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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暑假快过去了。我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新学校已初具规模。这座祠堂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经过岁月风雨的洗礼,依然风姿绰约,屹立在群山的环抱之中。祠堂前面的一排古松,耸立挺拔。祠堂的四周都是栽满了桂花树。每棵桂花树树龄都有上百年的历史。每逢八月,桂花树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苏家村。
平时,祠堂很冷清,少有人去。六七十年代,祠堂成了全村集会的场所。
如今,祠堂里面的天井里长满了不知名的野生植物。
我忙了整整十天,才把祠堂打扫干净。
然后,村主任三爷请来了泥工师傅,设计了五间小教室。
从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共六个班。按正常的教师编制,最少需要十个教师。
苏家村有十个小组,共一千余村民,小学适龄儿童大约不低于一百个学生。除去去县城的和广东读书的,大约九十个学生左右。经过我到各家各户摸底,竟然有一百人左右。每个班都有二十个学生。
可是,离开学只有五天了。愿来五个代课老师见老学校被泥石流吞没了,都去广东打工去了。
如今的我,我成了光杆司令。校长是我,老师也是我。没有人愿意来当代课老师。代课老师工资太低,很难养家糊口,有一个民办老师由于教学能力强,被调到中学去了。我到学区找学区主任要老师,学区主任无奈地摇头说:“看来,只有把苏家村学区合到向阳村去了。”
我坚决反对说:“不行,苏家村离向阳村有六七里路,最远的有十里路。他们最小的年龄只有七岁。没通公路,只有靠两条腿。不行!”
“萧老师,难道你一个人能教六个班吗?你以你是孙悟空,拔根猴毛可以变出无数个孙悟空。”王主任无奈地说:我也没办法。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也急呀!”
正在这时,一个梦幻般的有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我愿意去苏家村利民学校教书。”
“谁?”声音好熟!
我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竟然是林丽丽。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丽丽,是你!!!”在惊喜之余,我无法相信站在我眼前的是我朝思暮想的林丽丽。自从与她分别后半个月,我眼前总是飘动着她的影子,挥之不去。睡梦中,我们又回到北州师范浪漫的岁月。我们仍然在学校旁边的那座小树林里学习。仿佛岁月永远定格在北州师范那一段刻骨铭心的日子。醒来,一切都变了。
她的全家都在北州市,父亲是副市长。在北州市,她想去市里的任何一所中小学,只要她父亲一句话。
林丽丽嫣然一笑,“才分别一个多月,就不认识了。”接着,林丽丽唐主任说:“唐主任,我叫林丽丽,我是来这支教的。”
唐主任笑着说:“欢迎,林老师,你们俩个认识?”
“我们是同班同学。”唐丽丽说着,递给唐主任一封介绍信。
“好的。”唐主任收起了介绍信,高兴地对林丽丽说:“林老师,感谢你不怕艰苦,来到我乡工作。这样吧!利民小学你就不要去了,乡中学还少一个语文老师。你就留在中学,这里生活方便。”
“谢谢主任!我决定去利民的学校锻炼自己。”
“那里的条件很艰苦,交通不便。再说,你是女孩子,中学也很需要你!”
“主任,我不怕苦!我来这里就是想吃点苦。你就答应我吧!”
“那好,就这样吧!这个学校我就交给你俩。今天,萧老师带你去看一下学校条件,如果你觉得不适应,你仍然回中学教语文,当班主任。”
“好的。谢谢主任!”林丽丽笑着对我说:“我们走吧!”
我怔怔地站着一动不动,我仍然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仿佛在做梦似的。
“走呀!”林丽丽催着说:“你不是说,你们那里还保存着有原始森林,有千年古树古井,有古老的木板房吊脚楼。有古老的水轮车。我很想去看看。”
“丽丽,我的意见你还是在中学支教。”
“你不欢迎我?”
“不!我做梦都盼你。那永远是梦。不现实。”
“那好!我来了。不是梦,看清楚,我叫林丽丽,有假吗?”
我说:“过两天去吧!我来接你!”我不敢把她带到那一座周围长满野草野树的孤独的石屋。自从我拒绝留校,她和像牛郎织女似的,中间隔了一条天河。可望而不可即。
林丽丽坚定地说:“不!现在就走!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永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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