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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女后面醒了，许小松清楚记得，在意识弥留之际，他看见了面具下的眼睛，那双澄澈到没有杂质的眼睛，如同飘雪的天空。
“没看见。”齐伟摇头。“听说死了很多人，具体情况政府没有对外公布，还在全力搜救中。”
许小松倚靠在病床上，仔细回想，面具女受了很重的伤，娇躯伤痕累累，可她不应该死了才对。
“小松，究竟发生了什么？”齐伟问道。
“阿伟，这世上有修仙者，有妖魔，有神佛，你信吗？”许小松沉思，认真地看着齐伟。
齐伟没有答话，而是打开了手机，一番捣鼓后，点开了一个视频，递给了许小松。
群山间，神女山顶乌云积聚，其下方缭绕着厚重的雾霭，完全看不真切山中的景象。
山间亮起一道金色光柱，直冲云霄。
随即，乌云散开，雾霭消弭，神女山的真容才缓缓显露出来。
一片狼藉，树木坍塌，寺庙似受过地震一般，残破不堪，最高的塔楼直接断了，废墟瓦砾，触目惊心。
最后，视频中传出嘈杂的电流声，画面糊了。
“这视频你哪来的？”
“网上看到的，我下载了下来，原网页已经被屏蔽了。”齐伟道。“我鉴别过，这不是特效合成画面。”
对于有着计算机系天才称号的齐伟而言，鉴别一段视频是否用了特效，并不是什么难事。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许小松呢喃，视频中的画面，应该是阵法完全复苏后拍摄的，佛光驱散了所有阴物，再次镇压了妖龙蛟魏。
视频的拍摄地点应该很远，视角很广，囊括了整个神女山的地势天象，但却无法看清楚一些细节。
“今天，我从家里出来……”
话说一半，许小松突然停了下来，走廊中有脚步声，他听见了，他的五感超脱了普通人的范畴。
“嗯？”齐伟疑惑。
“我有些不舒服，晚上回寝室后再聊吧。”许小松撒谎道，这些事情太过离奇，他不想被齐伟以外的人听见。
脚步声越来越明显，传入了齐伟耳中，他认真看了一眼许小松，没有再问，三年室友，无形之中，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随即，他看向病房门口处，一个穿着板正短袖的中年男人提着一篮水果出现在了那里。
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身材匀称，看上去斯文，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官气。
“李主任，你怎么来了？”齐伟有些诧异，起身招呼。
“李主任。”许小松招呼道。
来人是川宁大学教务处的主任，叫刘南起，为人正派，许小松没听说过什么负面新闻，几乎不刁难学生。
他来干什么？
许小松可不认为刘南起认得自己，试问哪个教导主任会认得一个普通专业里划水躺平的咸鱼，岂不是闲得没事干。
应该是认识齐伟。
计算机系是川宁大学的王牌系，齐伟又独领风骚，拿过什么国际计算机比赛一等奖，是川宁大学的宝贝。
“罗导员给我说你室友被卷进了神女山事故中，我代表学校过来慰问一下你室友，叫许小……”刘南起道。
“许小松，谢谢李主任关心。”许小松看出了刘南起不记得自己名字，主动补充道。
和齐伟这种人在一个屋檐下，要被教导处主任记住名字，确实太有挑战性，许小松丝毫不介意，心里更没什么所谓的落差。
人各有命。
有的人适合丰功伟绩，有的人更适合朝九晚五。
“许小松，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刘南起客气问道，随即走到病床前，将果篮放在了许小松床头，看似关心，却更像是在例行公事，没什么人情味。
“还好。”许小松简短回应。
领导的探视，许小松并不适应，也不想趁此机会露个脸，让领导记住自己啥的，他只想刘南起快点离开。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不？”刘南起问道。
许小松茫然无措摇头，“我当时晕了过去，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太清楚。”
“这样啊……”刘南起温和笑道，拍了拍许小松的肩膀，“没关系，安全第一位，人没事就好。”
“嗯。”许小松点点头。
“你现在刚醒，好好休息，有什么困难记得给导员反映，或者给我说也行。”刘南起道，主动拉起许小松的手握了握，一副关切的模样。
“谢谢刘主任。”许小松知道刘南起是官话，官话也是人情，一句谢谢还是应该有的。
简短寒暄几句，表达了学校领导对许小松的关心后，刘南起看向齐伟，“齐伟，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你跟我出来一趟。”
齐伟和许小松对视一眼，在许小松点头后，跟着刘南起走出了病房，来到了一个安静的会议室。
“刘主任，有什么事？”齐伟不明所以。
刘南起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认真而严肃，“神女山的事情，我相信你肯定看了不少新闻，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想法？能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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