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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
克诺维神情一愣，然后面色古怪地看向梅尔。
“怎么了？”
梅尔显然被他打量地有些不舒服，眉头又皱到了一起。
“我说，你们不会趁这个机会，让心梦教把杜鲁姆改造成了一个……嗯……正常人？”
克诺维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在他看来，也只有让杜鲁姆的嘴不再像个漏壶，对梅尔来说才是值得提上一嘴的惊喜。
以杜鲁姆的尿性，只要他在教会一天，梅尔少不得要为各种流言蜚语头疼，说不定哪天克诺维都会发现自己多了好几个陌生的亲兄弟……
梅尔听到克诺维的话，表情一变，然后微微低头，右手抵在下巴上，似乎是陷入了思考。
“那倒不是，不过你说的……”
喂喂喂！你这个黑心上司，不会真想要趁机改造杜鲁姆吧？人格改造哪怕是有为对方好的成分在，那也是有违道德的！
“打住打住，既然不是这样，你也别动这个心思，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可不想背上这种要遭雷劈的黑锅。”
克诺维感觉自己背后都被梅尔认真考虑的样子吓出了冷汗，立刻对着梅尔做出了打叉的手势。
“你以为我会这么没人性吗？要去找杜鲁姆的话抓紧去，他现在应该还在自己的工位上。”
梅尔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克诺维虽然觉得他说的话很奇怪，甚至都觉得该不会是要把杜鲁姆给开除了，所以才会用上“应该还在”这样的字眼。
不过这次克诺维学聪明了，他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再次表露出来，只是点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梅尔的办公室，只留梅尔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位子上思考着什么。
技术联合协会竟然可以固化能力，他们到底掌握了什么方法？真的是靠他们独有的技术吗？神赐予的能力是可以被分析研究的吗？
克诺维在走廊上与几个经过的保安官打了声招呼，然后开始分析思考刚刚获得的信息。
看来当初林莱用的那把枪应该就是技术联合协会，固化某种能力后的产品，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克诺维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以及自己用复制能力做出来的复制品，确定了在枪身上并没有任何与技术联合协会相关的标志图案。
没有标志？也对，按照梅尔的说法，这类东西是被严格管控的，而海缇柯公司在社会上的影响力显然很大，技术联合协会应该也没有掩饰他们和海缇柯公司的关系。
那么为了防止一般群众了解到有关能力的产品，上面确实不应该有相关标志。
只是，既然是被各教会一起联合管控，林莱又是如何得到那把枪的？而且之后再遇到他的时候，也没再见过那把枪，它去了哪里？
克努维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越想越觉得脑子里有些混乱，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
难道说，林莱与技术联合协会或者是某个教会的内部成员有联系！
这想法出现的瞬间，克努维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真的是这样的话，是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帮助林莱？
克诺维停下来，抬头望了望四周，有不少教会工作人员在不断穿梭，有人显然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加快了匆匆的脚步。
不行，这样思考下去，只会又陷入无限的猜测。
克诺维咬了咬牙，感受着牙根传来的酸涩，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
就算真的是这样，但对方在梅尔死后也没有任何行动，显然也是不想暴露自己。或许，对方与林莱的关系也并不密切。
克诺维调整了一下呼吸，决定暂时不管这个可能性，只是平常还是要尽量多留个心眼，然后继续迈开了步子。
回到那把枪本身上，技术联合协会能制造出它，而我也能成功复制出它，复制品也能成功保有能力效果……
该不会，技术联合协会其实是谜的秘密信徒，他们所谓的固化能力技术，其实就是复制能力并使用？
只是又思考了片刻，克诺维很快在心中否决掉了这个看似很有可能性的想法。
首先，复制这个谜赐予的能力，只能对现有的物品进行复制，而技术联合协会创造的能力产品，显然不会是已经存在的，而是真真实实他们发明创造出来的，那么复制能力显然就不可能完成这个创造的过程。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那把枪，克诺维就不可能用复制能力把它复制出来。
而且他现在也无法确定，是否能力强大到某种程度后，复制出来的物品就可以不依靠精神力的消耗而一直稳定存在。
再来，谜当时亲口说出了他是自己的第一位信徒，一位神明，并没有对他这样一个小人物撒谎，这也是一位神的逼格所带来的必然结果。
不过……
克诺维在思考过程中，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可能性。
我的复制能力既然能复制出固化能力的产品，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复制其他能力者的能力也是有可能的？
克诺维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因为这个想法而明显加快，甚至可以隐约听到“砰，砰”地心跳声。
如果复制能力真的能做到，那对他来说会是一个实力上的巨大提升。
因为他现在虽然身怀三种能力，但其实并没有特别强的攻击手段，复制这个能力虽然有很大的潜能，但现在还很弱小的他，也无法将它无限的可能性发挥出来。
而以复制能力作为桥梁，来复制使用其他的能力，哪怕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也能让他拥有更强力的底牌，在关键时刻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他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毕竟在他的固定思维中，复制的必须是物品，而不是能力这种有些玄乎的东西。
但是技术联合协会既然能将能力固化，那么他能将能力复制，也不是不可能。
晚上回去后就找机会尝试一下。
克诺维按捺住躁动的心，他可不敢就这么在教堂里使用复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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