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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八月的天山,已经下起了大雪,岑参走出了军营帐幕,行至军营大门,送其兄归京,遂写下了这篇流传千古的送别诗。

话说相同的场景却出现在了刘锦棠的身上,但说出这诗词的却不是他,而是个眼窝深沉,鼻子挺拔,又眉毛浓密的西域人。只见他走到刘锦棠前,准备将手中的一物给予他,刘锦棠却有些诧异,不知此物是何物,而又为何要给他。

只见此物用和田玉包裹,那玉清澈透明,散发青碧之色,其中却有本有些破旧残缺的书页在里面,只是上面所写的文字都是弯弯曲曲而又来回的勾折,并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那人说道:“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此宝物是家族所传下来的,只是当年祖父曾说‘若是遇见个德高望重之人,就将此宝物赠予给他,已了结其心愿。’所以,我就将此宝物带来送给大人你。”

只是刘锦棠面露疑惑,询问道:“在下实属侥幸,只是奉了左大人的命令,遂一月奔袭两千余里,击杀阿古柏叛军。救人乃是我的使命,并非需要如此厚重之物来感谢我,在下实在接受不起。再说又是你家族的传家宝,就这么拱手让人,实在让我难以理解。不知这究竟是为何?”说罢便皱起了眉。

那人说道:“先祖曾在许多年前传下此物,传到我祖父手中已经有几十年的光阴,然祖父却时常夜行百里到慕士塔格峰下的卡拉库里湖边静坐冥想此物的奥秘,一连好几个月都不回家,却终不可得。那年我还为时幼小,夜半时分,祖父却硬是要带我一起去,那时祖父已经70有余了,可心中一直有个疑惑未解,时常困扰着他。那日便希望带着我能帮助他想想其中的奥秘,我们骑着马走了数个时辰才到了湖边。”刘锦棠突然问道:“为何你们一定要来到这个湖边来参透这个宝物的奥秘呢?难道宝物上说,要破解此物,需要来到此湖吗?”

那人说道:“那倒不是,其中的原因,也只是在那天和祖父来到湖边才知道。那日,我们骑马走了数个时辰到了湖边后,天已经亮了,我尤其记得那晨光在山上白雪皑皑的高峰的反射下却变成了金色,甚是惊艳。这时祖父和我一同坐在了湖边,用手盛着湖边的水喝了一口,顿时感到清爽,原本一夜奔来的疲累早已被这冰凉甘甜的湖水猛然击醒,顿时感到焕发新生了一般。于是,我们席地而坐,只是看见祖父闭上眼睛,静静地用手抚摸这块玉石说道:‘你知道我为何每次都要来到这个湖边探寻这块宝物的奥秘吗?’那时我摇摇头,他接着说:‘我曾听先祖说,若要得这宝物的奥秘,需在日出之时来到湖边,此物的奥秘就会自现,可是数年来我都来到此地,却从没有任何收获。’说完,便深深叹了口气,继续思考这宝物的奥秘。

于是我就在边上划着水玩,又到湖的四周走去,却不经意被这湖水所吸引,这湖时而湛蓝、时而淡黄、时而桔红不断变换,又忽然转黑,我不为一惊,犹如仙境一般。

正当我被这湖水吸引,注目而视,沉浸其中之时。突然被祖父的一阵声响所惊醒,只听到祖父口中说出了:‘碧中之物,实属生命之道。这道,这道,这道又是如何呢?’听到这番话时,我连忙跑向他的身边坐下,只见他一动也不动,呼气却变得急促起来,忽然他开始大口喘气,说着:‘何为道?道又为何呢?’突然口吐鲜血,已经将岸边的湖水染的鲜红,便倒了下去,我赶紧抱着我的祖父问道他还好吗,用手晃着他的肩膀,顿时我的泪水涌出,他气喘吁吁的和我说:‘好孩子,请将此物给你所遇见的德高望重之人,让他来解惑这宝物的奥秘,以了却我的心愿。我死之后,就将我拖入这个湖中吧,我也想在这湖中探寻一下究竟。’说完便一动也不动了,我怀着悲伤的心情在祖父边上待了三天三夜也没悟出其中的奥秘,就拿起这宝物放在兜里。又将祖父缓缓推入湖中,只见其随着湖水的暗流涌动,逐渐飘到湖心,渐渐下沉了下去后我便骑马离开了这里。”说完,便叹了口气道:“本来我也想从中悟出什么奥秘的,只是这几十年来也一无所获,今日得见大人你,遂想起了祖父当日的心愿。所以就,”

