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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办？降落。”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一片草地上，“海豚”们也降落在周围。不久，阵阵警车的声音传来，警察和武警把杨浩团团围在中间。
“和平，你下去自首吧，你只是我的保镖，对他们说你什么都没干过，他们
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董事长，那你呢？”
“我能让他们抓去吗？”杨浩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只小遥控器来：“这飞机上不是放了炸药吗？足够我用的了。”
“董事长，你不要……”
“我是个董事长，我怎么能去坐监狱呢？”
“那我陪你一起死。”
“傻话，和平，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担着。我死了，一了百了。去吧。”
“不，我生是董事长的人，死是董事长的鬼，我决不会苟且偷生的。”
“你还有老婆孩子呢？”
“杨浩，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需要死，只要你自己争取，是可以从宽处理的。”潘伟梅说道。
“我必须死。”
“为什么？”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盼着我死吗？我死了，他们可以继续过他们的安稳日子，我活着，就会有很多人要掉脑袋。我不想见更多的人死掉，懂吗？和平，你快走！”
“不！”
“你要还拿我当你的董事长，就给我滚出去！”
“董事长！”
“滚！”
“董事长，你保重！”
汤和平哭着退出机舱。
“记着给我们收尸，把我们埋在一起，那怕只有一块骨头。”杨浩补充了一句。
汤和平走了，不一会儿，传来使用扩音器的声音：“杨浩，不要犯傻，快把人质放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杨浩搂着潘伟梅。潘伟梅没有害怕，她静静看着杨浩，当警察的，生死本来就悬于一线之间。
杨浩紧紧搂着潘伟梅，道“我们可以死在一起，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他一手拿着那遥控器，一手扶着座位的靠背，杨浩站起来，把那遥控器举到眼前，她平静地闭上了秀目……
她等了很久，她睁开眼睛，看到杨浩愣愣地举着那遥控器，迟迟下不了决心。
“杨浩，别傻了，生命是多么宝富？把遥控器放下吧，你有很多机会的。”
“不。”杨浩从她身上起来：“你走吧。”
“什么？”
“你走吧，出去让他们离远一点儿，我不希望有更多的人死。”
“可你……”
“我说过，我必须死。我刚才只是犹豫，要不要带着你一起死。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你走吧。”
“杨浩……”
“快走，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
“我……”
“快走！”
“我们来生再见，来生我一定不会做贼，来世见。”
“不！”潘伟梅只能说这些了。
杨浩一脚把潘伟梅从直升机上踹了下去：“快走，叫他们都离开，我不愿意看到再多死一个。”
潘伟梅无奈地跑向警戒线， 边跑边喊：“都退后，危险！”
……
潘伟梅骑车走在乡间公路上。杨浩一死，的确象他所说，许多线索都断了，很多人因此而逃脱了法律的惩罚。
潘伟梅因为此案而立了功，受到了表彰，但她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她请了长假，到自己近郊区的姨妈家去住一段时间。她给陈晓永发短信，说了她与杨浩的故事。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对于杨浩，她到底应该爱还是应该恨。也许应该恨，但她就是恨不起来，只是替他感到惋惜。
一辆黑色的帕萨特从对面驶来，在离她不远的路边停下。她起初没有在意，但当老王从驾驶座上走出来的时候，潘伟梅感到了危险。她想从车上下来，但已经来不及了，老王在离她只有七、八米的地方开了枪。
她感到左心脏部象被猛撞了一下，浑身一震，人便从车上摔了下来。路上的人有的吓得“妈呀”一声趴在地上，有的四散奔逃。
潘伟梅想爬起来，但感到伤口炸裂了一样疼，脑袋发晕，只是坚难地抬了抬头。她看见老王站在自己的身边，不断往潘伟梅身上开枪
“狐狸精！骗子！忘恩负义的臭娘儿们……”
老王愤怒地叫骂着，把手枪全部打向潘伟梅身上然后打光了枪里余下的全部子弹，潘伟梅静静地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充满惊愕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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