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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生物,在太阳里刚刚诞生,多半意识不清楚。所以,大部分生物的第一个名字,来自外人的称呼。但一个成熟的生物喜欢给自己起一个顺耳的名字。如果外人起的名字逆耳,就自己换名字了。而在悠久的太阳中,一个生物往往不只有一个名字,就像我一样:你叫我绛红;外人叫我玫瑰代公主。”绛红女士说。
张乔心想:“难道那位神也不只一个名字?”然后,张乔说道:“我在本纪元之中,经常来太阳吗?”
“太阳是这个世界的地理中心。像你这种跟神搭上边的人,怎么可能不来太阳?”绛红女士说道。
“那‘张乔’这个名字一定不是我常用的名字。”
“漫漫岁月中,你姓过好几次张。可以说,‘张’是你最常姓的姓氏之一。而张乔这个名字,是你第四次使用了。而曾经的二世纪、三世纪里,你都姓过‘张’。在二世纪里,你的父母给你取名‘张三’。你嫌‘张三’太通俗。在太阳这儿呆过一段时间之后,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张乔’。那是你头一次叫‘张乔’。”绛红女士说道。
“那这次这么巧,又叫张乔!”张乔说道。
“我也觉得很巧。”绛红女士说。
两人到达大楼顶层。
张乔看见大门内是一个开阔的大厅。沙发、茶桌搁置在玻璃窗前;门内一堆篝火;篝火右边,是吧台;吧台后是放满饮料的橱柜。一个少年站在吧台后,调制着鸡尾酒。张乔说道:“绛红,你这儿真宽敞!”
“一般般啦!”绛红女士应道。
张乔问道:“前面这只乳猪是给我准备的吗?”
“谁饿了谁吃。”
吧台后的少年说道:“我不饿。”
“那我不客气了。”说完,张乔走到篝火旁,撕下一只蹄髈,开始大快朵颐。
那少年问绛红女士:“他就是高平从帝王星叫来的张乔?”
“对。他就是高平的关注者。”绛红女士说道。
张乔听了,问道:“关注我的神叫高平?”
“嗯。他叫高平。”绛红女士答道。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张乔转头一看,可不正是自己昏迷中见到的神吗?不过,他今天没有穿长袍,而是穿夹克——棕色皮夹克。
“你就是‘高平’神……”张乔说道。
“在这边满大街都是神怪。太阳中时时刻刻会封新神。我这个神其实相当平凡。”高平说道。
“我也没说你不平凡啊!好啦!我回家了——知道你的神名了。”张乔打开了通往天火城张耳家的传送门。
“慢走。”绛红女士吆喝道。
张乔进入了传送门。
“真的是辛辛苦苦拨冗机会,赶来‘红儿’这儿。小子就只跟我说了一句话。”高平对绛红女士说道,“让我再尝尝‘红儿’这新酿的好酒。”
张乔回到张耳家。家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于是,张乔不在张耳家多逗留,走出张耳家门,施放出自己的“自动驾驶”二手车,从天火城宅邸街一路向北,漫无目的地兜着风。入夜时分,张乔开到了天火城北大门。北大门公路两旁,是开阔的草地。此时,公路东方人声攒动,大家正在准备看一场露天电影。张乔目测,看电影的人,包括成人、老人和孩子,人数超过五千人。观众席周围摆着馥郁的白百荷。张乔找了个座,用世界财团金卡试着联系张耳:“张耳叔叔,张耳叔叔......听到请回答。”
张乔一边看电影,一边等待张耳的回复。电影里播放着一对年轻学生的恋爱故事。感情不怎么生离死别,反而是一方一门心思想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另一方借着补习功课接近对方。结局是学习的依旧学习,追求的依旧在追求,不了了之。影片结束后,张乔收到张耳的回复:张耳去水星了;戴绮丝回娘家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然后,张乔把车停到路边的空地,坐在车里冥想修炼精神力。天火城北大门的草地上一直热闹个不停,电影、婚礼、聚会、庆典,林林总总欢乐和谐。不知不觉,张乔十八周岁了,可以去水星了。
张乔传送回帝王星张家堡剑冢,准备问张天齐关于水星的传送站的事。剑冢里,依然有人在练剑。柳昭也在练。张乔循着柳昭的呼喝声,看见柳昭正拿着一把黄龙偃月刀砍着石柱。张乔走到柳昭近旁3米处问道:“张天齐在镇长办公室处理公务吗?”
“他不在那儿,能在哪里?”柳昭回答。
“柳昭婶婶,我已经年满18周岁。我想咨询一下水星的属于张家堡的传送阵情况。”张乔说道。
“由于水星上的居住范围比较小,所以咱们设不了几个传送阵。很可惜,张家堡在水星上只有一个小营地,一个小传送阵。我说完了,你可以去水星了。关于水星上的具体情况,你自己去亲身体验一下,问一下当地人,更好。”柳昭中肯地说道。
“是的。”张乔回到剑冢中心,说道:“我以张乔的名义,将传送阵连接到水星张家堡营地传送阵。”两团耀眼的白色光芒,同时在剑冢中心和水星上的张家堡营地传送阵亮起。张乔传送到了水星。
张乔看着脚下直径4米的传送法阵。这个传送阵是直接刻画在地面上的,不能搬运迁移。眼前围着一圈帐篷。最让张乔吃惊的是帐篷后的空地上,不停闪烁出现消失的人影和他们身上的光芒。张乔数了数传送阵周围的帐篷,一共是六顶。每顶帐篷的门帘都是掀开的。
其中一顶帐篷前,有一只小鹿被穿在木棒上烤着。烤鹿的人转着小鹿使鹿更熟,系着木灰色围脖,穿着绿色布衣。旁边的人撒出孜然粉,说:“熟了就可以吃了吧!我再加点儿孜然粉。”
另一顶帐篷前,一位年轻人说道:“你们看,张家堡那边又来了一个人,看起来像新面孔。我看,咱们再烤一只兔子吧?”
撒孜然的人说道:“行啊!鹿分新人吃一份儿。兔子,让你吃。”
那位年轻人:“得嘞。咱不计较先后。”
年轻人对张乔说:“兄弟,认识一下,我叫刘蛮。你呢?”
“我叫张乔,幸会幸会!”刘蛮有一双炯炯的眼神,粗壮的臂弯,古铜色的皮肤。
这时,一位妙龄女子,向张乔的传送阵走来。女子乌黑亮丽的长发随风飞扬,穿一身浅蓝色的武术装,腰系一条黑色布腰带,踩着矮高跟,樱唇嫣红,轻启皓齿,口吐芳言:“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过一下,我进传送阵。”
“我马上让开。”张乔走到了撒孜然的人旁边。撒孜然的人摸出一把孜然给张乔,对张乔说:“一把,给,一起撒。”
张乔接过孜然,开始撒。第一把,嘶,小半把落在烤鹿身上了。
“一点,一点,从指缝中撒出。要均匀。我现在把鹿翻个身。”系围脖的人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张乔慌忙地说道。
“没关系,新人都这样。”
然后,张乔一点一点地撒孜然在翻动的鹿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手里的孜然越来越少。
“张乔,给你一根鹿腿。”系围脖的人撕下一条鹿腿,递给张乔。就这样,张乔有了水星上的第一口粮食。
刘蛮一边烤兔子,一边问张乔:“以前,来过水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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