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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中断,不等我进一步思考,夹克又是一记漂亮地抽射,重回立柱,熟悉的硌人的触感。
你....你他妈....的玩够了没有。
我靠着柱子,吐出一颗震荡脱落的牙齿,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让我得以再次欣赏夹克那张不用画特效妆也能从容上场的脸。
张合,声带颤动,夹克再次高举锤头,以残忍的笑声作为回应。
我用双手后撑,依托粗糙的柱体一点一点地把自己从甲板上拖了起来。
我对目前的被动状况已经彻底厌烦,不愿再当作没有思想的皮球,站立,我平静地看向夹克,不再逃离,随即...
我张开了怀抱。
这一次,夹克并没有因为我超出常理的古怪行径产生一丝一毫的迟疑,同样的,他也对这漫长的杀戮深感疲倦。
所以说,枪械的出现确实是一种仁慈,搞笑,快捷,乐于助人。
要是有把枪就好了。
举起,下落,急骤的风雪再次将我的帽子吹落,于此刻,我闭上了眼睛,不再去忧心那柄敲响丧钟的锤子,将身形都放在冰原演奏的乐章,去寻找其中不和谐的音律。
那是一种在时光中腐朽的哀叹,又是一种工业文明对自然伟力的抗衡,终于......右侧。
捕捉!
睁眼,离家出走的叛逆双腿在主人死亡的前夜回归,左脚猛踏地面,向右跳跃,掌心牢牢抓住回旋的锁链,与此同时,铁锤下落,狠狠砸向我原本所处的位置的立柱上的凸起。
那是活板门的开关。
船板下弹,双脚腾空,本就吨位十足的夹克连带着长柄锤极速下坠,其下便是直达船舱,堆满北极蟹腐尸的存储器。
而我则依凭着锁链在板门启动前跳开,并同时好心地向夹克甩去了钩索,只不过瞄准的位置是他的脖子。
嘿,老实说,我对于钩索之类用于攀爬工具的使用在狗泥塘那么些年还真没找出过几个对手,毕竟从事杀手这份工作,你总不能敲门礼貌地问问目标在不在家吧。
缠绕,收紧,锁链形成环扣,生锈的金属勒入脖颈细嫩的皮肉,舵手在收容器距地面三分之二的距离,被悬在了半空。
眼球凸起,毛细血管扩张,皮肤充血变红,夹克在缺氧的苦痛中拼命挣扎着肢体,双脚胡乱蹬踏着北极蟹尸堆,试图从中找到某个可以着力的落脚点,但却只使腐烂的尸体不断滚落,尸体已处于随时坍塌的态势。
我将锁链卡死在轮轴的齿节里,避免突然的下滑,让夹克解脱。
捡起帽子,护住失去知觉的耳朵,我拖动着疲惫的身躯转身向前,银白色的金属在风雪中光泽依旧,那把左轮手枪正静静地躺在地上。
捡起,握持,可惜我已经没有让它可以宣泄怒火的燃料。
夹克!
穿破雪幕的嘶喊中断了我突如其来的伤感情绪,三道黑影接连浮现。
捂着一只眼的船医,手脚被束只能蹦跳的舵手,还有藏在他身后手持匕首的皮帽子。
他看见像脱水游鱼般在半空挣扎不断的夹克脚步不觉向前移动,但看见我手中的左轮却又不得不止住。
是的,他依旧无法判断枪里到底有没有子弹。
快他妈把锁链松开,交出钥匙,不然我就宰了这个老东西!
皮帽子手中的锋刃再次抵住舵手的脖颈。
对,把钥匙交出来!
拿着残缺木板,试图格挡子弹的船医在一旁叫嚷。
我一只手搭在吊臂的轮轴,一只手用左轮对准皮帽子的脑袋,尽量使语气显得平静。
他可没告诉我开门的方法,杀了他,你就再也得不到红石了。
脚下,夹克的挣扎愈发激烈,因极度的缺氧,他的脸已变成一颗红紫的茄子。
我最后说一遍,要不他妈就一起死!
锋刃调转方向,没有犹豫,径直刺入舵手的胳膊,鲜血飞溅。
对,交出钥匙,交出钥匙。
船医独眼溢出的贪婪与疯狂顺着甲板肆意流淌。
平静不再,我从皮毛的脸上看到了果决。
轮轴向下,缠绕夹克脖子的锁链有了稍稍的松解,可以容纳手指的空隙,让他得以呼吸一口北极螃蟹散发的恶臭。
钥匙。
皮帽子一字一顿同时转动锋刃。
别紧张。
我抬起左轮枪口,另一只顺着已经被夹克扯得稀烂的领子,深入衣服内里最深层的暗夹,掏出钥匙。
与你想象中的钥匙不同,这是一张质地柔韧的白色卡片。
在长年累月的使用下已有些发黄,上面有着细密的金属纹路和大约数十个密密麻麻的圆形小孔。
边角滚圆,有一个角则被按照一定角度裁剪,并用淡紫色苯胺墨水写了一个编号#2。
差分机的灵魂——程序卡。
是的,镇长对于他的大门确实下了血本,甚至给其安装了一颗差分机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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