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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教主一愣，喃喃道：“不是造人功德？那是……”
“是证道混元的功德！”
元始天尊接口补充，他继续分析道，“对于洪荒世界而言，每一尊混元大罗金仙的诞生，便意味着一种大道法则的圆满，势必会为洪荒带来难以估量的好处。既然如此，那天道降下海量功德亦是合情合理。”
太上道君提出了更多的疑点，佐证了元始天尊的推测，道：“此言有理。自盘古尊神开天辟地以来，洪荒诞生的气运主角不是一个两个，但何曾有哪一族在诞生之初就得天道如此垂青？
我等三人创立大教，广传妙法所得之功德加在一起，竟还不到女娲道友创造人族功德的一半，这岂非咄咄怪事？”
在洪荒，远的不说，单说近期的气运种族，巫族、妖族、龙族、凤族以及麒麟等，哪一族不是钟灵毓秀，气运所钟？
但哪一族在诞生之初，就被天道降下海量的功德？
只有一种情况，可以完美地制造出这种错觉。
那便是女娲娘娘在创造人族的同时，造化大道圆满，证得了混元大罗金仙道果，引得造人与证道的功德叠加降临。
再之后，她才借助造人与证道的功德祭炼鸿蒙紫气，证得了天道圣人果位。
所以，她并非是先证圣，再证道，而是先证道，再证的圣人果位。
通天教主动容，忍不住赞叹道：“嘶，女娲竟有如此才情？”
作为即将证道的圣人，他对证道混元的难度有着切身体会，说难如登天那都是在贬低。
不成想，女娲竟能不依靠天道辅助，独自证道。
这份才情，旷古烁今，也唯有老师鸿钧道祖才能比拟。
“若无才情傍身，女娲道友又岂能安然无恙地度过重重大劫？”太上道祖幽幽感慨，而后轻叹一声，“二位师弟，我们着急了，不该这么早证圣的。”
且不说，借助天道之力证道混元是否有什么隐患，单说一点，这事儿传出去就不好听。
就好比是参加一场考核，女娲凭借自身才情完美通关，而他们三人却是凭借与主考官天道的交情，通过泄题的方式才得以通过。
这就……
太羞耻了！
更令他们郁闷的是，以他们三人的才情，即便没有主考泄题，也是可以完美通关的，只是花费的时间稍多一些而已！
不过三清到底非寻常人物，道心坚若磐石，很快就将郁闷的情绪压下。
通天教主思索许久，再次提出了一个漏洞，问道：“若功德之事是女娲在移花接木，那人族诞生之初携带的庞大气运是怎么回事？”
“通天师弟，气运才是最容易做假的。”
元始天尊轻声一叹，觉得自家三弟真是太天真了，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若为兄没记错的话，人族的气运并非凭空诞生，而是从妖族撕裂而来的。这对旁人来讲或许难如登天，但对已经证道的女娲来讲，却并未什么难事儿。
以她妖教教主、天庭娲皇的身份，本就汇聚着妖族的大量气运，再辅以混元道行，行此移花接木之事易如反掌。”
通天教主瞪大了双眼，还能这么玩？
女娲这一手简直是在将妖族、人族当做提现木偶一般摆动，这心也太黑了吧。
还有二师兄，你居然一眼就瞧出了她的算计，那你的心……
咳咳！
不能这么想。
一旁的太上道君突然开口，道：“元始师弟，你错了！”
元始天尊一怔，问道：“大师兄，小弟错在何处？”
“你觉得，女娲道友是在盗窃妖族的气运吗？”太上反问了一句，也不等他回答，继续道，“错了，这部分气运本就不属于妖族，而是属于女娲道友她自己。
之前，她将自身化为妖族，这股气运便加持在妖族身上。如今，她将自己化为人族，这部分气运自然而言地就随之转移到了人族身上。”
元始天尊闻言，眼眸中闪过如电精芒，肯定地说道：“是玄灵七十变！”
玄灵七十变乃是造化大道的无上玄功，除女娲之外，无人可以修成。
据传，她曾以这一无上玄功，一日七十化，演变诸天万族，造化天地生灵，因此被奉为万灵之宗。
太上轻轻颔首。
通天教主却是再次被刷新了认知。
算计，全是算计啊，这一环套着一环的，他听着就觉得心累。
算了，不想了。
左右有两位智慧如海的兄长在统筹大局，自己也吃不了什么亏！
这时候，元始天尊突然又提出了一個问题。
“ 大师兄，通天师弟，我觉得腾蛇身上不简单。祂那一身的气息隐隐跟女娲一体同源。你们说，祂会不会是女娲的分身？”
通天瞪了瞪眼，连忙掐指观微，卜算天机，片刻后，轻轻摇了摇头，道：“祂有灵秀飘衣护体，在不惊动女娲的情况下，我根本无法推演。”
太上道祖却是连掐算都不掐算，淡定地说道：“无论腾蛇是不是女娲道友的分身，只要不是在算计我们，又何须在意？”
这，就很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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