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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了。
鲁因转身就要离开,但那破开的橱窗里猛地传来一声嘶吼:
“鲁因!!!你摊上,大事了!混蛋!”那声音鲁因熟悉得很,早在接近半年前,在一个着了火的仓库里,也有个人是这样嘶吼着的。
是布拉斯科·库赞的声音!
“这匹马,至少值两千!两千!!!把你卖了都不值这个价钱,这笔钱…呼,得算你头上。”
布拉斯科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了鲁因面前,伸手就想要戳鲁因,但片刻,他拐回了自己的肩章上来,
“乖乖配合,你知道我们想要问什么的。跟我走一趟!好好配合,你烧我仓库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说完,布拉斯科还特地从口袋掏出一张卡来,恶狠狠地对眼前不作声的鲁因威胁到,
“这张卡里有钱,够你离开这城市了。哪都有你呵?惹火上身呵?你现在嫌疑很大,收了他,我可以当没见过你!”
说完,布拉斯科用那张卡拍向了鲁因的脸,慢慢地塞进了他工装的胸口袋中,大声宣布着今晚就会让鲁因给出他们想要的答复出来。
思索片刻,回想起这两月的遭遇来,鲁因最后还是又一次跟着提审自己的人走了,去那个他进出快十次都依旧连套像样的桌椅都没有的审讯室里。
永远合不上的门缝里总是会飘起药草、烟草的味道来,一边刺激着鲁因疲倦的神经,一边勾得他心痒痒。
鲁因明白,这是警局里的伙计最喜欢用的提审香薰,但他们不懂走了么好好用那药草,只会一股脑地点着后喷点水上去。鲁因就这样被晾在这看烟飘了来飘了去,好半天之后才终于等来了审问自己的布拉斯科。
这次审问,稍有不同。
“他们是干什么的?”
这次还有其他人也跟了进来,带着几个他看不懂的方盒子和脚架子,很是隆重,手里拿着的那玩意甚至“啪”地闪出光来。
“喂?是什么?拿什么东西过来了?”鲁因用力拍响了桌子。
“嘿嘿嘿,稍安勿躁。”布拉斯科笑着脸,招了招手,让那些人靠了过去,
“他们啊,是我的一些报社的朋友。这个呢,叫做相机,相机你懂吧?看过报纸上的图片吧?还有呢,这个叫留声机,这个叫录像机。都是些很珍贵的东西,希望你能体谅,我们一次过,不要耽误了你的时间,好吗?”
布拉斯科一边让那些记者准备好要录的东西,另一边又给了鲁因一张纸条,让他按这上边的东西来念。
“好,先来一次预演。你当时在现场,对吗?”
“是的,我当时在那当临时服务员。”
“那在炸弹爆炸时,你有出现在现场附近吗?”
“说过多少次了,我看着炸弹在我面前炸的。”
“好,那你是否有在爆炸前看到希克将军和巴莫将军提前离开现场?”
“不记得了。”
“好,根据幸存者的口供,当时的炸弹是放在了位于宴会中心的酒水推车里。他们亲眼目睹,在有人拿走一瓶酒水后不久,炸弹便被引爆了。对此,你有印象吗?”
“没有,我当时不在宴会厅内。但那些酒水是我和另一位同伴搬来的,酒水尤其重,但因为很珍贵所以我们没有被允许打开。”
“好,那么你当时是否……”
“够了,没必要重复之前的问题!我说过了,当时有个黑纱人,他把开关交到过我的手上,想要强迫我按下去!而当时在场的马克也同样和黑纱人追逐过,他能够证明刺客是……”
听到马克,布拉斯科忽然紧张起来,连忙喊停了后面的拍摄,“别拍了!先别拍!”随后猛敲桌面,训斥着鲁因,“不对,你不该这样说!根本没有什么黑纱人,没有什么刺客,你不懂吗?”
再三确认后面的记者停在录制后,布拉斯科更是直接撕破脸皮,拿出了一份撰写好只待按手印的口供出来,
“别录了,没必要录。我们节省点时间好吗?说真的,我不想难为你,你为什么非得觉得那有个刺客呢?你见到他亲自引爆炸弹吗?”
“因为有就是有,我不会像你们这样歪曲事实的,若你们不信,那找马克过来对证就是了!”
“马克是他们的人,你口中那个不一定存在的刺客和马克一样,都是军方顾来的小丑演员,就骗你这样的替死鬼来给他们作证!你以为军方会因为你这样说给你一分钱吗?你只需要说真话,我们就能重新拿回城市,而你也拿回你的工作了。皆大欢喜,不好吗?!”
布拉斯科说完,见鲁因不吭声,用力点过那张口供后,朝身后的记者们比了手势,那胶卷的声音就继续响了起来。
“为了你的工作,念吧…小子。”布拉斯科耐心小声地提醒最后一次。
工作…
被布拉斯科这么一说,鲁因其实心里也不敢肯定那黑纱人到底是不是刺客了。看着手头那份口供,鲁因居然有了一丝放松的想法,松一口气,城市就能恢复之前的样子,工作,小组,就连刚刚和自己倾诉的少女也能回到之前的样子来。
就差一点,鲁因看着那份口供就打算读出来了。
但猛地,从警署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急促得很,随后就是吵闹声,就是脚步声,急急忙忙密密麻麻地往着鲁因所在的房间里涌来。
嘭——
“哦,抱歉,门掉了。”
只见一人手上拧着门把手顺带着把关不上的铁门一并拆了下来。是个像门一样高大强壮的家伙,代替了那扇关不上的门堵在了这审讯室里。
“马克?!”
鲁因惊出一声来,先前审问鲁因的人告诉过他这事,如果军方的人会出现在这警署里,那可就违反了四年前签订的自治条约了。
“嘿!瞧谁来了?这可是新鲜事啊?”布拉斯科连忙招呼记者的闪光灯要往马克脸上拍,拍到军方的人先违约,那剩下的事情就更加好说了。
但马克只是瞧了一眼,便一手劈烂了那相机,紧接着,一个黑漆漆的铁洞口就对准了布拉斯科的额头。
那枪在马克手里显得袖珍,但对布拉斯科来说大得像个铅球。
“私自抓人,私自提审,甚至还叫来了记者。你是打算开发布会吗?库赞家的伙计!”说完,马克调转枪头指向了那几位记者,等着身后的伙计去把记者的录像带全部打包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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