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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说？”我问。
坂田金时犹豫了一会，说：“安倍晴明大人认为这是出于自我保护的一种幻想，实际上你说的那个人，确实不存在。”
我就知道不该对答案抱有幻想，一个个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却敢妄下断论。
如果凯瑟琳只是我的幻想，那我又算什么？
坂田金时看出了我的不相信，也附和道：“安倍晴明大人说的话也不是每次都对啦，你别太在意。”
“嗯。”
“安倍晴明大人还让我问你，你小时候是不是没有朋友或者缺乏关爱什么的，因为渴望这些自己没有的东西，所以才幻想出来了一个能够给予这些的存在。因为幻想地太过具体，所以自己完全相信了。如果没有的话，应该就不是安倍晴明大人说的那样了。”
我愣住了。
但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凯瑟琳就是我幻想出来的。
怎么可以说她是幻想出来的……
就算找不到关于她一点存在的证据，就算所有人都不记得她，也不能说她就是幻想出来的……
“那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安倍晴明大人说，可能是因为你后来交到要好的朋友或者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潜意识里就不需要这个幻想的存在了。”
初中后我确实交到了不少朋友，但有多少是真心的我能不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因为那些朋友就抛弃凯瑟琳。
我直到现在都还在想她，这算哪门子不需要？
不如说小学时我就有了一堆朋友，那她为什么不是小学时就消失？
“说完了吗？”我问。
看出来我心情糟糕，坂田金时安慰道：“我也是站你这边的，我肯定是百分比相信你的，我就只是转述一下安倍晴明大人的话。”
“嗯，我知道。”
“哪天有空的话，你也许可以自己去找安倍晴明大人，他也说有些事情，需要面对面才能有个准确答案。”坂田金时告诉了我安倍晴明家的地址。
我向他道谢，他告诉我不要太在意安倍晴明的话了，爱是大过一切的。
我回到了房间内。
碓井贞光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问，只是让我坐到原本的位置上继续画画。
我点点头。
画画期间我一直心不在焉，脑袋里不断回想起“凯瑟琳是假的”之类的话，令我烦躁。
是真是假还轮不到别人来说。
“够了，别画了。”碓井贞光突然抓住我的手。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我不知道坂田金时跟你说了什么，也不感兴趣。但你现在状态很糟糕，虽然本来也没多好。”碓井贞光盯着我，“你的心性太差了，别人随意的几句话就会让你心烦意乱，这样是画不好画的，笨蛋。”
“……”我沉默着。
他说的对。
我经常因为别人有心无心的话胡思乱想。
“现在回去休息，下次再来的时候记得整理好心态，笨蛋。”
我应了声就要离开。
他又喊住了我，“你忘记借本书回去看了。”
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于是我随手拿了本我之前看的《万鬼录》。
“……回去后最好泡个澡，烦心事就少去想了，笨蛋。”
我转过头看向碓井贞光，他并不想看见我，只是埋头处理着桌上事务。
离开阴阳寮后我遇到了平经正。
“坂田金时大人都跟您说了吗？”他小心问道。
“这没什么。”我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安倍晴明大人只会给出理性冷血的回答，从安倍晴明大人的角度看来，幻想是最合理的解释。”
“嗯。”
“不过我还是愿意相信您的。”
“谢谢。”
“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尽管跟我说……”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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