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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壮汉拖过来一个人,拿电击枪怼她脖子,那人一阵哆嗦被唤醒。当她抬头看向我时,我认出她是隔壁婶婶。
我又是很紧张很紧张,不知道他们要对婶婶做什么?我朝她使劲叫,但只发出哦,哦的声音。
婶婶有点懵逼地环顾了四周一下,当看到外婆时,吓一大跳。她想跑过去看看外婆,却被壮汉一把拖住,不让她动。然后听到壮汉冷冷地对她说:“死了。”
婶婶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看到我被人控制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而她也被人拖住动弹不得。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倒出来,满脸鼻涕眼泪,嘴里只能发出咕噜声。婶婶看着我被打成猪头的脸,和瘫的椅子上,满身血迹的外婆,大概也知道了怎么回事。
总之,不是好事。
这时雷雅的声音又从广播里传出来,对婶婶说:“阿竹老师不够配合,不幸早走了一步。这位女士,那么你来告诉这家伙他到底什么来路吧。”
婶婶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但是发不出声。她停了下来,但是马上被旁边的壮汉抽了一巴掌。
她想了下,然后开口叫我:“小海,别怕啊。这不是你的错。”
我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更难过了。明明是我,都是我的错。我要早听外婆的换个工作,也不会害了外婆,也不会害了全村人。
我的眼泪又狂飙出来,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听见咕咕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
婶婶接着说:“小海,你外婆不是我们村的,但你外婆是我们村的保护神,我们永远感激她。
早在几十年前,我们村里发生了传染病,由于地处偏僻,大家又穷,请不起医生,看不起病,真的是听天由命。
我们岛上的人也出不去,那时其他地方知道这个情况,都把我们当成传染源,不准我们出岛,完全让我们自生自灭。
这时你外婆来了。只有她一个人敢到我们这个岛来,还带来了药。她先给一些严重的病人控制病情,然后一一排查全村人,按照病情轻重,将大家安排好,轻症的人帮忙帮助照顾重症。
那时我才十几岁,我们家全部病倒了,就剩我一个轻症。我急得不行,跑到你外婆面前哭。
我记得你外婆对我说别怕啊,都会好起来的。然后她带着我偷偷溜出岛,跑到一些人迹罕至的山里找药,记得是两味药材。
我们在山里找了好几天,吃你外婆带过来的压缩饼干。对,当时我不知道那东西叫什么,就是一块很硬很甜的东西,从来没吃过,还觉得很好吃。
我们找够能背回来的药材,就回来给村里人煎药。生病的人多,药少,我们这样来来回回去了好多次周边不同的山里找药,你外婆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苦,喊过一次累。
我们都猜你外婆应该是出身在有文化人家的,却这么难得能吃苦。终于,我们在你外婆的帮助下,村里人都脱险了,传染病控制住了,大家也都慢慢恢复过来。
我们中有人问过你外婆打哪来的,她只是笑笑,不说。我们也就不好意思一直一直问了。
你一定很好奇,一直以来你听到的都是说你外婆原来是个文盲,由于重男轻女的原因家里不让读书,然后突然用2个月时间学会了小学5年的字,然后去学医当了村里的村医。”
听到这里,我使劲点头。确实,我很疑惑,婶婶说的这些事情我从来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瞒着我。就算外婆原本比我知道的更加厉害,那不是也很好吗?
婶婶继续说:“你外婆一直会医术,一直是个很厉害的中医。我们全村都很感激她,更尊敬她。
在二十几年前,你外婆有次出了趟远门,足足走了有半年时间。由于她只身一人来我们村里,也从来没和我们提过有亲戚朋友,我们想找她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又很担心她。
我们都以为你外婆像来的时候一样悄悄,走的时候也无声无息。我们都以为要失去一位亲人了。直到过了有大半年,你外婆回来了,并带回了一个小小的你,一个婴儿的你。
你外婆抱着你,挨家挨户走了一圈,让我们以后告诉你她讲的她的故事。
我们尊敬她,答应她一定帮着照顾好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事情就是这样。
你外婆是个好人,她永远是我们村的一份子,你也是。”
广播里传来雷雅愤怒的声音:“胡说八道什么!你想下去陪阿竹老师吗?”
婶婶没理会雷雅的警告,坚决不再开口说话,任由保镖样的壮汉抽打,都不开口,直至被抽翻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吐血。c
我急得吱吱叫,被壮汉压着身体动不了,只好使劲伸着脖子,青筋爆到脑门上。
雷雅见着情景,气的说:“ele !感情用事!”话音刚落,只见踢打婶婶的壮汉抽出手枪,拉开了保险栓。
“不要!~~~~~~”我使劲鼓着肿脸,嘟起厚嘴唇,蹦出了两个字!
“砰!”的一声。几乎和我的声音同时,枪响了,婶婶抽动了一下,躺地上再也不动了,血趟地到处都是。
枪声响起来的时候,我的心也像被打中一样,猛抽一下,痛得不能呼吸。
然后他们再拉出了老村长,雷雅问着和婶婶一样的问题,老村长告诉我一个和婶婶告诉我类似的故事,只是单独接触这段,是外婆如何帮助老村长他们一家的故事。
再然后,一个个熟悉的人被杀死在我面前。地上流淌的血水越来越多,漫到了我的脚边。我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心如死灰,哭都哭不出来。
我哭着说:“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他们!我已经说过我都配合,都给,命都给你。为什么还要杀人?”
这么多质问,使劲从我嘴里挤出来,我却只听到一串滋呀咕噜的声音。我无力地垂下头,我想我出不去了,就算雷雅现在放了我,我也只想和他们死在一起。
我抬头朝他们原来站的地方看了一眼,大人们一个都没有了,连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家都没有了。
都没有了……
我的眼泪止不住得飙出来,哭得快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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