还没等他说完,刘锦棠就立刻打断了他,说道:“我本就不是个德高望重之人,何需此言,我只是一个武夫而已,上阵杀敌、为国效命乃是我的天职,死在我刀下之人千千万,何来德高,朝中又有多人议论诽谤我,哪来望重,德高望重之人就此重寻便罢,你的传家之宝实受不起。”说罢,勒紧缰绳,骑马转身而去,命令道:“后队变前队,即刻回营。”只留下那人呆呆地站在身后,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那人灰头丧气,竟然有些失落,摇了摇头,准备骑马马从相反的方向回家,可一连蹬了几下马镫都没有登上,只发觉自己的腿脚发麻,这才意识到他还背着那传家宝在身上。于是,将包囊从身上取下,挂在了马鞍之上顿时感觉到轻松不已。遂骑上了马,轻轻拍了拍马的前额,那马就开始加速狂奔。可还没奔着多远,却听到身后出现了呼喊之声,他赶紧往后勒紧缰绳,又往左扽了一下,那马瞬间使出了360度的转弯技巧,在地上回了一旋,朝着那呼喊之声的方向奔去。

原来这呼喊之声是从两高山之间的通路之中传出。那两高山甚是陡峭,绵延下来垂直于地面,却已经被雪完全覆盖,两山之间相距不足十几尺,却形成一道通路,仅仅只够5、6个人并排通过。

只是这条狭窄的路已经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足以没过双膝,行走在上面却十分吃力,连马都要畏惧三分,不小心就会被厚厚积雪之中隐藏的石头所绊倒。那人用力踹了几脚马的肚子,那马却不肯继续向前,只是缓慢踱着步子。他只好下马,牵着马踏着厚厚的积雪向前走。只见那路积雪中深陷一道壕沟,有又了几处脚印,一看就是已经有人走过的路经,前面的呼喊之声应该也是这刚刚行走过的这一对人马。

他牵着马的缰绳,走在马的前面,缓缓前行,走到两处高山之间那条路的入口,缓步向前进入。只等他进入这路的瞬间,阳光早已被两侧的高山所挡住,其中竟是一片漆黑,抬头看,那唯一的光线仅仅只是那由两侧高山相邻所形成的一线天,但这光线微弱,也照不到两山之间的道路,他只能摸索着前进。

突然间,呼喊之声瞬间停顿了,竟变得静悄悄。忽然感觉从背后吹来了一阵冷风,就连皮袄大衣竟然也被浸透。只是一回头,从入口处向外看去,外面居然下起了大暴雪。他心想:还好赶紧走了进来,不然肯定要被这暴雪所淹没。他也没管那么多,只是很好奇,这雪连点征兆都没有就突然下了。同时,一丝的恐惧却涌上心头,他心想:刚才还有的呼喊之声,怎么会顿时没有了呢,难道这里有什么怪物出现。想到这里,不为头上冒汗,后背打了个哆嗦,手抓着的缰绳却更紧了。他缓步继续前行,可却拽不动那马,马似乎警觉到了什么,顿时竞跳了起来,前蹄不着后蹄,来回摆动。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紧握在手的缰绳已经被马震落,那马在空中跳起,又在空中将头一扭,再次落下的时候,已经换了个方向朝着那刚来的路的入口奔去,瞬间就不见了踪影。那人心中顿时感到惊慌失措,才想起刚才那块家传之宝还挂在那马鞍之上,这下马跑了出去,不知要何处去寻。他没想那么多,便赶紧向外追了出去,可还没走到刚才的入口之处,那马却突然又进了来,才发现,这马背上尽然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

从里面向外看,外面那已经变成了滚滚飞雪,其中还有些细碎的石头滚落,才意识到原来外面尽然发生了雪崩,积雪顿时堆满了入口之处。那人总算松了口气,看到那马鞍旁依旧挂着那包裹,心里踏实了不少。只是那马却停留在入口之处,不肯再向前移动半步,发出嘶嘶的声音,本想过去拉缰绳,可这人转念一想:不如就让马先待在这里,先到前方探探路,在回来也不迟,这路中到底有什么奇怪异样,我倒是要看看。遂自己撞着自己的胆,向前放走去,那路从入口到前方几十尺便转了一个大弯,当那人走到大弯之处时候,再向前看去,却发现这路变得甚是宽阔和明亮起来,一眼就望见了远处这条路的出口。

