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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优质解答，那就是我不知道。”杜林摊手，也是一脸茫然，“本来我只是想排除一个可能，没想到恰好就命中了正解。”
莉莲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冷静了下来。
“这个法术的效果完整吗？你拥有你变化的这个人的记忆和本能习惯吗？”她紧接着问道。
“应该是完整的。”杜林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会，“这个人名字也叫杜林，刚满十八岁，是一名性格孤僻的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接受了法律规定的九年基本教育，十六岁就被送到了石匠工会，成了一名编外人员，开始在各个建筑工地上负责搬运重物，不过这人很瘦弱，每周只能挣3个第涅尔10个芬尼的钱，不多，但能糊口。生活习惯良好，没什么朋友，死因是失恋后在家中酗酒而死。”
“完美，法术的所有效果都有……问题是为什么只有你能施展这个法术呢？”莉莲百思不得其解。
“还是那句话，我也不知道。”杜林无奈地摇摇头，“总之，这应该算是好事？”
“对你来说肯定算好事，由于咱俩已经上了同一条船，所以对我也算是好事。不过，”莉莲捏紧了拳头，“总觉得很不爽。凭什么只有你能使用魔法？这样的话我要是需要什么魔法的时候不就得……向你低头了么？”
“我觉得不用。”杜林勾起了嘴角，“你还是拥有我没有的东西，比如说……你会的这些魔法。我也不会占你便宜，只要是你教会我的魔法，我都可以无限次帮你施放——当然，你肯定不能强迫我——直到你搞清楚为什么只有我能施放魔法。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现在我就可以帮你也上一个高等伪装术。”
“居然不得不给你打工……”莉莲抓了抓满头的金发，有些烦躁，看了杜林一眼，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摇了摇头，“算了，不纠结这个。来吧。”
杜林也不多说，利落地给莉莲上了一发高等伪装术。
生效了。
杜林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她变成了一位看上去朝气蓬勃的白发少女，淡蓝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衣服仍旧是十分朴素的白裙，只不过已经褪色，显然家境应该并不宽裕。
“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莉莲点头，“这个人同样叫莉莲，死的时候二十岁。她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靠着叔叔阿姨的接济长大，不过叔叔一家对她并不友善，虽然给她钱，也允许她上学，但在家里把她当佣人使唤。她并不愿意一直这样寄人篱下，所以在读完高中以后中断了学业，先去干了一年会计，用了一点小手段攒下了一笔钱之后，转行当起了侦探。只不过运气不好，在调查一位出轨的丈夫的时候走进了黑帮火并的现场，被流弹击中而死。”
杜林摸了摸下巴。
“这个法术会优先伪装成最接近原本自我的人物吗？”
“很敏锐，的确是这样。”莉莲回答，“不过，施法者也可以指定伪装的目标，当然，必须得是和施法者外形相差不大的生物。”
“不过，这两个人的死讯无人知晓么？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回去，不会引起怀疑么？”杜林有些担心。
“这点倒是没有关系，因为高等伪装术的生效范围只有100米，所以这两个人的尸体最后一定是被送到了这个坑里边。”莉莲说道，“刚才他们不是说了么？被送到这里来的都是些无人认领的尸体，都无人认领了，想必也不会有人在意他们的死活。”
“确实如此。”杜林点头，“总之，走一步看一步吧，不可能有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的。”
他倒是挺乐观。
毕竟，能够捡回一条命就非常不错了，还能要求什么呢？
砰！
又是一具尸体落到了坑中。
“好了，这就是最后一具了，上午的工作总算是结束了。”乔尼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卡米尔，你去开一下炉子吧，我胳膊实在是有点酸。”
“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我每次去开炉子的时候你都在旁边对着你那项链祈祷，那是什么？你的幸运护符吗？”卡米尔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啊？这是我祖父给我留下的东西，说是能打开第斯蒂尔城里的一个什么机关，里头有他给我留下的遗产。呵！什么狗屁遗产，老子从来到第斯蒂尔就开始找，结果一无所获。”乔尼语气中的愤恨简直可以溢出来了。
“第斯蒂尔可是蒸汽之城，你祖父还能在城市中给你留下宝藏？”卡米尔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疑惑。
“他是个工匠，可能有些手段吧，不过无所谓，反正我觉得他是在骗人。”乔尼有些不耐烦。
“也是。如果你的祖父真的给你留下了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如此故弄玄虚呢？”卡米尔笑了笑，“嘿！嗯？奇怪……”
“怎么了？”乔尼问道。
“启动机关好像卡住了，你比我懂这个， 来看一下？”卡米尔招呼道。
“估计是太久没上油了，正好我兜里就带了一瓶……”乔尼懒洋洋地说道。
脚步声响起。
杜林看向上方。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不好的预感？我倒是觉得事情马上就会变得有意思了。”
莉莲舔了舔嘴唇。
砰！
一声闷响。
“你干什……”
乔尼的声音响起，然后是一阵挣扎的呜咽。
“不好意思，对于你这种眼高手低又自命不凡的蠢货来说，还是更适合待在坑里头。”卡米尔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疯狂，还有一丝渴望，“你根本不知道你脖子上的项链到底是什么来头，却戴着它招摇过市。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已经被跟踪了好几次了吗？如果不是我替你处理了那几个二流盗贼，你早已经是下水道的一具骷髅了。不过，我也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太过愚蠢，我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把竞争对手给除掉。享受你的死亡吧！”
挣扎的声音渐渐低沉，被轰隆的机器声完全盖了过去。
啪嗒。
有什么东西被人粗暴地扯下，然后脚步声响起。
啪嗒。
按钮被按下的声音，紧接着，坑中的温度开始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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