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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餐桌上，基里和艾莲两人正拿着艾伦制作的纸，一边仔细观察，一边轻轻抚摸……
“这就是——你用麦秆弄出来的羊皮纸？”基里好奇地问道。
“确实是用麦秆弄得，不过这不是羊皮纸。”艾伦解释道。
“这是用来擦屁股的？”艾莲接着问道。
“不止可以擦屁股，擦嘴、擦手、擦灰都可以。”
“用麻布不是更好么？”艾莲有点疑惑，“这纸看起来不太结实啊，能用水清洗么？”
艾伦无语地笑了笑，说道：“这不用清洗，用完了就直接扔了？”
“哈！”基里和艾莲同时惊呼。
基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接着说道：“花那么大笔钱修烤炉，你、夏隆、艾丽三个人又是火烤，又是石锤的，忙活了大半个月，才弄出了这么几张。”
基里又看了看手里的纸，继续说道：“用完了就直接扔掉，这也太那啥了吧？”
艾莲也跟着埋怨道：“唉——这个老乔尔真会折腾人，让几个孩子累了半个月，就是为了…为了擦个屁股。”
艾伦有些哭笑不得，越解释越麻烦，索性敷衍道：“不知道啊，老师让这么做的。”
由于艾伦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晚餐桌瞬间就变成了基里和艾莲两人对老乔尔的声讨现场……
艾伦也懒得解释，听着基里和艾莲的埋怨，不住点头，心里不停默念道：“对不住了，老师。这个锅只有麻烦您背了……”
反倒是一旁的艾丽，可能是被小花碎布收买了，时不时的为老乔尔争辩几句。
第二天一早，艾伦带上弄好的纸像往常一样来到老乔尔家……
老乔尔拿着纸仔细看了看，然后问道：“这就是你和夏隆忙活了半个月弄出来的？”
艾伦点了点头。
“用麦秆弄的？”
艾伦又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用？”
“可以擦脸、擦手、擦屁股，还可以擦灰。”
老乔尔皱了皱眉，手上稍一用力，纸就被撕成了两半。看着撕成两半的纸，老乔尔又问道：“这种纸——可以弄得再结实点么？”
艾伦轻轻叹了口气，还是老乔尔见多识广啊，一眼就看出了这种纸的痛处，才不像基里和艾莲那样一直纠缠着擦屁股的事不放。
回过神来，艾伦接着回应道：“如果加入韧性更好的材料应该可以吧，具体的只有试过才知道。”
老乔尔点点头，继续问道：“1佛格（90kg）麦秆，能造多少这种纸？”
艾伦在心中估算了一下，然后说道：“大约2~3里佛格（1里佛格大约9kg）吧。”
听到艾伦的答案，老乔尔突然抬头紧盯着艾伦，犀利的眼神让艾伦有点发憷……
“怎么了，老师？”艾伦略显忐忑地问道。
“如果这纸再结实点，凭借这么低廉的造价，完全可以取代劣质的羊皮纸。”老乔尔有点激动，“你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么？”
艾伦也是一惊，原来只想着擦屁股那点事，经老乔尔这么一提醒，他顿时明白过来……
定了定神，艾伦试探着问道：“老师，羊皮纸的造价是多少？”
老乔尔拿出1张“A4”大小的羊皮纸，说道：“这是1张劣质的羊皮纸，作坊的售价大约是3枚大铜币，而市面上的价格一般在5枚大铜币以上。”
艾伦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小1张纸就值5枚大铜币，10张就是5枚银币，100张就是5枚大银币，1000张就是5枚金币，10000张就是……
“嗯哼！”老乔尔打断了艾伦的黄粱一梦，“这纸，你以后就别再弄了。没有实力保证的财富，那就是灾祸，你懂吗？”
艾伦郑重地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那我可以只制作这种擦屁股的纸么？”
“不行！”老乔尔严肃地说道，“精明的生意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种纸的价值，一定会想尽办法弄到这种纸的配方。到时候，你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呵…不是还有老师你在么？”
“我在也未必安全！况且——”老乔尔欲言又止，“总之，这种纸你以后别再弄了。”
“那我不卖，只自己用总可以了吧？”艾伦无奈地说道。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老乔尔神情深沉地说道，“最好别让其他人知道了，包括你的父母，万一他们说漏了嘴被有心人听到，后果嘛——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顿了顿，老乔尔继续说道：“还有，河边上的烤炉最好也拆了。维苏拉河上，商船来来往往，你那新型烤炉实在是有点惹眼。”
艾伦欲哭无泪，自己就想好好擦个屁股，怎么就惹来了这么多麻烦事儿……
惆怅了一小会儿，艾伦又问道：“那老师，我要是一辈子没实力，那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再弄这种纸了？”
“你可以把技术卖掉啊，卖给值得信任的人，比如‘费曼商行’就是不错的选择。”老乔尔笑了笑，“当然，这一切在你。”
“那我可不可以只卖这种纸给费曼商行？”
“这种纸一旦流到市面上，会引发一场书写材料的革命，到时候会有多少人觊觎？”老乔尔瞥了眼艾伦，“你以为有费曼商行的保护，别人就查不出你了吗？”
顿了顿，老乔尔面色严肃地说道：“别拿人当傻子，在这个世界上，有钱有势的人都不傻。”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艾伦能怎么办？艾伦也很无奈啊！技术，他现在还不打算卖。就算卖了，一大笔钱也没处花，徒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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