他赶紧回转,准备去骑自己的马立刻离开这里,可当他看见他的马的那一刻的时候,竟然往后退了几步。只见马的两边边突然出现了两只雪豹,逐渐向那马接近,步履缓缓,犹如泰山压顶之势。突然他感觉脚边的积雪之中,突然有些松动,雪缓缓的陷了下去,竟漏出黑色斑点相间,白色为底的头颅,那眼睛缓缓从雪中露出,发出淡蓝色的白光,紧紧盯着那人。那雪豹身捷灵敏,立刻跳到那人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张开了嘴,露出几串獠牙,又咽了回去。他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可那雪豹并没有一一不饶,竟然咄咄逼人,加快步伐向那人逼近。

那人慌不择路,心想:难道不成我这一生竟然要在此了结,不免有些遗憾,那宝贝的秘密还没有破获,真的太过失望。竟在想着的片刻,那豹子竟然已经不足几尺的距离,它将尾巴高高跷起,前身缓缓弯曲,前脚紧贴地面,后腿缓缓卧下,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人,目光逐渐从那人的头部锁定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它猛然一蹬后腿,身体腾空,遍以45度的方向对准那人脖子飞去,立刻张开大嘴,只需1秒不到的时间,就可一口下去,断了那人的咽喉。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在思考的时候,突然大脑空白,丝毫没有任何反映,就连在紧急情况下,头脑所想该怎么办都不能思考,犹如系统宕机了一般。可是这也导致了虽然他头脑的短暂空白,却发挥了身体的最大力量——人的潜能。他的身体,跟着本能的反映,瞬间变得灵敏觉知起来,只瞧那雪豹,还差几十厘米,那獠牙就会直插入咽喉,顿时就会血脉喷张,让那豹子饱饮一顿人血。他却向后一仰,顺势倒在了雪地之上,让那豹子扑了个空,带着惯性飞向了那人侧后方的山。

那山本就是垂直于地面,甚是陡峭。虽然被雪覆盖,但其中却凸显这尖锐的巨石露在外面,若是重重的撞击上去,也不免的身受重伤。那豹子显然被这突然起来的景象所惊了一下,本身高高跷起的尾巴现在却迅速落下,向山边一甩,瞬间那豹子的角度已经发生了变化。本身头部就会朝着那山撞了过去,可这尾巴这么一甩,尽然让身体飘然回旋,身子已经与这山的墙面平行。可这也没用,虽然撞不到头,就算撞到了身子,也可谓损失不小。那人躺在雪中看到这一幕,不免暗暗自喜。

可忽然,只见那雪豹身子顺势稍微旋转,将肚腹朝着那山墙,还没等要撞到山墙的时候,那前脚就落在了那山墙之上的,缓缓弯曲,卸了力道,直接前脚弹出,后脚跟上又是一蹬,飞出了好几米远,就又落在了山强之上,居然开始贴墙而跑,只见其跑到了山墙的转弯之处后,边失去身影。还没等他缓着劲,回头望向他那匹马的时候,那马不停的前跳后跳,高高跃起马蹄,前蹄向前蹬,后蹄向后蹬,对准那两只雪豹过来的方向,飞舞着马蹄。

那雪豹也深知危险,毕竟那马身体高达,那马蹄坚硬厚实,又来回的跃起,找不准时机向前扑去,深怕扑过去的时候,被它的马蹄一脚蹬在脸上,不知如何是好。但虽说如此,毕竟那马也深受惊吓,惊慌失措,挥舞马蹄之时,尽然没点准头。现在这两只雪豹只需静待时机,只要在它稍微没力气,来不及蹬蹄的间隙,就一口向其脖子咬上就可一击致命。

那两只豹子包围着那马,缓缓围着那马转圈,那马也更着转,深怕漏出了自己的马脚,跳的更加频繁,马蹄跃的更高。马的哈气本是淡白色,现在马的嘴边的哈气已经变成了白白的雾气,那两只豹子不慌不忙,开始等待着时机。那人见状,想引开那两只豹子,遂将手伸向深雪之中,用手着力向下挖,希望能够从深雪之中挖到深埋在雪中的石子。他用双手,将雪向两边刨,顿时手已经冻的通红,但也管不了那马多了,一连挖了好几十次,终于挖到了地面。

