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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和你对战的资格，我感觉我品德还是挺过关的，不是吗？”
“你就连灵魂都臭的像下水道的污水一样，又有什么资格谈品德二字？”兰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哎，我这小暴脾气。
弗恩的自尊心上来了，想了想，说出了一个证明自己的方案：“这样吧，因为咱俩是敌对关系，只凭你一个人空口白牙就说我品德不行有失公允。
你在街上挑三个人，我们两个分别与他们交谈，看看谁最后得来的评价高。”
这其实还真不是弗恩的计划，只是他也没想到兰斯这纯情小处男这么狠心，真能放娇滴滴的弗涅于不顾。
只能想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算是给双方找个台阶下，要不然这谈判也谈不下去了。
闻言，兰斯沉思一会儿，感觉应该没有问题，再加上心里实在是担心弗涅，还是跟着下了这个台阶，点头道：“可以。”
随即，他观察街上的居民良久，最后选出了三位：
一位靠在墙边抽着烟草，看起来徐娘半老的妓女；
一位坐在码头的木板上休息，靠搬运货物为生的苦力汉子；
一位坐在树荫底下纳凉，昏昏欲睡的老太太。
“您先去吧，兰斯殿下，”弗恩苦笑开口道，“我还得做些改变，您知道的，没人会在乎恶魔之子的品德，人们总是非常公正平等的厌恶我。”
“嗯。”兰斯没说什么，大步走上前去，彬彬有礼地挨个与他们交谈。
出于公平考虑，他也使用道具改变了容貌，使得这些人不至于认出他的身份，否则就凭紫金家族的名头，不需要任何证明，所有人都会赞颂他的美德。
兰斯生来就站在光明处。
他也确实和一般的贵族很不一样，兰斯在交谈时会给予所有人平等的尊重，看样子，他和这三人都交谈甚欢。
一会儿之后，兰斯走回来，他刚要开口，就看见已经伪装好的弗恩扭过头来，顿时一阵恍惚。
无它，弗恩伪装完之后，发色和瞳色都改变了，原本惊艳不似真人的容貌也变得平和了一些，隐隐之中竟有几分弗涅的影子。
果然是兄妹嘛，可惜呀，长的这么像，弗涅拥有一颗天使般的心灵，这家伙却就像是一个畜牲！兰斯回过神来暗叹道。
“到我了，好好看着。”弗恩没注意到兰斯的异样，自信地一抹头发，也走过去挨个谈了一通。
他用的时间要比兰斯长很多，尤其是到那个老太太时，足足用了两个小时。
弗恩走回来，淡定开口道：“来吧，兰斯殿下，接下来就到了见证谜底的时刻了。”
他似乎胜券在握。
他们第一个找到的是那位妓女。
“您觉得我们两位谁的品德高尚呢，女士？”兰斯问。
“您确实英俊高贵并且谦逊有礼，先生。”
久经风霜的妓女道，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积淀下的皱纹，脸上确实饱含风情的温柔一笑，
“可是这位先生，他吻了我的手。”
可能是怕得罪兰斯这位穿着不凡的大人吧，她并没有明说，兰斯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没对弗恩说什么，快步走向下一位大汉。
“您觉得我们两位谁的品德高尚呢，先生？”
“朋友，你很棒！但是他更棒！他告诉了我这附近在哪能花最少的铜板买到最多的麦酒！”这位看起来很疲惫的工人粗着嗓子兴奋道。
兰斯点头明了，马不停蹄的走向下一位老太太。
“您觉得我们两位谁的品德高尚呢，老夫人？”
“年轻人，我同样喜欢你。但是，没有人能和这个好孩子一样，听老太婆我唠叨半天。”这个已经十分年迈，甚至有点儿耳背的老人道。
三个人的答案都已知晓，兰斯和弗恩回到原地，兰斯沉默许久，弗恩也没有开口打断他。
“这是为什么？我明明比你的态度更加恭敬，也更加谦谨。”
兰斯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些明悟，但还是发问道。
“因为你只是尊重你心中的骑士精神，而我则是尊重他们本身。”弗恩抓抓头发，又变回了黑色。
原来如此，兰斯点点头：“你赢了，弗恩。你不是一般人，虽然你是个畜牲，但是我承认你今天教会了我很多，谢谢你。”
“骑士对决，我答应了。”
“早该如此。”弗恩不在意道，他闲庭信步的离开了。
路过那个在树荫底下乘凉的老太太时，她低声啐了一口：“呸，晦气，今天竟然看见了恶魔之子！”
“你想死吗？老太婆。”弗恩如同一个纨绔般，嚣张地威胁。
老太太赶紧低下了头。
兰斯在他身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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