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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很沮丧，趴在阿献肩头走过喧闹还有些哭泣的街道，奥莉去风神议会，叫他们不要走远，酒神正帮助酒店老板抢救储藏。老板特地拿出一坛好酒感谢，他刚开始装作不好意思，却也还是收下了。
这腼腆男人快步子往这边跑来，二人正坐在路边的青泥砖上，阿献特地用行李铺了一片，但雨后的寒冷依旧清晰可辨认。
“喝点就不冷了。”
“老爹，我一直有个问题。”她问，
“咋？跟爹说。”
“为什么我的神力一直使不出来。”
酒神故作思考似的，凝起眉毛寻思，半天喝了一口酒，问
“你用过吗？”
“没……关键是我使不出来。”
“可能只是被铁律限制了。”
“但是酒神我见你。”阿献满心疑惑，
“那是葫芦，一位老友给我造的，他还在凡尘受苦。”
而虚无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是不是，我没有好用的神器导致的？”
酒神打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嗤嗤笑了几声，
“小脑袋瓜的问题。”
“才不是！”
“首先，”他喝了一口酒，指向道路旁的瓦罐，不知被谁踢倒在了路上，“你要知道，神明像个容器，有的像工具。”
虚无心中暗暗想，老爹怕不是个酒壶。
“你要找到自己的用途，就是自己的力量。”
“比如呢？”
虚无千年无人照料，怕不是神族的基本技能都无人教授。阿献也好奇，她到底会些什么。
“你看那个罐子，你能想到什么？”
她耸耸肩：“我能看到它碎裂的样子，很清晰，每一块碎片。”
“很好，”酒神起身拍拍屁股，“现在同意你的思想成真。”
砰——
罐子就这么碎裂了，但是二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wｗw.ｕｕkanshｕ.ｃom
“破坏的能力。”他把手里的酒壶揣在兜里，“和上一代虚无一模一样。”
虚无的眸子闪来闪去，好像心里叫人揣摩透了一样，
“自从虚无选中了我后，我心底一直有种破坏欲，其实……芦苇原烧成这样我甚至还有点高兴。”
酒神哼哼笑了几声，拉着阿献他们起身：
“虚无神破坏事物会导致它无法再次拼凑，无论什么，最重要的一块都会缺失。”
“我那么厉害？”虚无来了兴致。
“那堆瓦片会少了最重要的一片，而人会丧失了生死干系。”酒神耸耸肩，“比死亡还令人恐惧的能力，只有品尝过绝望尽头的人才会得知。”
“就是因为这个……”阿献说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被关在冥界的吗？”
“是又不是，因为虚无能力的原因，它能摧毁神而不知其名。但虚无同时保守着神明不朽的秘密，所以没人敢动他。”
“我怎么不知道？”
“有的人本来就是铁律，本来就是答案——这是上一代虚无告诉我的。”
“我是……答案么。”
“他那么久没给你托梦？”酒神倒是疑问起来，
“谁给谁托梦啊？”奥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背后，“给我说说。”
“他确实出现过，在我的梦里他是一匹狼。”
精灵有了兴趣似的，揭下了自己的兜帽。
虚无尽力思考似的，回忆到了一个夜色下的夜晚。她骑在狼的身上奔行，而狼在一片山脚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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