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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警吴磊将汴河两岸的巡警撤走后,权开封府便率众朝河边走去。
蔡伯俙来到了巡警吴磊身旁,询问道:“吴巡警,不知那两位绯服大人是谁?”
巡警吴磊介绍道:“走到前面的是给事中、权知开封府任中正大人,走在后面的是直秘阁、给事中、知审官院钱惟演大人。”
蔡伯俙闻言便想到:任中正在《宋史》中有传,我记得他好像后来官至参知政事,做到了副相的位置。钱惟演是五代吴越国末代国君钱俶第七子,还是宋真宗皇后刘娥之兄刘美的妻舅。钱俶纳土归宋后,钱氏一族颇受优待,钱氏可以说是世家大族,尤其是在两浙路势力庞大。任中正是权开封府,他来倒不奇怪,可钱惟演知审官院,掌京朝官磨勘之事,他怎么会来?
蔡伯俙又向巡警吴磊疑惑的问道:“钱大人为何会在此?”
巡警吴磊答道:“我听说好像是钱大人千金在大相国寺走丢了。”
蔡伯俙闻言便想到:钱惟演一定是以为女儿也在那艘船上,只是不知他的女儿是不是真的在那艘船上。
权开封府任中正将军巡院禁军安排到汴河两岸后便亲自来到了河岸边,人贩子见任中正和钱惟演身穿绯色官服,于是便想到:那两个人穿绯服,是大官没错,我先问问他们是什么官职,到底能不能做主。
人贩子想罢便朝任中正和钱惟演的方向问道:“你们是何官职?可能做主?”
钱惟演站在河岸边往人贩子所在船只望去,一眼便看见他的女儿正被男子挟持着,于是他激动的用右手拉着任中正的衣袖,用左手指着女儿说道:“庆之兄,那便是小女。请庆之兄救救小女,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庆之兄能救小女,我定涌泉相报。”
任中正轻轻抓住钱惟演的右手,宽慰道:“希圣兄莫要着急,我定会竭力救那些女童。”
蔡伯俙远远看到钱惟演的神情后不禁想到:看来钱惟演是看到女儿了,不然他不会那么激动。现在钱惟演的女儿在人贩子手中,恐怕任中正会妥协放人贩子出城,不过人贩子出城后很有可能不会放人或者会撕票。如果我能救出船上那些女童,钱惟演和任中正必定会感激我。
蔡伯俙立刻想到了一个救出船上女童的办法,虽然这个办法对他来说非常的危险,不过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蔡伯俙还是决定赌一把。
“吴巡警,快带我去见任知府,晚了那些女童恐怕会有危险!”蔡伯俙急忙对吴磊说道。
吴磊早已没有将蔡伯俙当作普通孩童,他闻言便立刻抱起蔡伯俙朝任中正跑去。
“吴巡警待会儿将我放在距离河岸远一点的地方,千万不能让贼人看到我。”蔡伯俙对吴磊说道。
吴磊不明白蔡伯俙为什么不能让贼人看到,不过他还是应道:“好。”
河岸边,任中正朝人贩子喊道:“我乃权开封府任中正,尔等若现在弃械投降可免一死,若执迷不悟,恐将祸及三族。”
任中正说完便抬起右手,汴河两岸的军巡院禁军弓手便皆挽弓搭箭瞄准了船上的人贩子。
人贩子闻言愤怒的想到:妈的,敢威胁老子,老子现在也威胁威胁你。
人贩子随即将一名女童拎到了前面,将刀架在女童的脖子上,穷凶极恶的说道:“知府,只要你放我们出城,我便放了这些女童。现在我数二十个数,我数完后水门还没打开的话,我便杀了她。”
人贩子说完便开始数数:“一,二。。。”
蔡伯俙见此情形不禁叹息了一声,然后想到:现在任中正激怒了人贩子,如果人贩子数到二十水门还没打开恐怕会真的杀了那名女童。
钱惟演见人贩子拎出的女童不是自己女儿便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他又想到:若是那名女童被杀,也许下一个就会轮到曦儿。
钱惟演想罢便急忙向任中正问道:“庆之兄是否答应贼人要求?”
任中正顿时犹豫了起来,久久没有回答。
这时吴磊抱着蔡伯俙来到了任中正和钱惟演身后数米外,吴磊将蔡伯俙放下后,蔡伯俙便对吴磊说道:“吴巡警挡着我点,我不能被贼人看到。”
“好。”吴磊随即挡在了蔡伯俙前面。
“知府不能开水门。”蔡伯俙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任中正说道。
任中正和钱惟演闻声转身一看,立刻便两目光锁定在了吴磊身后的蔡伯俙身上。
“你便是蔡伯俙?”钱惟演希望任中正能打开水门放人贩子出城,他认为那样才能保证他女儿的安全,因此他听到蔡伯俙说不能打开水门便气愤问道。
“正是下官。”蔡伯俙躲在吴磊身后答道。
任中正见蔡伯俙躲在吴磊身后,不禁失望的想到:这蔡神童也不过如此嘛,还是和普通稚子一样会害怕。
汴河中央,人贩子见任中正和钱惟演都转过了身去,不禁疑惑的想到:他们转过去干嘛?难道是在商量对策?哼!等我数到二十水门还没开的话,我定要杀了这女娃,不然他们根本就不会害怕。
人贩子想罢便接着数道:“六。。。”
蔡伯俙听到人贩子数到了六,于是急忙说道:“若打开水门,贼人出城后很可能会不放女童,甚至会将女童全部杀害。”
任中正早就想到了蔡伯俙说的这种可能,因此他才在犹豫。
钱惟演闻言却是一愣,他刚才一心想救女儿,根本没有多想,此时他被蔡伯俙的话一提醒,顿时也犹豫了起来,不知该不该放人贩子出城。
蔡伯俙紧接着说道:“我有一计可救出船上女童。”
任中正和钱惟演此时皆一筹莫展,他们虽然不太相信蔡伯俙有办法救出女童,但都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于是便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救?”
蔡伯俙随即将计划说了出来,任中正、钱惟演、吴磊以及周围其他人听后皆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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