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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足足有十来分钟，可是也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仨人只觉得如同看了一场畸形秀般，除了跳大神的神婆在宰杀各种牲畜，就是拿着牲畜的血给王村长做一些奇怪的法事。
念念有词且群魔乱舞的样子，如同精神病院中刚放出来的病人。怎么形容，都找不到贴切的形容词，反正就像是傻子哄傻子一样的感觉。
“这应该是在做法事吧，我在老家见过几次，那都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
松州突然开口道。
“给谁做法？给那个满脸鸡血的村长吗？”
卫冬好奇的不行。他看的都有些乐呵了。这还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见这种民间的东西。从小在城镇里长大的他，别说这个灭见过了，就是过去的乱葬岗他也都没有见过。他这个年龄，给祖宗上坟都是去公墓里了。
于是看的那是个聚精会神。突然，牛耀强拍了他一把道：“还看，还看。你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嘛？”
看到牛耀强那严肃的眼神，卫冬嬉皮笑脸的道：“哎呀，没忘，你俩去那里搜索呗，让我再看会儿，这表演还真有点意思。”
卫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对牛耀强说道。
“你看你奶奶个腿，我和松州都露过脸了，你觉得我俩去，他们会认不出来啊？你体能好，又能打，这次是你去啊大哥。”
牛耀强一脸的奸笑。
“哎，我可受不起你叫我大哥，我去就是了。可丑话先说前面，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俩可一定要过来救我，别到时候扔下我就落跑。谁跑谁祖宗三代是哥斯拉！”
卫冬看着松州和牛耀强，很是认真道。
“哥斯拉是什么玩意儿？哎呀，先别管那什么拉，你觉得我和松州是那种人吗？你赶紧的，别在这跟我俩磨叽了。”
卫冬看着牛耀强，没再说什么，不一会儿就将自己隐没在了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之中了。
那小子走步是真的又快又悄无声息。松州站在山坡上，看着卫冬从人群中一路穿行，径直向那幢白色小二楼走去。看到一路上都没人怀疑卫冬，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哎，我说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欠呢？”
松州拍了把牛耀强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我欠儿什么？你是说我跟年轻人说话的态度和方式吗？”
牛耀强倒是有了几分自知之明。
“你不觉得男孩子不比女孩子，都是皮儿欠。你如果不给他来点劲，你觉得他能记住你说的话吗？”
牛耀强是过来人，他知道男孩子心里的好胜心远远大于女孩儿的爱惜脸面。
“可卫冬这孩子，不挺好的一孩子，你干嘛对他说话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呢？”
“那我是怕他骄傲，男孩子能夸吗？夸一句还不得上天了。”
松州沉思，没再说什么。他不认同，但是也不反驳，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待人的方式，只要不是真的唯利是图的伤害他人，他都不会过多干涉，当然也不会与其争论了。
（个人有个人的路要闯，个事有个事的法子去解决。）
松州心道。
可是没过多久，松州就发现了那个献祭的活动里，那个跳大神的神婆，怎么那张脸越看越熟悉呢？
松州思前想后了老半天，也没有想出有这么个人，于是指着那个空地上蹦蹦跳跳的神婆道：“老牛，你看那个人，你眼熟吗？”
牛耀强顺着松州手指的方向一路看去，也是突然没想起来那个人是谁，怎么看都觉得似曾相识。可是盯了半天，也没想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于是道“这人是有些面熟哈，不过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呢？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牛耀强说话的时候，还是在仔细打量不远处的神婆，可是看了良久也没有想起她到底是谁。于是有些扫兴，一脸的苦思冥想加闷闷不乐。
“真是苦了这些鸡了啊，你看这都是我们在这里看到被宰的第8只了。”
牛耀强一脸的可惜，他估计是肚子有些饿了。
松州叹气，他知道牛耀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半开玩笑的说道：“不行你也混进人群中去，待会儿，看到那口大锅没......”松州用手指着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道：“去里面蹭点肉补补。”
牛耀强表情一乐，他倒是真的有几分冲动，想去到锅里捞点东西垫垫自己饿了几天的肚子。
于是怂恿松州一起过去“哎呀，咱都好几天没吃到正儿八经的饭了。要不我俩一起去，都垫垫肚子，一会儿好跟村民周旋。”
松州无奈的摇头叹气，这贪吃的牛耀强，真拿他没办法。
“你去，你拿这地上的土把自己的脸摸摸，这么昏暗的场地，村民认不出来你的。放心去吃，我来等卫冬发出的信号。”
松州话说得倒是很诚恳，让牛耀强心里突然乐不可支起来。
“好嘞，那我快去快回啊，快去快回......”
牛耀强一路小跑，屁颠屁颠地混进了离锅最近的人群之中。
松州则紧紧盯着远处的那幢小白楼，等待着卫冬发出信号。
良久，卫冬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只是所有人都围在旗台附近的空地上，大伙都自顾自的喝着肉汤，然后在神婆的比划中，有样学样的趴伏在地上，又把喝空肉汤的碗，用力举过头顶，最后对着月亮唱起他也听不懂的山歌来。
再把视线收回到近处，只见牛耀强为了一口肉也是拼了。他双膝跪地，整个人都是在装虔诚。为了口肉汤，连天地都给拜了。这年头，除了牛大狱长，好像能干出这种令人咂舌事情的人，也就非他莫属了。
松州看他一切都好，好像没人认出他来。松州就放弃了观察牛耀强，他准备去那幢白色的小二楼里，查探一下此刻卫冬的情况。
就算是遇到事了，也不能弃他于不顾啊。
松州绕开人群，径直向那幢小二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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