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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伊德首席，这是您刚才点的牛肉汉堡套餐，以及十倍辣的拌面。”
“放这儿吧，我们吃完了在叫你。”
送餐的机器人收起托盘，嗡嗡的马达驱动双腿快步离开了凉亭下小罗伊德和满的座位，小罗伊德将拌面推到满面前，这十倍辣的拌面已经看不出来任何拌面原本该有的颜色，呈现出一片光是看一眼都让人菊花一紧的鲜亮红色，“刚才话题之外我扯一句别的，满，你确定你真要吃这个吗？”
“啊哈哈哈当然啦，我好不容易重新换上物质组成的身体，自然要感受一下物质世界的各种感觉了，安心，安心小罗伊德，我很清楚辣是一种痛觉这一点，我这个身体撑得住的。”
满一边说一边对小罗伊德比了个大拇指，自信满满的笑着，熟练地用筷子挑起拌面吹了吹热气，吸溜的来了一大口，“唔！好痛！但是好吃！就是这种刺激的感觉！”
真是搞不懂格列赫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体构造，小罗伊德抓着牛肉汉堡啃了一口，看着满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诶呦呦喊疼，还停不下来的往嘴里塞棉条，画面相当诡异又好笑。
也许这饭上的不是时候，或者自己提话题选的时间不是时候？小罗伊德拿粗薯条沾着甜辣酱边吃边想，满没有接他刚才的话题，要提醒他一下吗？还是等吃完饭？也许满和他背后的格列赫人对于帝国的提议并不感兴趣因此想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不提了？可能性太多了。
“小罗伊德，你刚才是不是问我，如果你们用我们想要的纪念品做交换，能不能让我们帮你们完善技术？”
“恩？啊！对，怎么样满，我的这个想法怎么样？”
“你不想想知道我们收集的纪念品都是什么吗？万一我们提出的要求你们无法满足，你又要如何应对呢？”
满嘴巴吃的红红的，不知道是辣油还是被辣椒素刺激的红肿，配合他的黑脸看着相当搞笑，但是小罗伊德一点都笑不出来。
“满，我是搞研究的，不是外交官，咱们别兜圈子了，我代表帝国提出了我们想要的东西，是你们的技术或者你们的帮助，你们需要什么？说吧满，只要是我国有的，能拿得出来的。。。不，就算拿出来有难度，我也亲自去和陛下要。”
“就是这个，我们想要的就是这个。”
满用筷子指着吃了一半的拌面，小罗伊德低头看向那碗，沉吟了半晌，“你们就要这个？就要十倍辣的拌面？”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不不，小罗伊德，不，哎呦笑死我了，才不是拌面，啊哈哈哈哈！我们想要的是新奇的经历，就好像十倍辣的刺激，我这就是个举例。”
小罗伊德放下手中的汉堡，“能说的具体一点吗？什么叫新奇的经历？”
满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小罗伊德啊，我们格列赫人是多元宇宙的探险家，那么说起探险家最想要的是什么？是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是和家乡不同的风景，是神秘诡谲的其他宇宙，是其他物种创造的辉煌文明，我们不需要物质，我们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宝藏。”
满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肉眼可见白光将他被辣椒素刺激到的红肿的嘴唇复原如初。
“具体点说的话，我们想要了解你们的从古至今的历史，一个人的英雄史诗也好，一群人创造的奇迹也好，你们经历的苦难也好，你们迎来的辉煌也好，文字记录的也好，绘画承载的也好，是记录真实的图像也好，是口口相传的传言也好，用一个词来形容我们想要的东西，那就是你们的文化。”
“你们为什么。。。请稍等，满。陛下，您来了。”
小罗伊德话说了个开头没在继续往下说，而是起身朝着旁边突然出现的传送门让出了位置，周林的分身从传送门里走出来，和满打了个招呼。
“你好，阿赖耶的皇帝，怎么了？突然来我这里？我和小罗伊德聊得正开心呢。”
“其实我刚刚通过帝国人特有的精神网络从小罗伊德这里听说了你们想要的纪念品，为了确认一些问题，我觉得还是亲自过来一躺比较好。”
满点点头，小罗伊德招呼机器人再那个椅子过来，三个人围坐在一起。
