的祖先,你才是真正的萨克森公爵。想想看,当我们的路德维希王子打赢内战获得王权,他还可能兼任萨克森公爵吗?届时放眼望去,拥有势力的你,自然可以恢复爵位。”

    这房舍里只有两位贵族,甚至连侍者也都刻意回避。

    比起埃斯基尔的谜语人行为,伯爵罗伯特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话语,柳多夫茅塞顿开。

    他甚至觉得这位罗伯特更像自己的父亲,所以在这秘密之所在,便借着吉言投桃报李:“好!倘若我恢复了萨克森公爵爵位,我会给你很多金银。你的家族会是我家族的朋友,我们可以联姻,可以一起做很多事。”

    “哦!那真是太好了。”

    小伙子很上道,汉堡伯爵罗伯特很高兴自己的政治投资有见收益的可能性。虽然他不能完全确信柳多夫真能恢复公爵爵位,但像是路德维希王子这样兼任萨克森公爵爵位,又不调整自己领地内不莱梅伯爵爵位、阿勒曼尼地区贵族爵位,必然只是现阶段忙于内战无暇顾及。战争终将结束,战后路德维希还是要把疏于管理的贵族体系恢复,届时在内战时期立下功勋的贵族都将得到封赏。

    所以,柳多夫离开了自己的封地威斯特去北方和诺曼人瞪眼,他无法在内战中建立功勋,但在北方也有建立功勋的机会。

    这就是个奇货可居的小子!一个落魄的大贵族,其血统天然带有强大号召力。

    所以,罗伯特破费很多,使得柳多夫的军队在汉堡得到意想不到的补给。罗伯特把自己很多库存之物拿了出来,甚至还赠予了一些马匹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好意柳多夫记在心中。

    基由这位忘年交的点拨,他已经谋划好自己翻越边墙进入丹麦后的行动了!

    军队终于见到了边墙,骑兵队高举着法兰克的“三狮战旗”、十字旗帜,乃至临时制作了一面极为特殊的旗帜。

    那是一张素白的巨大麻布,其上用一块烧焦的木炭涂写了罗马字母拼成的词汇“SAKSON”。

    骑兵队抵达石勒苏益格市镇,虽经历战争,由于此地的地理位置重要,是边墙的唯一陆路出口,亦可就地利用海运之便利。这里不但有汉堡伯爵二度拆迁来驻防的边军,也有一批信仰天主的萨克森人居住。

    得到了汉堡伯爵的肯定,很多事情柳多夫不必在藏着掖着。

    他在石勒苏益格直接打出了萨克森旗号,又令自己的士兵(大部分也是萨克森人),以有别于法兰克语的萨克森方言对着民众大喊:“我乃维杜金德的后裔!”

    维杜金德?!带领人民反抗查理曼的维杜金德?!

    即便那已经是五十年前的往事,萨克森民族不敢忘记自己的大英雄!

    因为萨克森不是主动皈依的,他们是可悲的战败者,为了避免被讨伐,不得不放弃奥丁的信仰。时过境迁,那些逃亡丹麦的大量萨克森人,他们战败了也不肯放弃对于奥丁的崇敬,而今连丹麦也陷入混乱。在丹麦,信仰奥丁的人纷纷离开,日德兰半岛已经村村树立十字架,客居日德兰不愿离开是萨克森人后裔,最终还是要皈依。

    为了能安稳生活,萨克森人放弃了很多,唯独那些带领民众反抗暴政的英雄一个也不敢忘记。过于古老的英雄名字与功业变得模糊,他们尤为记得最后一位英雄就是维杜金德,即便这位英雄最终被招安。

    柳多夫的出现如同一个奇迹!

    他必然须是维杜金德的孙子!他说的萨克森语千真万确!他是值得大家相信的领袖!

    瞧啊!连北方圣人埃斯基尔也回来了!

    霍里克统治者日德兰半岛,此人是丹麦的英雄高德弗雷的重孙子(自称),可这和客居的萨克森人有什么关系。就是这个人的强势登陆引得丹麦内乱,一定是这个原因让北方的罗斯人觉得有利可图趁机在838年发动偷袭。

    在信仰上反复横跳的霍里克让客居者们无法继续信任,他们奇迹般迎来大英雄的孙子,整个石勒苏益格的萨克森人站出来,无论男女老幼,加入到这支军队里奔向北方。

    这场面柳多夫从来没想到,想不到真被汉堡伯爵说中了,自己的血统在丹麦世界天生带有强烈的号召力!

    过去逃亡日德兰半岛的萨克森人就在半岛南部居住,也有一些小部落划着长船漂到了很远的地方。过去,由于大家都是信仰奥丁,本地的丹麦部族对这些外来者并无什么反感。如今丹麦已经因为战争完成了二元分化,萨克森客居者建设好自己的村庄,村子里建成修道院同时也偷偷保留神木祭坛,如今日德兰的局势明朗了,他们拆掉神木祭坛,摇身一变成为虔诚的天主信徒。

    由于元气大伤的霍里克把持着的罗巴德部族在半岛的北方,他对于南方的丹麦村庄、萨克森村庄之管理一直较弱。

    他得到了法兰克的军事支持,才在大败后重新稳定了局势,虽说失去了很多丹麦人口(逃到了西兰岛),现在日德兰半岛村村飘扬十字旗,客观上这个男人完成了局部的统一稳定。

    “僭越者”霍里克对于信仰的态度非常灵活,奥丁的英灵殿是个诱惑,天主的天堂不一样是个诱惑吗?而且,死后是世界谁知道呢?