那地面呈现黑色,碎石凌乱,并不是很平整,就那一小段面积,竟有些起伏。大石和小石错落其中,参差不齐。他不时想到,难怪他的马尽然不想往前走。于是,他抓起地上一把碎石,朝那两只雪豹的方向扔去,那碎石落在了那两只雪豹的身上,又弹了回来,落在了地面上。但那两只雪豹丝毫没有反应,目光紧紧注视着他的马。于是,他又抓起了一把碎石向那边扔去,力道更大了些,而且是瞄着那两只豹子的头颅所扔。

那石子落在那两只雪豹的头上后,居然依旧没有反应,不动于衷的继续包围着他的马。正当他不知所措之时,忽然从身后传来嗖嗖的声音,山壁上的碎石有些滚落。那人心中转念一想:不好,刚才跑出去的豹子现在又回来了。他赶紧从刚才所挖的雪中,拿起一块相对较大的石头,等着那豹子再次出现就砸向对方。可还没等他反映过来,那雪豹的身影就出现了,只是它不在地面上,却是奔在山壁之间,来回跳转,从这面山壁墙跳到对面山壁,跑了一回又奔向对过山壁。

那人想待会它肯定会从上落下,我就静待它落下的时候,用石头重重的砸到它的头上便是。他目光锁视,紧紧握住石头,胳膊向后伸展,准备用最大的力道对着那豹子来的方向。可当那豹子跑到他头顶,似乎要落下来的时候,竟然跃过了他的头顶,径直向他的那匹马奔去,只跑了两三步,就跑到了马的头顶处。

那马左右已然不顾,突然又从天空上来了只豹子,更加不知所措,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那豹子呈现泰山压顶之势落了下来,那豹子四肢张开,猛的向下扑来,虽然那马旋转着蹬腿,这时却已然没有,毫无接驾之力。重重的落在马背之上,前爪搂住马的脖子,向左边一带。那马被这突入其来的力道所震撼,瞬间腿部发软麻木,前蹄不着后蹄,向旁边摔了过去。

顿时间,马已经倒在地上,横躺在雪中,旁边两只雪豹看准时机,立即蹬腿弹起,一个向那马的脖子准准地一口咬去,那獠牙锋利,立刻穿透了那马的脖子,又向后一扯,那马脖子就漏出来几个大窟窿来,那鲜血从窟窿中喷涌而出,瞬间鲜血淋漓,溅了那豹子一脸,就连眼睛都被那鲜血染红,那豹子似乎杀红了眼,接连两口、三口又咬了下去。旁边另外一只豹子也不甘示弱,直接咬破了马的肚腹,里面的肠子也被拉了出来,露在雪地之中。

那雪地瞬间被染成了鲜红之色,还向周围慢慢散开,逐渐扩展到了那人的脚下。那人虽然紧紧握着石头,但却毫无发力的力量。一不小心,那石头从手中脱落,连点力气都没了,用手扶着山壁,深怕自己会倒了下去。

那马虽被这样蚕食,但是还凭着最后一点微弱的力气挣扎着,用腿不断来回蹬着,但作用不大。那落在马背上的那只豹子,早已按耐不住,也要一口下去,可是这一口却咬在了马鞍之上,隔着马鞍,那马的背部也被刺破,还好有马鞍的保护,咬进去的伤口并不深,那豹子似乎并不得意,明明是他的功劳,旁边两只豹子却捷足先登,尽有些赌气,急迫的心态管也没管,就又向相同的位置咬了下去,只是嗑铛一响,它的獠牙有种碎裂之势力。

那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抬起身躯,只见它的马鞍之下缓缓滑落出一块青碧透明之色的玉石,落在了雪地之中,雪中的颜色已经被染成了红色,那透明的玉石竟然在这颜色下向四周发散出鲜红色的光芒,着实有些刺眼。正在饮食着的这三只豹子顿时被这刺眼的红色之光所笼罩,放下了口中的食物,缓缓看向那玉石,那正吃着马肠的豹子缓缓走进那玉石,嗅了一嗅竟然从那玉石旁跳起,爬山了山壁,接着剩下两只雪豹也跟着跳起爬山闪避,从路口奔出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少许血迹在路上。