“首先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对帝国人的文化感兴趣？还是说不仅是帝国，你们会平等的对每个你们接触到的文明的文化都感兴趣？”
“当然是平等的都感兴趣，至于说为什么嘛。。。到了我们这个技术水平，对于物质的追求已经不存在了，说的极端一点，我们想要什么，就直接能自己造出来，混沌中的物质宇宙已经不存在对我们而言的稀缺资源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追求的新的刺激，就之能是我们无法创造的东西，那么皇帝陛下，你觉得那是什么呢？”
是别人创造的东西。
周林点点头，他理解满的意思了，就好像旅游出去玩，应该没人是冲着目的地的学术地位去的吧？哪怕是学生去高等学府的游学旅行，那也是去体验一下高等学府的学术氛围，而不是充值高等学府里授课内容去的。
满他们希望获得帝国的文化产物，就和出去旅游买目的地的纪念品一样，图的就是有当地文化特色的小玩意儿，只不过格列赫人不仅仅是打算整点护身符菩萨像之类的，他们是来者不拒，帝国所有跟文化沾边的他们来者不拒。
这不巧了，帝国信的是宅神，宅神信徒别的不多，文化产出那是真的多。
“第二个问题，满，假设我们能提供你们想要的文化产出，但是咱们要怎么衡量我们给你们的东西的价值呢？如果不能衡量价值，你们又怎么向我们提供帮助呢？”
满挠了挠头，他对周林能问出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意外，他反问周林，“那你们要怎么判断我们对你们提供的帮助的价值呢？”
“价值是由需求方决定的，也就是说我们先提出我们需要帮助的地方，然后你们说需要多少帝国的文化产出，这样？”
周林想了想，回答道。
“当然不是，怎么皇帝陛下，你觉得文化这种东西是一种可以被量化的货币吗？”
“我觉得它能被拿到谈判桌上，你们就有量化它的方式。”
满听了周林的话之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摇着头说道，“对我们而言他人创造的文化是一种宝贵的财富，无法被衡量，因此上来说如果你们希望以这种方式和我们合作，那么合作的内容之能事你们源源不断的提供你们的文化产出，我们照单全收，然后我们会在不干涉你们文明技术发展的前提下，协助你们完善你们的技术。”
“那可是。。。要在多久的时间内，按照多少的量来提供呢？一下提供全部那岂不是咱们双方只有很短时间合作？”
“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你们一下提供太多我们族人也消化不过来，你们按照你们的速度来提供就好，如果我们有量上追加的要求也会直接说，别担心，我们已经或主动或被动的和数百个文明交流过，至少我们很有经验。”
格列赫人的要求相当于不要一本完本的网文，而是要不停地追书——当然完本的人家也要就是了。
周林看了眼小罗伊德，精神网络中问道，“你的看法呢？”
“我觉得这得和文产部的人碰一下，虽然满说他们不在意量，但是不管提供的量大了小了，帝国都吃亏，以我的角度来说，我希望和格列赫人的交流时间能越长越好。”
帝国这边有太多的问题需要找个好老师来帮忙看看了。
周林也是这个想法，他虽然是小四的教皇，帝国的皇帝，但是并不清楚帝国这边有多少能拿出来和格列赫人交换的文化产出——甚至说帝国这边就从没统计过这种东西，毕竟满刚才说的好，小到人物传记大到历史记录他们都要，那么岂不是在大图书馆里的每个帝国人的记忆都能拿出来做交换？按照大图书馆储存的记忆规模，一天消耗一个的话，帝国这边都和格列赫人协议签到太阳熄灭的时候去。
交换现在看起来不是问题，周林和满说了声他先回去和帝国人们讨论一下，让小罗伊德接着招待他之后便取消了身份，现在的问题是格列赫人是否会在这份协议里埋坑，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帝国的文化产出是真的只是想拿来看解闷儿，还是另有包藏祸心。
只不过，周林剿匪。。。啊不是，周林直接签协议的胆子没有，借着签协议的风声给海拉尔人那边上点强度的胆子他还是有的。
毕竟海拉尔人一直都是，任你提要求谈合作，给点反应算我输的态度。
海拉尔人那边，食蜂带队的访问也访了，双方的大使馆也开了，帝国也同意他们的传教士在乐园里面活动了，但是海拉尔人之前说的向帝国方面传授神秘学知识，那帝国这边是连一个鬼画符都没看到啊。
要不是小四和诸神的关系在这儿摆着，周林都觉得海拉尔人这是白嫖到帝国头上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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