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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犯不着去验证的。”杜林说道，“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吧。”
莉莲自然没有意见。
“到‘莉莲’的侦探之家去吧，那里更方便一些。”她主动提议。
杜林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在问清楚了具体的地址之后，结合脑海中的记忆，他成功锁定了位置，然后打开了传送门。
传送门的样子和他想象中的样式相差不大，是一个椭圆形的漩涡状黑洞。
“唉，原本这种酷炫的法术我也是能够随便乱放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连个小火苗都放不出来了。”莉莲连连叹气。
“只要活得够久，一定会有办法的。”杜林安慰了她一句。
“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莉莲向着传送门走去。
杜林紧随其后。
两人一起消失在了传送门之中。
进入传送门之前，杜林还有一些忐忑，担心自己坐飞机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这就像坐飞机一样，有些人可能到了三十岁都没坐过一次飞机，有些人可能已经把飞机当成了常用交通工具，成了航司的积分大户。这两种坐飞机之前的心态肯定是完全不一样的。
杜林现在就属于前者。
不过，就算心底有一丝担心，他依旧沉稳地踏入了传送门之中。
没有想象中的颠簸，也没有晕眩的感觉，杜林只觉得自己仿佛愣神了一秒钟，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侦探之家的后巷了。
他看向莉莲，发现她的脸色明显不太对劲。
“怎么了？不舒服？”他有些担心。
“我有点晕传送门……没关系，只是……需要……”
莉莲没有说完，干呕了两下。
“没事吧？”杜林有些担心。
毕竟她的生命和自己绑定在一起，如果莉莲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会跟着倒霉。
这种绝对一致的利益关系，就像是自己一夜之间变成了双头食人魔一样……
不过，值得庆幸的一点就是另一个脑袋是个美少女，如果换成男的那才叫难受呢。
莉莲揉了揉太阳穴。
“呼……”她长出一口气，“真他妈累，坐一次传送门比和恶魔打一架都累。”
似乎是突然之间察觉到了杜林的目光，莉莲一拍额头，尴尬一笑。
“不小心说脏话了。”
“这个倒没什么，我只是想不到你居然还晕传送门。”杜林看着她，忽然觉得这家伙还有点意思，“明明自己会这么多魔法来着。”
“走钢丝的杂技演员也会恐高，这都是练出来的，只不过我太久没有使用过传送门了，所以身体不够适应而已。”莉莲给自己找补，“只要多坐几次传送门就不会晕了。”
看到她脸上自信的笑容，杜林也不好浇冷水。
“这间房子看上去条件还不错啊，两层小楼。”他熟练地转移了话题。
“一楼有厨房，住着房东太太，她还会给‘莉莲’烧饭。”她补充道。
“很不错了，之前的莉莲是怎么挑到这么好的房子的？”杜林随口问道。
“卡特琳娜太太是‘莉莲’在公司里的另一个会计，就是她教会了莉莲如何在账本上做手脚的，算是‘莉莲’的老师。”莉莲说道，“不过，卡特琳娜太太也是个古怪的人，她虽然教‘莉莲’怎么做账，但是自己却不掺和这件事，而且明确说过如果有人找上门来就会立刻说出‘莉莲’干过的事来自保。”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这倒是可以理解。至于脾气怪这事……”杜林琢磨了一下，“至少卡特琳娜太太还是给‘莉莲’租房提供了一个优惠价的，而且还管饭，就算脾气怪一点也忍了。”
“说不定她对‘莉莲’还挺有感情的？不好说。”莉莲用手指卷起自己的发丝，同样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眼珠子一转，“说不定我们可以从她身上榨点灵能出来。”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了一个老婆婆唱歌的声音。
“第斯蒂尔罪恶之城，遍地黄金遍地生命；海上风暴矛盾螺旋，鲜血铸就神孽长剑；勇士开拓无垠深渊，累累尸骨扬灰一片。忽有一日神与先知，携着风暴接踵而至；神孽长剑横空出世，海洋变为火焰之池；岸上善人升为群星，火焰焚尽不死阴影。安息，安息，安息！”
老婆婆的声音雄浑且极具气势，每个音节都完美地落在了最恰当的位置，仿佛一位纯熟的歌唱家，只不过囿于嗓音，听起来始终差了那么点意思。
“天杀的卡特琳娜，你能不能小点声？大清早的就唱死人歌，真晦气！我家那位还在睡觉呢！”隔壁屋的二楼也传来一个音量毫不逊色于卡特琳娜太太的声音，“瞧你紧张那样，你那宝贝莉莲只是三天没回来，急什么？说不定她只是和某个男孩厮混去了呢？人家都二十岁了，为了爱情做点傻事还要你操心？闭上嘴老老实实等着不就完了？”
“格洛丽亚，你个被诅咒的婆娘才该闭嘴！管好你自己吧！生不出孩子还到处求神拜佛，我看你那整天疯疯癫癫的，早晚干出点人神共愤的事情来！”卡特琳娜太太毫不示弱。
“哼，这件事还真不用你操心，老娘已经找到了一位靠谱的女巫，这次一定可以怀上！”格洛丽亚太太毫不在意卡特琳娜太太的讥讽，说话间充满了自信。
“得了吧，你都找了多少个所谓的‘女巫’了？”卡特琳娜太太显然不看好她这次的尝试，“接受现实吧，银树孤儿院里那么多可爱的孩子，你的爱就不能分给他们中的一个？”
“你是唯一一个说不了这话的人。”格洛丽亚太太冷哼一声，“无非就是找了个干女儿罢了，人家说不定还不认呢。”
“不认怎么了？只要我开心不就好了么？”卡特琳娜太太同样回以一声冷哼，“一上午火气就这么大，我猜是因为昨天打牌的时候输给我6个第涅尔很不爽吧？哈哈哈！”
这一句话似乎击中了格洛丽亚太太的软肋，她嘴里输出的语言一下子就变得不堪入耳了。
不过，卡特琳娜太太并没有回应，从传来的脚步声判断，她应该是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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