那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震惊又甚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雪豹看见了这块玉石竟然都跑开了,他缓缓向他的马挪去,手不时扶着山壁。走到他的马儿跟前,泪水直流,用手抚摸着马的额头,只是那马已经一动不动了,他不忍看这马最后的眼神,他抖动着的手缓缓移到马的眼皮上,轻轻一滑,合上了马的眼睛,就坐在了马边,一手抚摸着马的脸颊,一边哀叹。心想:陪伴了我几年的马儿,居然在此丧命,早知如此,前面就来这边了。想到这里,他不免甚是愧疚。说道:“马儿,我对不起你啊!”他看了看掉落在雪地上的那块玉石,又道:“是你救了我的性命啊,若不是你抖落这块石头,哪还有我活命。今日之恩,我永世难忘。今后,我定当每年此日过来看你”说罢,拿起落在地上的那块玉在山壁上写下:我的马儿之地。又用手拾起周围的雪将马缓缓覆盖,说道:“今日就此别过,日后定当再来看你。”就沿着这条路,接着向前走去,只是顿时内心感到甚是惆怅,有些不值。

当他走到路的出口之时,竟然发现路出口处有些血迹,却听到从路口之外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你们竟敢私闯雪域圣地,自古以来都是有来无回的,是让我了结了你们,还是你们各个都跳下悬崖去?”他从里面探了探头向外张望,看见出口之外是一片较大的空地,右边是一座小山坡,而左边空地的边缘却是悬崖。看见那站在右边山坡上有三个人,其中左边一个人头戴皮帽,拿着雪葱,那雪葱下段甚是雪白,而上段则呈现红褐色,中间那人头戴红色高帽,身穿红色长裙,帽子的边缘有丝巾垂下,覆盖住脸部,只是她旁边坐着一只雪豹,而右边那人身穿皮袄,左手上落着一只鹰,那只鹰紧紧盯着那些站在山坡下空地的人,只是那些人的后面的却是悬崖,没有任何出路可以走。

他缓缓走出路的出口,移动到出口旁边的一块巨石后躲着。顿时天变得明亮起来,深蓝色的天空在太阳的映照之下变得神秘起来,而那阳光却是橘红色甚是明亮,那地面上的积雪的反射尽然有些刺眼,不免要用手掌遮在额头之上,才能看清周围的人影。

他从巨石后探出头来,向左边一望,看见了一大堆人马,他仔细看了看是刚才他遇见的那些士兵,那骑在马上的就是刘锦棠,只是他周围已经躺了几个士兵在身边,这血迹从路的出口一直延续到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而另外的士兵都拿着武器呈现作战状态。他看到此景心里甚是慌张,如他料想的一样,山坡上那三个人一定是和这些人发生了纠纷。正当他弯下腰准备探回大石之后的时候,用余光扫了下前面,发现地上居然也躺着两只被刺伤的雪豹,他额头上不免落下了汗水。

只听到刘锦棠说道:“我们是来追击叛军的,发现他们是朝着这个方向来的,所以我们也跟着来了,所谓私闯你们的雪域圣地,既然我们私闯,那刚才那队人不也进来了,为何就和我们过意不去。”那站在山坡中央的女子说道:“什么,还有人闯了进来吗?我们根本就没有看见,就算见到了,那现在也是死了。你们休在这里狡辩,闯进来就闯了,但居然还杀了我们这里的两只雪豹,你们该当何罪?”说罢,拍了拍双手,从身后突然又出现了两只雪豹,只见这两只雪豹似乎拖着什么,从山坡后影影乍现,用头一甩,从山坡上滚落下来6具尸体,滚落在到了那队人马的跟前。

站在前面的那几个士兵瞬间心奋不已,叫道:“将军,就是这些人,我们找到他们了。”

刘锦棠看到滚落到队伍前的尸体大为震惊又可喜可贺,心中总算松了口气,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们这群人马,自从听到这群叛军的消息后,就立刻追击,连续追击3天3夜,总算发现了这伙人的踪迹,这伙人看到这些官兵的追踪,一路狂逃。那日夜晚,他们跑到了山下的一个村落,想借宿休息。官兵紧跟在后,包围了他们。他们见状一不做二不休,就劫持了全村一百来号人。