    为了此生的权力,以及后代的权力,能把持住对于丹麦的权势才是最重要的,现在自己丧失了对法兰克叫板的军事实力,所以法兰克王国信什么,自己跟着信就可以了。

    霍里克就在自己控制的罗巴德部族以强力手段,再借用法兰克王国的气势,强推天主信仰。

    那些坚决不皈依的民众被处决,在杀了几人后,整个罗巴德部族的皈依也就完成了。

    见得霍里克是这样的对内重拳出击,不想离开日德兰做海盗又不想去死的部族,只好自行拆毁石船祭坛,选择皈依天主。

    其实在839年夏季,日德兰半岛的大规模“集中洗礼”还在进行,负责施洗的都是兰斯主教提前派来的年轻教士。

    如今北方圣人埃斯基尔回来了,他与野心勃勃的柳多夫合力做起了这样的事情。

    骑兵队直白地打着维杜金德的旗号候吸引萨克森人村庄举村归附,那些尚未受洗的民众,就由埃斯基尔本人为其施洗。

    他是大英雄维杜金德的孙子!他会为所有萨克森人做主!只有他能作为我们真正的靠山!

    民众是这样朴素的态度,他们也注意到,这位年轻的柳多夫无意对大家索要太多财物,只要村庄给骑兵队提供足够粮秣即可。

    支持自己认同的贵族,民众愿意多付出。柳多夫的五百名骑兵给了民众强大的信心,也引得一些丹麦村庄的归附。

    因为霍里克登陆之后丹麦即爆发内战,最终是霍里克依仗着骑兵部队完成胜利。

    新的骑兵队到了,霍里克却已经在“高德弗雷哈根保卫战”中损失了他的全部骑兵。这些丹麦村庄其实不支持霍里克这个男人,只是碍于局势至少不能表现出反对意愿。来了一支新的骑兵,他们完全是法兰克军队装束,高举的也是查理曼是三狮战旗,单是这些就足以令丹麦村庄瑟瑟发抖。

    丹麦人不管这些骑兵与客居的萨克森人是什么关系,五百名骑兵出现本身,性质上等同于罗斯人的大船杀奔而来是一样的,都是兄弟们不敢招惹的存在。

    至少这些骑兵不打家劫舍,据说还是古代萨克森公爵的后裔,这位贵族真是年轻有为高大俊朗,怎么看都比霍里克那个上了年纪的矮胖子有前途。

    所以,无论柳多夫怎么想,他来时只有五百骑兵,而今身后已经站着多达两千名自带食物、武器的战士。他们是萨克森人是丹麦人,在自己的圆盾上涂抹白垩泥在以炭块涂抹出巨大的十字,也举着自制的十字旗帜,给柳多夫充当步兵。

    这支军队大摇大摆抵达日德兰最北端的罗巴德部族,站在霍里克的视角上,吓得他还以为是路德维希王子亲自带兵来了!

    霍里克都做好跪地亲脚的心理准备,结果他带着自己的兵去接应,这才注意到这支法兰克军队非常奇特。

    眼前的骑兵是标准的法兰克骑兵,他们的骑枪很长,高举的旗帜还有查理曼战旗。其身边的众多步兵就显得过于莫名其妙。

    一位年轻的贵族策马向前,以俯视的视角看着自己。

    此刻,霍里克恍然大悟:“啊!你就是王子殿下安排来驻扎的贵族?!”

    “不错。很显然,你就是霍里克!杜里斯特的霍里克,现在是丹麦的霍里克。你的事情让殿下很不满意,既然你现在重新归为我们的阵营,希望你好自为之。”

    因为柳多夫听说过很多有关霍里克的事情,这个家伙就是典型的诺曼海盗,如今只不过是被招安又第三次皈依罢了。自己虽然年轻但不是傻子,这个霍里克不值得信任,必须好好看住他避免闹乱子。

    霍里克心情如何舒服?自己兴建的都城被年轻的罗斯人留里克毁了,自己也差点送命。

    而今同样来了一个年轻人,瞧瞧这支军队真是来者不善。

    “殿下早有书信,我知道当怎么做。朋友,你是谁?你要驻扎在我这里?”

    “这里?”柳多夫看了看,他注意到自己的正北方就是海洋,在向北看去又是模糊的影子。

    说实话,柳多夫此生还是头次来到这么遥远之地。

    他的血统是千真万确的,的确是蛮族时代最后的萨克森公爵维杜金德的子孙,他被降级为威斯特伯爵,统治核心就在多特莫尔德,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这座小城的修道院旁的公墓,埋葬着自己想先祖,也就是维杜金德本人!

    看看自己的身后,就是自己组织起来的军队。兵力两千五百人,靠着这支军队如何不能重塑真正的萨克森公爵的荣光?

    所以眼前被降级为伯爵的霍里克就是一介被招安的海盗罢了。UU看书 www.uukanshu.com

    柳多夫便骑着高头大马自报高贵的血统:“我旧萨克森公爵维杜金德之孙,现在的威斯特伯爵,所有的萨克森人都认同我,很多丹麦人也认同我,北方圣人埃斯基尔祝福了我,路德维希殿下赐予我重大使命!我是柳多夫,我的军队会驻扎在南部。今日来就是看看你,告诉你我来了。”

    “原来……是这样?!”果真来了个大人物,霍里克心里极为不爽,也只能笑脸相陪。“那么,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

    “那就给予我食物和马匹饲料。还有,告诉我关于你所知道的其他诺曼人的消息。”

    PS:维杜金德反抗查理曼战败被招安,其人被迫遁入修道院度完余生,其子嗣虽仍是法兰克体系贵族,暂时丧失了萨克森公爵爵位,到了他重孙子柳多夫这一代降级为伯爵。若无意外情况,柳多夫会恢复萨克森公爵爵位,而他的玄孙,就是建立“德意志民族的神圣罗马帝国”的奥托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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