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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宗分进士为五等,一、二、三等赐进士及第,四、五等赐进士出身。
赵恒已经知道是蔡伯俙救了钱惟演的女儿,他也知道钱惟演的提议是在报答蔡伯俙,不过他并没有对此产生不满,因为他现在对蔡伯俙寄予了厚望,他也希望蔡伯俙将来能走的更远,能够更好的为朝廷效力。
“可。”赵恒点头应道,想了想后又补充道:“再特赐袍笏。”
翌日,蔡龟从吃过早饭便准备看,虽然他去中书应试是走过场,但是他不想考的太差。
蔡伯俙想着自己年纪太小,蔡龟从定然不会同意让他独自出门,于是便躺在床上发呆。
这时,房门外传来了毛昌达的声音:“蔡郎在吗?”
蔡龟从听出了毛昌达的声音,赶紧起身打开了房门。
只见毛昌达身旁站着一名身穿绯色官服的男子,毛昌达向蔡龟从介绍道:“蔡郎,这位是户部侍郎、判官告院事曹大人。”
“曹大人、中贵人里边请。”蔡龟从将毛昌达和曹大人迎进了房间。
毛昌达和曹大人进入房间后,毛昌达便虚指着蔡伯俙向曹大人介绍道:“曹大人,这位便是校书郎。”
蔡龟从闻言不禁疑惑的想到:大郎不是说官家授以守秘书省正字吗?毛昌达怎么称大郎为校书郎?管他的,这样更好,校书郎要比正字要高一阶。
蔡伯俙听到毛昌达称他为校书郎倒没有感到惊讶,升官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曹大人宣读官告后蔡龟从又惊喜不已,蔡龟从清楚赐进士出身意味着什么。
蔡伯俙得知赵恒赐他进士出身后也有些惊喜,因为他清楚有出身和无出身的差别。
曹大人又将官告以及袍笏授予蔡伯俙,蔡伯俙拜受官告、袍笏。
随后,毛昌达又对蔡龟从说道:“蔡郎三日后前往中书应试,届时我会来接蔡郎。”
“诺。”蔡龟从恭敬的应道。
“蔡郎、蔡郎君,我和曹大人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毛昌达又说道。
“恭送曹大人、中贵人。”蔡龟从和蔡伯俙将曹大人和毛昌达送出了邸店。
蔡龟从和蔡伯俙回到房间后,蔡龟从便疑惑的向蔡伯俙问道:“大郎,昨日你不是说官家授你守秘书省正字吗?今日怎么是授秘书省校书郎,还赐进士出身,特赐袍笏?”
蔡伯俙随即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了蔡龟从,蔡龟从听后差点惊掉了下巴。
虽然以前的蔡伯俙也算是神童,但也只仅仅是能比普通孩子多背几首诗词罢了。
蔡龟从有些难以置信,正要追问,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校书郎在吗?”
蔡龟从闻声便没有追问,先起身开门去了。
蔡龟从打开房门一看,只见一名虽然衣着普通,但颇有气质的中年男子立于门外。
“敢问阁下可是蔡郎?”中年男子向蔡龟从拱手问道。
“正是在下。”蔡龟从拱手答道。
中年男子随即从衣袖中取出一封请帖递给蔡龟从,并说道:“家主命小人将此帖呈给蔡郎。”
蔡龟从疑惑的接过请帖,打开一看,只见请帖上写到:欲初四日午间于家中具饭,款契阔,敢幸不外,他迟面尽。——右谨具呈,直秘阁、给事中、知审官院钱惟演札子。
蔡龟从一看到钱惟演的名字便相信了蔡伯俙的话。
蔡龟从随即写了一封回帖,答应了钱惟演的邀请。
钱府仆人告知蔡龟从钱府地址后便告辞离开了,这时蔡伯俙便对蔡龟从说道:“爹爹,我想现在去将衣服还给韩张氏。”
“走吧,我带你去。”蔡龟从说道。
蔡龟从带着蔡伯俙乘船来到了韩张氏家附近的码头,蔡龟从下船后想到:不知韩张氏的夫君是否在家,我还是不去她家,免得引起误会。
蔡龟从想罢便对蔡伯俙说道:“大郎,你一个人去还衣服吧,我在此等你。”
“嗯。”蔡伯俙点头应道,然后又说道:“爹爹给我点银子吧,我想酬谢韩张氏。”
“嗯,应该的。”蔡龟从随即从钱袋里掏出了二两碎银子交给了蔡伯俙。
蔡伯俙将银子藏在了衣服内,然后抱着衣服朝韩张氏的家走去。
蔡伯俙远远便看见韩张氏家门外围满了人,于是蔡伯俙便加快脚步朝韩张氏家中走去。
当蔡伯俙来到韩张氏家门外后,便听到有人议论道:“韩复和韩张氏都无亲无故,韩复这一死,留下这对孤儿寡母怎么活呀?真是造孽。”
“可不是嘛,韩复在世的时候他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现在韩复突然暴毙,她们母子的日子如何过得下去呀!”
“韩张氏现在还年轻,恐怕只有再嫁才有活路。”
“韩张氏性子烈,又特别疼爱韩云起,我估计她不会再嫁。”
“韩张氏肯定不会再嫁。之前韩复不是得过一场大病,韩复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于是便让韩张氏带着韩云起更嫁,韩张氏是死活不答应,还说就算韩复死了也不会再嫁。”
蔡伯俙听到这里便大概了解是怎么回事了。
蔡伯俙进入韩张氏家中后,见灵堂设在堂屋,于是便朝堂屋走去。
蔡伯俙还没走进堂屋便听到了女人和孩子的哭声,他走进堂屋一看,只见韩张氏和韩云起正跪在灵前哭的撕心裂肺,一旁还有妇人在劝慰。
蔡伯俙见状便默默转身走出堂屋,来到了昨日换衣服的屋子,将衣服和银子放在床上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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