刘锦棠见此场景,不得不为了救人,而先放了这些人,这些人闻讯道,不为心中惊喜,赶紧收拾行装,继续跑路。不料,刘锦棠早已在他们逃跑的路口设下各个关卡,眼见无路可走,只好向山上逃去。刘锦棠见状,便率领50多人的部队,向山上追击,没想到终于在这里追见了这伙人。

刘锦棠虽然被刚才那女子略带敌意的口气所激怒,但是眼下终于见到他们追击已久的人,不为大呼欢喜,那顿火气早已被冲的烟消云散了。他温和的对山披上那三人说道:感谢各位大侠的相助,帮助我们将这群叛贼绳之以法,我刘锦棠在此谢谢各位。各位若要什么奖赏,定当和我说便是,我也定当满足各位。”

站在山上的那三人被他这句答复惊的有些诧异,本想用这几具人的尸首杀鸡儆猴给他们看看,灭一灭他们的士气,没想到这群人尽然表现的驴唇不对马嘴,还乐呵了起来,原先紧张的氛围被这突入其来的一幕所转变,这些人马无不放松起来。中间那女子见这场景,不免更为火大,居然不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

她立马说道:“谁稀罕你们的奖赏,这几个人擅闯雪域圣地,这些人死有余辜,至于你们,也该是一样的结果。”

刘锦棠被她这句话说得感到一愣,竟不知如何作答,没等刘锦棠反应过来。那女子又说道:“总归你们今天是不能离开这里了,全都得死。”

刘锦棠听到这番话大为恼火,大吼道:“我们从前面的小路中来,没想到小路之中尽然有好几只豹子,前后将我们包围,那我们只有反击!何来之罪?”“哈哈哈,是吗?你们的罪就在于杀了这里的豹子。”站在女子旁边拿着雪葱的人说道。

躲在石头的他又探了探头,向山坡上望去,看着他们的穿着打扮,突然想起了祖父和他讲过的故事。当年,每次来到这湖之前,他祖父都要提前写信告知这山上的主人,只是不知道这主人是谁,每次祖父落款中都会写道雪域三圣这几个字。那时他的祖父告诉他,慕士塔格峰下、卡拉库里湖边,有雪域三圣守护。

他心中不免想到难道他们三个是雪域三圣,在山下生活着的他虽然之前每次来到圣湖的时候,也会先仿照祖父写封信,然后在山下随便找只雄鹰,将信件放在雄鹰的身上,若是第二天雄鹰在同一个地方出现,那么就代表可以上山了。可这毕竟是个传说而已,只是一个习惯,难道还真有神灵在此。心中不免疑惑重重,想着继续看看接下来的情况。

突然刘锦棠大怒道:“就算杀了豹子,那我们这边也有几个人伤亡的,就算是扯平了。”那人又大笑道:“人有众多,但豹子稀少,若是这么来算就公平的话。那人得一命换多少豹子的性命呢?”那人接着说:“总归这不公平,若要公平的话那就一只豹子的性命换你们20条人命怎么样?”刘锦棠眉头一紧,咬了牙关说道:“你们强词夺理,天下哪有这等荒唐之事。这事没得商量,既然刚才这些人已经伏法,那么我们现在就立刻离开这里。”正说着,向队伍命令道:“即刻从原路返回。”

他们这对人马并排站在这空地上,面朝着山坡山的三个人,刘锦棠这命令一发,这队人立刻向右转朝着刚才来的方向走去。可还没几步,忽然从天上落下一只大雕,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原来这大雕是刚站在山坡上最右侧那人手中的雕,其眼神敏锐,不时拍打着翅膀,环视着面前的这些人,这些人被这雕的眼神一盯竟然不敢再多往前走一步。“慢着,我们这里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你们还没有明白吗,闯了我们雪域圣地就是得死”山坡上又传来一个声音,这个人的声音正是这只雕的主人。

刘锦棠被这些人的咄咄逼人变得已经不耐烦了,他转过头去,怒目而视着这三个人,说道:“我乃一军之将,从来都没有人和我这么说过话,我已经忍你们多时了,我给你们一次机会,立刻让我们走,不然休得我无理!”他顺手拔出悬在自己腰上的宝剑,那宝剑甚是锋利,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光线聚焦于宝剑顶端的刺尖处,从中折射出闪闪发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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