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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了,”死用用意念说着,“跟着他可杀不掉神。”

“不,死。能杀,能杀,我能看到!”

阿献还心生疑问,父亲为何突然不言不语,倒是黑剑发出铛铛的震动声。

“他不知道那些神的真名。黑剑,别拿这招蛊惑我了,除非我死,否则你不会离开我的身边。”

“初次见面时,父亲,你说虚无不是她,是什么意思?”

“黑剑告诉我,她不是虚无神,但她的能力确实是虚无。之后交手了我也甚是疑惑,毕竟她能够使用虚无的能力。”

死望向自己无法拼凑的斗笠,里头支撑的编织处完全消失,要是想要拼凑出来,或许只好再编一个。但有些东西,世上是独一无二的。这就是虚无破坏神力的恐怖之处,它的伤害甚至能到死还在延续。

“曾经黑剑吞噬过上一代生命和虚无,因此它能够轻易嗅探。但这把剑不能完全相信,它欺骗我的时候多了去了。仔细想来,我或许受了他的蒙骗,虚无使用神力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怀疑黑剑,只不过那时候在气头上。”

“先不说这个,父亲,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芦苇原?”

“黑剑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杀人、灭魂或者弑神。如果它要弑神,那么定是诸神对世间不公,本来我料想该是虚无霸占神庭。结果弑杀的却是上一代火神,真没想到她中四神战争后就一个住在那里。哼,还和刚出生的女儿打扫花园,等你小子到了神庭,该是个绝美地方。”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火?”

“为什么?”父亲拍了拍阿献的肩膀,反而叫他把手拿开,“因为你和我将来就只能拥有'死'这个名字,我们将会成为和虚无一样被神界放逐的存在,黑剑索要弑杀,也是这把神剑感受到了欲望还有不公。”

“但它不是曾欺骗过你?”

“这把剑曾经是个骗子,专门劫富济贫,富人为了惩治他,不惜动用凡界军队四处搜查。幸好得到了贫民的护佑,甚至替他被杀,在所不惜,凡间一时间,出现了无数个黑剑。他们到绞刑架上,毫无怨言。但是当无子的国王将要以继承权相许,终于有人将他出卖了,此人姓李,听说现在魂魄还在天界大图书馆里。哈哈,就是你取来这封信的作者。”

黑剑自己飞行在空中,生气极了,飞到空中对着废墟一阵乱砍。他的死,掀起了凡间大起义,四王国大乱——为了泄愤,李魔法师将他处死后烧成的骨灰打造了一把漆黑剑身的剑刃,让刽子手专门杀死胆敢叛乱的人。而冤魂不断聚集在这把剑上,最后让死神做了个噩梦!死神梦见了自己被凡间国王斩首,当时他还未遇见阿献的母亲,便顺着梦境来到了凡尘。夺走了刽子手的剑,黑剑说:

“死,使用我。让我们杀!!”

这把剑的神力已经几乎等同于神明,终不知李堂主用了什么天财地宝,要不是他的造作,或许剑也不会活过来。

“这把剑,和我很像。都厌恶那些钻营取巧,玩弄权柄的家伙,要是世上敢有不公,就叫他见血。”

死曾经被称为三界最公平的神明,或许就因为他刚正大义的性格,见不得一点世间的冤枉。

“那么阿献,”父亲略有试探的问,“你觉得黑剑能当作桨吗?”

“不能。”

“难道怀着热血的东西,能轻易改变志向?黑剑不会愿意给人做桨,死也不会给人怜悯。”

“可是,父亲,我坚持要回去。”

“你,你啊!”但死的心仿佛被雷击打了一下,正好到了软肋。

天庭上的中四神齐排而作,一百年一次的朝会热闹非凡。而诸界领主也被许可离开自己的领地,于天庭报告事务。

风神坐在稍高一点的王位上:

“死,你说你要娶活人为妻,但须知上次你取来黑剑,已经犯了律法。”

“什么?”火难以置信地在最高位置上,眯着眼睛几乎要流出泪水,多少带着妒忌,“不行,这绝对不行。”

而水总是投出了弃权,把坏人留给其他三神。

“死,我不同意。”大地之神的浑厚声音并未给予肯定。

“好啊,你们不同意,我保证三界再也见不到我。”

“随你的便!”火控诉道,在四神当中她权力最大。

……

这时候父亲开始明白,或许是情愫驱使儿子前进的。他甚至有些感动,而真等他坐上了家长位置,却不许后代干出和自己一样的事情。

“ www.uukanshu.com阿献,我同意你去。但是三界可能并不会因为虚无成神而恢复。”

“我明白,它会恢复的。”

“你当真明白?罢了……阿献,是爸爸做得不对,前几天你不愿跟我言语,或许就为了这事吧。但你千万不要以我的名义,说要和虚无赔罪。因为你要理解父亲,他无法宽恕上一代虚无,那位狼神。”

黑剑释放完怒火,飞回了死的阴影剑鞘。剑身仍撺掇死,让他传剑给阿献,但死坚持拒绝了。

“死,马哈夫!马哈夫!我在村里看到马哈夫了!”

“在哪,快说,我定要把他找来胖揍一顿。”

门口被推开了,是英俊哥,喝醉了脸通红的——

“阿献,回家啦?来和哥儿……”

还没等他说完,死一脚将他踢飞了。等死几个大步将他托起,却发现根本不是马哈夫。

“黑剑,下次想要魂的时候,我要憋你一次。”

“死!别!我错了,我认错人了,他们都爱睡觉、爱喝酒。啊,求你了死。”

时间和空间从村的渡口赶来,这方不知为何二人从太一又渡河回来了。听到这番异动,怕不是什么野鬼猛兽能够造作出来的动静,来旧宅一看,死正蹲坐着要把奄奄一息的英俊唤醒:

“死?”空间问

“喝呀,英俊怎么被打成这样了。”时间神忙过去扶,还没来得及与死交谈。

“空间,时间?你们二老怎么出现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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