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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厅,法医科。
在走廊上跟几个法医打过招呼后,我就带着林沐雪直接走进办公室。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猥琐法医正坐在电脑前整理资料,他看见我就立刻就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张双臂向我走过来,想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
“嗨,老陈!什么风把你们俩吹来了,你们俩升职了?是不是该庆祝一下,请我喝上两杯啊!”我立刻往后退了两步。
“刘连明,你可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从事解刨尸体的法医啊!我可不想满身带有死者的尸臭味。”他没理会我嘲讽,目光落在我身后的林沐雪和张彤彤,伸出双手想跟她们握手,陈里昂和刘连明认识他们之前饭局认识的。
“我是法医刘连明,你们俩小姑娘是老陈的工友吧!”林沐雪和张彤彤也不算笨,赶紧把双手藏在身后,身子微微前倾点头。
“刘医生你好!我叫林沐雪。”刘连明露出无奈的笑容,没好气地对我说。
“来找我干嘛?”我捏着鼻子说。
“废话,找你除了看死者,还能来干嘛!来找你搂搂抱抱唠嗑的啊!动作快一点,我可受不了你身上的尸臭味。”刘连明这厮虽然有点儿变态,但智商并不低。长生天啊,看来今晚得用糯米水来洗澡,不然身上的尸臭是消不掉了。
“走吧!”林沐雪以厌恶的眼神看着我们,搞不好还以为我们是左手。
打闹过后,刘连明带我们来到弥漫着福尔马林气味的解剖室,随即推出一具用白布盖住的尸体,献殷勤似的对林沐雪和张彤彤说。
“你是第一次来吧,要做好心理准备哦!”说罢掀开盖住尸体的白布。白布之下是一具消瘦的尸体,应该就是冀康然了,尸体双拳紧握,有少量黑色的血液从口中渗出。脸面肌肉严重扭曲,脸色黯黑,嘴唇的颜色发紫发绿,失去了眼球,两眼眶空洞,肚子和胸腔还没有缝合,很是吓人。要是半夜里看见这具尸体,没准会被吓死。
“尸体死于窒息和心肌梗塞,在死者的牙齿上发现了一些腐烂的皮肤组织,这些皮肤组织腐烂时间最起码有两年时间了,而且在皮肤组织的化验当中有发现了一些化学元素,好像是水银。”刘连明递来了一份尸检报告,我大致的看了一下,我带上医用手套掰开死者的嘴,我拿起手电筒向口腔照去。
“死者名叫冀康然,于1992年2月17日出生,死者的颅部没有伤痕,在皮肤表面没有明显的伤疤,在尸体的腹腔有泥垢,应该是生前缺氧状态下留下的,死者的肺器官有大量焦油堆积在肺腔,在口腔内部还有一些半干的泥土,死者初步断定是窒息而亡,但是牙齿上残留的皮肤组织,可以断定是他杀。”我摘下医用手套,给大家分析了一下死者死因。
“对了,死者还中毒了。”
“知道是什么毒吗?”刘连明搔了搔脑袋。
“化验过了,是尸毒。”
据我所知尸毒主要是在腐烂的动植物遗骸中含有的生物碱。虽然某些生物碱的确能够导致食物中毒,但是在人类发现细菌之后,尸毒理论就变得不可靠了,连“尸毒”一词也不再出现在学术场合。医学上,一直都没有“尸毒”这个词。所谓尸毒,其实就是尸体腐烂后所产生的一种病毒。
“那为什么尸检报告不写尸毒呢?”林沐雪疑惑询问刘连明。
“这个我暂时无法回答你,尸检报告也不给这样写啊。我能告诉你的是,毒液是从死者口部进入体内,保守估计在死者被活埋时就已经中毒了,但实际上整个过程也许发生了两三个个小时。”阅尸无数的刘连明,说着也不禁打起寒噤。
“晚饭吃了吗?我听说附近有一家新开的牛杂店特别好吃,要不要去尝尝。”跟刘连明道别之后,我就打趣的询问林沐雪和张彤彤。林沐雪一脸恶心欲吐的表情,狠狠地往我屁股踢了一脚。
“你敢再说,我就拿你试试军体拳。”我拍去屁股上的鞋印,耸耸肩。张彤彤笑了笑对我说。
“阿硕哥,你没事吧!”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趁还没天黑去凶案现场看看。”我坐到了副驾驶,林沐雪和张彤彤坐到了后座,陈里昂被迫只能坐驾驶位了。
“行吧!我们去哪?”
“山源墓园。”
“快天黑了,去那鬼地方。”林沐雪一脸害怕的说。
“沐雪,你是害怕了吗?”
“开什么玩笑,我会害怕?里昂开快点。”
“嗯。”老大跟墓园的管理人老陆有点交情,所以我们来到墓园,首先到墓园拜访一下老陆。可是却碰巧遇到老陆外出了,也许正为诈尸杀人的事情而烦恼吧!摸不着头脑的我们,只好到凶案现场遛逗了。
凶案现场是一个非常阴森的林区墓园,刑侦一队的张老虎已经带人处理过了,能带走的证物都被技术队带走了,不能带走的他们也有记录。我们转了几圈,除了这里面的橡树长得十分茂盛,枝叶稠密以致大白天也没多少阳光能照进来之外,并没有什么新发现,于是便想到园区的员工休息室问一下情况。
“嘿,方便聊一下吗?”我看到了一个工作人员,员工休息室在橡树林后面,距离墓地园区两百多米。
“你们一看就知道是警察,我直接说吧,我们这个墓园在民国时期就有了,快一百年的历史了,埋葬的什么人都有,闹鬼都是家常便饭了,看到我胳膊上绑着的红绳了吗?”工作人员指了指胳膊上的红绳。
“可以看见。”
“我们工作很清闲,而且工作很轻松,整个墓园就我和陆叔两个人,这个红绳用来辟邪的,而且我从小就能看见脏东西,有了这个红绳脏东西近不了我的身,陆叔和我说过只要有警察来就这么和你们说。”
“走吧,在墓园找不到什么线索!”
走到墓园大门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线索,在墙角边插着三炷香,我拿了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我发现这个香无色无味,一般香如果不香那就不能称之为香。
“怎么不走了?”
“是发现什么了吗?”
“没事,走吧!”
陈里昂开车把她们送回了家,从后视镜我看到了张老虎牵着张彤彤回了家,我给张老虎发过信息了,告诉张老虎,张彤彤擅自在公安厅工作,张老虎并没有责怪张彤彤,还让我好好照顾张彤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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